秦佔给闵姜西打电话,响了半天她才接,呼吸急促的打了声招呼,“喂…”
秦佔一愣,“你在干嘛?”
闵姜西说:“打球。”
“打什么球?”
“跟嘉定,荣昊还有丁叮,2v2打篮球。”
秦佔说:“谁输了跟你一伙?”
闵姜西道:“又不是踢足球,我篮球打得还行好不好?”
秦佔笑道:“等我,我马上回去,我跟你一起挫他们。”
闵姜西问:“这么早就忙完了?”
“嗯,速战速决。”
“我们没在体育馆,在室外篮球场。”
“好,等我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秦佔走进莱茵湾,迈步往篮球场方向走,隔着十米远就听到蓝球敲击篮板的声音,然后……竟然还有哨声。
荣一京吐出脖子上挂着的哨,出声道:“小二刚才阻挡犯规,丁叮罚球。”
荣昊呼哧带喘,“我犯规了吗?”
荣一京伸手比划,“都碰手腕了,还不犯规?质疑裁判,小心我加罚一球。”
荣昊撇嘴,丁叮站在二分线罚球,直接空心,闵姜西说:“好球。”
荣昊说:“姜西姐,你哪伙的?”
闵姜西说:“坦然的欣赏对手,这是一种美德。”
荣昊心塞,队友队友不给力,裁判裁判吹偏哨,这球是没法打了,正暗暗吐槽,只见篮筐下拿着球的秦嘉定,突然大力把球朝他扔过来,不对,这角度和力道,分明是冲着他身后,果然,当荣昊转过身时,恰好看见站在一米外的秦佔,他接过球,一个远距离三分,刷网入筐。
丁叮叫道:“佔哥。”
荣昊也出声道:“二哥。”
秦佔看向闵姜西,球场上的金卤灯照在他脸上,他眼睛闪着光,出声说:“快夸我。”
闵姜西竖起大拇指,“棒。”
荣一京看不下眼,吹了声哨,“欸,那个路人,让一让,别影响别人打球。”
秦佔走到长椅边,那里放着两壶果汁,一看就是从家里拿的,他抽了个新纸杯,倒了一杯,走回球场递到闵姜西唇边,闵姜西正好渴了,手心又脏,懒得去拿杯子,就着秦佔的手喝了大半杯。
荣一京见状,阴阳怪气的道:“嘉定,我要是你,我可忍不了了。”
秦嘉定默不作声的走到长椅处,刚刚秦佔倒了杯草莓汁,他又倒了杯菠萝的,都以为他是自己要喝,谁料他走到球场中间,递给闵姜西,闵姜西喝饱了,还是拿起来,一口干了,“谢谢定哥。”
秦佔侧头看向荣一京,“看见了吗?这是家庭地位,算了,跟你个光棍说这种话没有意义。”
荣一京气得心绞痛,出声喊道:“小二…”
荣昊说:“要喝自己倒。”
荣一京叹气,“家门不幸。”
闵姜西说:“我们再打十分钟,丁叮回家睡觉。”
四人重新回到场上,秦佔走到长椅处坐下,荣一京跟他隔着两个人的位置,球场上声音很大,他低声道:“晚上什么情况?”
秦佔眼睛盯在闵姜西身上,淡淡道:“没情况。”
荣一京道:“七点吃饭,八点你就回来了,算上路上时间,你就去买了个单?”
闵姜西从荣昊那接了球,标准的三步上篮,秦佔忍不住勾起唇角,“说了我做东。”
荣一京说:“总感觉错过了一场大戏。”
秦佔道:“谁让你不去,你宁可跟这吹哨。”
荣一京同样望着球场,不以为意的道:“可能老了,看热闹都不积极了。”
秦佔说:“你这不看得挺热闹的嘛。”
荣一京说:“小闵这三步篮上的,有点水平。”
秦佔面不改色心不跳,“少拿我老婆当幌子。”
荣一京目不斜视,“你也少往沟里带我。”
场上又是蓝球声,又是球鞋摩擦橡胶地面的咯吱声,场下秦佔和荣一京,乍看之下像是谁也不搭理谁,实则嘴巴一直没停过,正说着,荣一京突然吹了声哨,声音尖锐刺耳,直吵得秦佔本能蹙眉,想侧头骂他。
荣一京起身,“小二,进攻犯规,丁叮罚两球。”
荣昊心态崩了,“犯规就犯规,为什么要罚球?”
荣一京说:“你已经第四次犯规,我按照国际蓝联规定判的,你有什么异议?”
荣昊气闷,把球递给丁叮,丁叮连罚两球,两球都中,荣一京吹了声哨,“继续。”
待他坐下,秦佔道:“浪死你算了。”
“我怎么了?”
“没这意思,就别给她想象的空间。”
荣一京说:“我试过划清界限,在她回乌斯特,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如果好意非要用恶意来表达,那她感受到的伤害,算我的错,还是她脆弱?”
秦佔没说话,因为很多事确实不能用理论来解决,而且荣一京原本就跟他不一样,荣一京是骨子里的温柔,或者说是绅士,等闲不愿伤害别人,尤其是女人,更何况丁叮还是严宇的同父异母妹妹,这种关系就更难处理。
打完最后几分钟,场上四人都累得够呛,荣一京带荣昊回家,丁叮跟两人道别,荣一京说:“明天见。”
丁叮说:“真的不用来送我…”
荣一京道:“你不用管,安心睡觉,安心考试,我们几个约好了一起打游戏。”
闵姜西说:“你们慢点,我们送丁叮回去。”
几人在球场分道扬镳,闵姜西跟秦佔一路把丁叮和秦嘉定都送上楼,最后只剩他们两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