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跟着钟木根的后面,一路往着坊市走去。其实,钟文在听到自己阿爹说要去坊市,他的心里还想着,这坊市是什么,不过后来一想,估计跟前世见到的市场差不多吧。
一刻钟后,终于是到了坊市的所在地,钟文瞧着这个所谓的坊市,其实也只是一个露天的空地罢了。
不过,坊市的周边,到是有着不少的店铺,基本售卖的都是一些常见的东西,而利州城附近的百姓,都会挑着各自的东西过来售卖。
有柴火的,有鱼的,也有肉的,还有蔬菜的,陶罐的等等各种各样。
钟文虽然对这个坊市好奇,但也知道,此时还是先压下他那心中的好奇,把这野兔皮毛卖了再说吧。
“小文,把野兔皮毛给阿爹。”
钟木根向着钟文喊了一声,放下担子,帮着钟文开始把野兔皮毛,从枪杆两头取下来,准备摊开一些来好售卖。
“上好完整的野兔皮毛,有需要还请过来看上一看,价格绝对公道。”
钟木根开始大声的向着周围人群喊了起来,等待着需要购买的人过来一观。
钟文杵着那杆铁枪在一边,像个傻子似的,看着自己老爹,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群,这种叫卖的方法,钟文哪里见过。
“你这野兔皮毛我要了,数一数吧,价格还是跟以往一样。”
突然,一位掌柜模样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向着钟木根喊了一声,听在钟文的耳中,好像是个老主顾。
“客官,是你啊,我这次野兔皮毛稍有些多,总共有一百三十三张,所有的皮毛,都是完整的,客官,你看多少钱啊。”
钟木根瞧着来人,是以前平常买下他野兔皮毛的那位掌柜,张开笑脸,向着这位掌柜的说道。
“一百三十三张啊,那一起三贯二百文吧。”掌柜的看了看钟木根翻着的野兔皮毛,想了想之后,给了一个价格。
“掌柜的,这个价格有些少啊,能不能再涨一些。”钟木根听着这位掌柜所报的价格,比之以往可是要少了不少的。
依着钟木根以往的经验来说,五十张完好的野兔皮毛,那也是可以卖上一贯多钱的。而且,这一两年,这野兔皮毛的价格一直在往上涨,就这次所带来的一百三十三张皮毛,依着他的想法,少说也能卖个四贯钱的。
“四贯钱,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可就不要了。”掌柜的看着钟木根也算是老熟人了,而且这皮毛确实挺好,这才又往上涨了几百文钱。
“好呢,谢谢掌柜的。”钟木根不再多说了,就这价格,他还是算是满意的,收起来之后,把皮毛递给那掌柜的一个伙计。
而站在一边的钟文,一直瞧着他们,听着他们说的话,心里也好奇,这野兔皮毛真就这么值钱?心里有些奇怪当下的物价。
其实,就眼下的贞观初来说,各种物资奇缺,造就了物价的上涨,更别说皮毛这一类的了。
货钱两清之后,钟木根挑着箩筐,带着钟文,往着盐行走去。
他们此行,就是为了买盐来的,当然,是为了买一些大粗盐块,好弄回去自己提练一下,也好把家中的野猪肉制作成腊肉。
父子二人离开了坊市,来到稍远处的盐行。钟文瞧着这个盐行的店铺,里面摆着好多的木桶箩筐,里面装有不少的食盐,每一种都不一样,有好的,当然也有差的。
“客官,买盐吗?还请进来。”一位伙计迎着钟木根父子二人进到店内,但看着钟文的装扮,手里还拿着杆铁枪,心里嘀咕,这是哪个道观里出来的小道士。
“伙计,我们想买上一些大块粗盐,不知道价格如何啊?我们买的有些多。”
钟木根小心的向着伙计打问道,这对于他来说,每一次进城里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一句话,惹得别人不高兴,给自己招来麻烦。
“客官,这大块粗盐,最近涨价了,一石六贯钱,不知道你们要多少?”
盐行的伙计向着钟木根说着大块粗盐的价格,看着钟木根他们二人的穿着还不错,不像农户人家的人过来买盐,基本都是一碗一碗的买,这才说着一石大块粗盐的价格。
“那我买三石大块粗盐,但我没有这么多的钱,要回家才有,不知道你们盐行送不送货?”
钟木根向着伙计问道,买三石大块的粗盐,在家中早就与钟文商议好买这么多的。
“客官,我们提供送货的,不过要看路程,远的话,多收五十文钱,近地话,三十文。”
伙计向着钟木根回应道,能买下三石粗盐的人家,想来是有些家底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位眼前的小道士所在的观里买的,还是怎么样了。
“那行,我这里有六贯钱,我先付这六贯钱定钱,还请你称量出三石大块粗盐,我们得赶早回去,路途稍有些远。”
钟木根忙从箩筐中,把六贯钱纷纷提了出来,放在地上,等着伙计开始数钱。
而站在一边的钟文,从打进到店内开始,就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
伙计喊了另外两个伙计过来帮忙,他自己却是开始数着铜钱,另外两个伙计开始称量大块粗盐。
“买这么多大块粗盐干嘛啊?有什么说道吗?”
突然,一位刚在门口处听着钟木根与那伙计对话的中年人,带着他的几个下人进入到店内,感觉这事有些蹊跷,这才向着钟木根打探了起来。
“这位贵人,我们买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