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有元兵赶来保护巩卜班,那两名最先发难的影卫逐渐难以抵挡,一人被巩卜班刺中了胸口,一人被元兵砍掉了头颅。
沐冲见状心中一凛,巩卜班本就身手不错,此时防备之心愈盛,自己想要趁乱取其性命的打算已然化为泡影。
“将这群贼人给我尽数拿下!”巩卜班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落入了沐冲等人的圈套,但无奈大军已然伤亡近半,又与红巾军交战正酣不能轻易撤退,所以满腔怒火只得向沐冲等人发泄。
巩卜班将令一出,顿时有无数的元兵向沐冲等人围了上来。
“沐兄弟休慌,潘诚来也!”
正是危机关头,担心沐冲无法袭杀巩卜班的潘诚终于带了手下精锐赶来支援,双方顿时在此爆发出新一轮的激战。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变数再生,一名元兵千户惊慌失措地赶来报信:“将军,不好了!”
巩卜班心里一沉,斥责道:“不要慌乱!又有何事发生?”
报信的千户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后面!后面!有红巾贼从我们后面杀过来了!最少也有千余名骑兵!”
“你说什么!”
巩卜班只觉头皮发麻,自己麾下士兵正在全力攻城,部队后方根本没有防备,若是骑兵冲杀起来只怕不多时便要溃散。
偷袭元兵后方的正是带人从东城门绕出的关铎,虽然他身负箭伤,但却没有耽搁半点时间,以最快速度带兵从东城门杀出来之后又径直赶到北城门驰援。
“弟兄们都给我杀!让这群狂妄自大的元贼都睁大眼睛看看我们汉家男儿的本事!”
关铎一马当先冲在头前,右手握着的长枪紧紧地贴住了身体,满含杀意冲向了元兵后方。
毫无防备的步兵在冲锋起来的骑兵面前犹如豆腐一般脆弱,无数元兵还没回过神就被一杆杆铁枪给串成了糖葫芦当场丧命。
元兵阵后不堪冲击,一瞬间便被冲散,所有元兵人人自危,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奔逃乱窜。
城下的元兵被关铎偷袭成功之后陷入慌乱,逃命都来不及,哪还有人继续攻城?
刘福通统领的守军立刻士气大振,在他的吩咐下展开反扑,很快就将城头的劣势给扳了回来。
没有后续支援的元兵只觉越发难以抵挡,被逼到城头角落后终于有人开始跪下来乞求投降。
“这群元贼伤我弟兄多少性命,怎可轻易饶恕?来人啊,给我杀!一个不留!”
面对投降饶命,放下武器的元兵,刘福通丝毫没有手软,毅然决然下达了帅令,他知道在这样的关头需要让手下士兵发泄出心中的压抑情绪。
随着一具具云梯被红巾军烧毁、推开,元兵一方对城墙的攻势宣告了失败。
重新占据城墙的红巾军们毫不手软,杀光元兵之后重新拿起弓弩,朝着下方被关铎冲散的元兵们放箭。
正面进攻受阻,后方又遭偷袭,元兵在城门处争取到的优势也是逐步缩小,而潘诚的部下则是越战越勇,就地更换元兵掉落的兵器嚎叫着反扑。
巩卜班虽然勇猛,可又潘诚与沐冲联手挡在面前,根本无力抽身去稳定军心,元兵们被三面夹击之下已经初见败势。
“将军,我们撤吧!弟兄们都顶不住了!”
“是啊,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先撤退吧!”
颓势已现,越来越多的军官跑到巩卜班身边劝他退兵。
巩卜班抽出身来扫视了一圈,见己方果然已经支撑艰难,只得忍痛发出撤退的命令。
“元贼休逃!再与你潘爷爷大战一百回合!”潘诚不知从哪里捡了一杆铁枪,双手向外一送,枪尖便径直扎向了巩卜班的马匹。
巩卜班早有准备,用剑身轻轻一拨便将潘诚的攻势化解,随后勒紧缰绳向潘诚的方向一扭身,身下马匹便扬起双蹄踩向潘诚。
潘诚没料到巩卜班骑术如此之好,反应不及之下只得向一旁扑出以躲避马蹄。
潘诚身上本就有伤未好,这一回合下来已是疼痛难受,在左右的搀扶之下才勉强站起身来。
巩卜班见状冷哼一声:“先将你这颗脑袋留好,本将军早晚要将你千刀万剐!”
巩卜班说罢拨马便走,根本不顾手下还有许多人马未从城中撤出。
沐冲见他要逃哪肯轻易放行,劈杀身前拦路的两名元兵之后连忙从地上捡起了一杆铁枪,翻身上马去追。
城外的关铎本就厮杀正酣,见元兵开始撤退后更是开始不停地组织冲杀,力求阻断这些元兵的退路。
逃出城的巩卜班自然注意到了身先士卒的关铎,虽然自己的性命最重要,但若任他带领骑兵如此收割己方士兵的性命,那就算可以撤离,也一定是以近乎全损作为代价。
这样惨痛的损失就算是巩卜班也不敢承受,所以一番权衡之后亲自拍马向关铎杀了过去。
关铎杀的兴起,根本没想到敌军主将会向自己发起偷袭,疏忽之下被赶来的巩卜班一剑刺到了马腹,整个人都从马背上摔了出去,浑身骨头不知断了几根,剧痛之下眼睛一花差点晕了过去。
巩卜班哪肯放过关铎性命,立刻催马上前想要将他当场斩杀。
“元贼!你敢!”
沐冲紧随巩卜班身后追出,趁着他偷袭关铎之际,自己也终于赶了上来。
沐冲骑术虽然不如巩卜班那样精湛,但铁枪在他手里却是使得出神入化,不待巩卜班看清他的招式,便被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