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张雄天的话,张宗友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从小张家爹娘就比较偏心,对张宗友这个大儿子向来比张雄天好。
比如说家里的房子和土地,分给张宗友的远比张雄天多。
也正是因为爹娘偏心,所以张雄天更想要出人头地,一门心思唱响金华门。
因为有自己的远大抱负,所以张家爹娘哪怕分给他财物少了,张雄天也不屑于去争。
这种不争,是觉得以后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换来更好的。
但是这种不争不抢,却助长了张宗友的贪念,当贪念得不到满足,换来的就是愤怒和怨恨。
张雄天看了一眼张宗友身后的牛二,道:
“爹娘分给你的东西够多了,田地和房舍,哪样你不是多吃多占?
这么多年来,我说过什么了?
还有,这房屋并不是给我盖的,银子我也没有。
如果你是想要银子,只怕你要失望了。”
张雄天说的是实话,他身上的银子,全是李飞的。
但是这话在张宗友听来,却觉得张雄天就是不愿意给钱,心中更是火冒三丈。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宗友就要翻脸,却被牛二拦了下来,只听见牛二说道:
“雄天兄弟,你应该认识我吧!”
张雄天没说话,牛二这个破皮无赖,整个村子哪个不认得他。
牛二见张雄天没说话,也不介意,继续道:
“按道理来说,这是你们家的家事,我不应该掺合!
但是刚才我在这里听了一会儿,也算理清了整个来龙去脉。
不是我说你,兄弟你这件事干得不地道!”
张雄天没说话,把脑袋歪向一边,他知道牛二是个泼皮无赖,心中有点忌惮对方。
牛二继续说道:“你和宗友是亲兄弟,宗友和我也相当于亲兄弟。
正是看在这个份上,我多句嘴,你看看我说的有道理没有。
正所谓打虎亲兄弟,血浓于水的感情,是其他任何感情都无法替代的。
你要是真遇上什么危难了,能帮你的有谁?不是只有你亲哥吗?
就算你在外面挣下了再多的银子,能买来兄弟之间的真感情吗?
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你亲哥成亲这么多年,家里的屋子却还是破破烂烂,说句实话,我都替你哥心酸。
你作为他兄弟,难道不该替你亲哥哥想想吗……”
李飞在旁边,看得眉头直皱。
牛二很明显是和张宗友一伙的,两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要银子。
对于这种人,要不是现在围观的人多,他早甩出画卷,切下两人的脑袋当球踢了。
此刻见他们还是啰啰嗦嗦,忍不住站出来道:
“你们逼他没用,银子是我的,这屋子也是给我盖的。”
牛二看向李飞,这段时间李飞身高蹿得很快,但还是一小孩模样。
牛二便不放在心上,依旧目光灼灼的看向张雄天。
李飞怕耽误时间,于是对张雄天招了招手,等张雄天走过来后,李飞小声对他说道:
“你身上有散碎银两没?”
“你要干嘛?”
“先丢点散碎银两把他们打发走,我们先把正事做了。”
时间不等人,得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屋子盖好。
至于牛二和张宗友,在李飞心里,已经把这两人判了死刑。
张雄天道:“这银子不能给,我那哥的胃口很大,根本填不饱。
要是这次给了钱,下回他还会来!”
李飞道:“没事!把钱给他,先把正事办了。而且,他们恐怕也没有以后了。”
银子是李飞的,既然李飞都说要给,张雄天虽然舍不得,但也照吩咐办了。
虽然李飞看起来就一小孩,但是张雄天却从来没有把他当做小孩来看。
张雄天给了张宗友一钱银子,张宗友老大不满意的道:
“就一钱?你特么打发叫花子呢?”
张雄天看向李飞,做出无奈的表情。
李飞朝他伸出两根手指,示意他给两钱。
但张雄天给了两钱,张宗友还是不满意的道:
“你盖这房子,少说也花了二十两,你就给我两钱?”
李飞听了,走到几人的面前,指着那些帮李飞盖房的壮劳力,对张雄天说道:
“要是我们把这两钱银子给他们,让他们揍你哥,他们敢吗?”
张雄天乐了,道:“应该敢!”
这话一出,牛二顿时脸色一变。
牛二道:“行了行了!宗友,这我就得说说你了,差不多就可以了,你兄弟也不容易。”
张宗友虽然不满意,但是在牛二拉拽之下,也只能离开。
在离开了李飞等人的视线之后,张宗友道:
“二哥,你干什么拉我?你也看到了,我弟弟身上绝对还有很多银子。”
牛二心头想的却是帮李飞盖房的十几个壮劳力,那家伙,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一拳头下去,只怕砖都能被打断。
虽然那些人平时都不敢惹他,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一时间财迷心窍。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钱财的力量是很巨大的。
虽然心中念头千转,但嘴上却道:
“你小子真是蠢,蠢得无可救药!”
牛二张口就骂,不管怎么样,先把气势占住。
果不其然,张宗友被牛二的气势所摄,不敢顶嘴。
牛二道:“那是你亲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