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娴脸色绯红。
她知道路遥是在瞎编。
但她仍旧期待着他的表演。
台下的观众们也同样期待。
在众人的期待中，路遥坐到钢琴前，开始了完整的演奏。
“哆嗦哆来、哆嗦哆来、哆嗦哆来、哆嗦哆来，哆嗦咪嗦、哆嗦咪嗦……”
由中弱开始，逐渐变强的开始的几处重复，恰如其分地让人听出了水面上微风楚楚、波纹荡漾的感觉。
时而高亢、时而婉转悠扬的乐声，紧紧地牵动着听众们的心绪，让他们仿佛置身于潺潺流水之畔，对水边不可亵渎的女神远远驻足旁观。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一曲弹罢，所有听众们纷纷激动地站起身来拼命鼓掌。
“！”施特劳斯摇头赞叹：“thius（这家伙是个天才）！”
徐娴闭上眼睛。
虽然已是冬夜，但这琴声，却让她感觉到，这真是个春风沉醉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