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芜一惊,正欲启动保护罩,避开这要命的一刀。
容西月闪身而至,一把握住了刀柄,那刀尖便停在东方芜的眉心上,
容西月眸中燃起灼灼怒火,长刀在手中旋转一圈,反手一刀砍倒一个近身偷袭的黑衣人,冷冷道:“多谢赠刀,今夜,一个都别想逃!”
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让闻者浑身上下的汗毛竖起,鸡皮疙瘩直冒。
东方芜盘膝坐在小灰灰背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提着灯笼。耐心的等着容西月打发眼前几个凶徒。
几人攻了片刻,没杀了容西月和东方芜,自己这方倒是染了颜色,见形势不容乐观,一人喊了声,“撤”便要逃跑。
说罢,那人已窜出了老远,余下几人也欲战欲退。
“嗖”一道破空声,瞬间将为首逃跑那人打落在地,再也动弹不得。余下几人见此,有一瞬间分神。
容西月抓住这抹空挡,道锋一转,刀背快速批在几人身上,将几人尽数劈晕。
容西月握着刀,缓缓走到东方芜近前,赞叹道:“好身手啊,东方先生!”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是会功夫的!
东方芜收回手,神色有些不悦,悲悲戚戚道:“出门在外,谁还不能会点儿保命技能,刚丢出去的,是我的银子啊??????得找回来!”
“你刚才掷出去的是银子?”容西月问。
“嗯”东方芜点点头,跳下驴背就去寻她的银子。
“怎么不用铜板?”容西月知道东方芜爱财,没想到她把银子丢出去,这下惨了。若是找不到那粒碎银,想必她会苦恼好些时日。
“今日就带了两个铜板,午时吃了碗面,正好两文!没舍得花银子,刚一时情急??????”
“走,一起找!”
容西月没有说多余的话,接过东方芜手中的灯笼,拉着东方芜的手就去帮她找。可是夜里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两人在那人身上摸索,又在周围草地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里碎银。
“唉,算了,咱们还是先把这些人捆起来吧,万一醒了又麻烦!”东方芜担心他们在这找银子,那伙人等会儿醒了可就不好,还是先把那伙人捆起来的好。
“嗯,你回去拿绳子,我在此处看着!”容西月道。
东方芜点点头,将小灰灰赶回了竹楼,不多时,东方芜与顾寒拿着绳子再回来时,容西月一脸笑意,快步上前,欣喜的将手掌摊开在东方芜面前,道:“你看看,是不是它?”
东方芜拈起那粒碎银,在灯笼微弱的黄光下一照,顿时笑逐颜开,点头如捣蒜,“嗯,就是它,谢谢,谢谢容公子!”
见东方芜面上笑意深深,容西月心中也快活不已,“同我,不必客气!”
银子找到了,东方芜在捆人的时候都是一脸笑意,顾寒见容西月对东方芜这般——宠溺,心中有些恶寒!赶忙捆了两人,抓着两人头发就往家拖,任那两个死猪般的凶徒的身子,在青石板上磕磕碰碰!
夜过分深沉。
东方芜想挖个坑,将这几人一起埋了,容西月却说,“不知是何人所派杀手,还需审问一翻!”
东方芜只得将那几人丢在柴房里,三人站在一旁,看着昏迷不醒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
顾寒静默着隐在黑暗中,面色更冷,心绪飘远。
东方芜笑道:“你仇家这么多的吗?谁要杀你,你竟不知?”
容西月:“这些人的目标,不是我!”
东方芜不屑道:“呵,不是你,莫非是我啊?”
“搜身”容西月将目光投向顾寒。
顾寒点头,上去在地上那几个黑衣人身上摸索,东方芜伸长了脖子,不多时,顾寒在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找出了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白纸,和一块铜牌。打开只看了一眼,便恭恭敬敬交到了东方芜手中。
不明所以,东方芜漫不经心接过那张纸,眸光定在了那纸上。
“我去,这??????这是画的我?”东方芜惊了,画像上,那个偏偏绝世佳公子模样的人,与她有六分相似,“这谁画的,竟将我画得这般丑。”
这要是在那边的世界,想画她,那得先跟她商谈,必须获得她的同意才行,这样随随便便画别人,是会被巡警抓起来的。
容西月凑过头来,眯眼看了看那画像,道:“这便是你在作画者眸中模样?”
东方芜气得差点撕了那画像。嚯,哪个混蛋画的,不给模特费也就罢了,还将她画得这般丑。
“这是什么?”东方芜翻看着那块铜牌,那块铜牌是铜水熔铸而成,上面有一个字,东方芜并不识得。
拿过东方芜手中的铜牌,容西月端详片刻,黛眉微挑,“九幽殿!”
东方芜疑惑地目光锁住容西月柔和的侧脸,他面上神情瞬间肃冷,“九幽殿乃是江湖上杀手组织之最!从兴起到登顶,用时不到一年。上穷碧落下九幽,九幽殿的主人江湖中人称魂帝,传说魂帝是从冥冥之地爬出的厉鬼。总之,被九幽殿盯上,多半是逃不掉的!”
“这么厉害的吗?”就是最厉害的杀手组织咯,可看这几个来刺杀她的人,好像也没有利害到哪里去嘛!
容西月摇摇头,“魂帝对于九幽殿来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手下的杀手都是他的信众。在江湖上,九幽殿的杀手,分布最广,势力最大,高手最多,价格也最贵!一旦接收一单生意,若一击不中,便会派更高级别的杀手前来,若能逃脱三次,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