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是个白胡子老头,“你们偷了青南阁什么东西?”
“审判长,我们一行人昨天进入镇内,除了三个人曾经短暂出了客栈一趟,其他人都在客栈内休息,今天一早就离开客栈,被带到了这里,怎么偷东西?”
审判长转向另一边的一名青袍中年人,“阚掌柜,你有何话说。”
阚掌柜望着陈法天,寒声道:“昨天有一位从南方过来的探险客,卖给我们店里一批红腊珠,我们正在清点货物时,店里进来三位客人,因为数额巨大,我们回后面搬运货款时,店里被后来进来的三位客人袭击,红腊珠被抢走,今天一早接到人报告,那三位客人就在同福客栈。”
“红腊珠!”周围观众响起一片惊呼。
“红腊珠是什么?”
“一种疗伤圣果,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据说已经在南域绝迹,很久没有新发现,想不到现在又有发现。”
“陈法天,你有何话说?”审判长似乎只会让双方说话。
陈法天冷笑,“据我所知,青南阁是青南镇最大的材料店,我们队伍里随便三个人就能打劫青南阁,这玩笑开得有点大。”
“大家,红腊珠我们身上确实有,不过是我们千辛万苦从南域找到,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青南阁掌柜看我们露了宝,想用诬陷手段吞没我们的红腊珠。”陈法天向周围观众拱了一圈手。
“这陈法天说得有道理啊,三个元婴怎么可能光天化日抢走青南阁的货物,而且昨天也没有青南阁被抢的消息传出来。”
审判长面色有些阴沉,这陈法天有事情不对自己说,不对陪审员说,却拱手对着围观群众说话,这是什么意思?
认为自己不公正?陪审员不可靠?
审判长拍了拍高高的审判台,“不许喧哗”,之后望向青南阁掌柜,“你说他们偷了你们的红腊珠,除了你们口头指控,可还有物证?”
“有的”,阚掌柜对审判长拱了拱手,“当时我们收了货以后,按规矩,要给货物打上本店标识,不过很不幸,据店员说,刚打下一枚印记,那三人就动手了。请审判长搜出我们丢失了六十五枚红腊珠,其中必定有一枚红腊珠上有我们青南阁的印记。”
“哗”,周围大哗,原来不光有人证,还有物证,如果真从这伙外乡人身上搜出红腊珠,上面果然有青南阁印记,那这案子就实锤了。
“咯噔”一声,陈法天看向鲁有真三人。
陈法天百分之一千知道自己等人身上的红腊珠肯定不是从青南阁抢的。
可是,为什么这阚掌柜这么清楚自己飞升小队所有红腊珠的数目,这数目只有自己飞升小队的队员清楚。
有内奸,有人出卖了飞升小队信息。
此时鲁有真三人,只有鲁有真低垂着头,其他跟着出去的两人则是一脸茫然。
如果有内奸,这鲁有真最可疑,陈法天暗恨自己,昨天就应该自己亲自出去问价。
“陈法天,你们身上一共有多少颗红腊珠,可愿拿出
来给审判庭做检查?”
“愿意”,陈法天满嘴口涩,这时候如果不愿意,那就是做贼心虚了。
一名镇卫托着一个木盘,依次走到所有队员面前,所有队员都一一取出自己的红腊珠。
陈法天特意注意了鲁有真三人,三人取出的红腊珠并没有什么特殊,尤其是鲁有真,陈法天更是重点观察,一样没有发现异常,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最后走到陈法天面前,陈法天一颗一颗往外掏,一共六颗。
看到陈法天不再往外掏,周围又是一片哗外,“果然是六十五颗,阚掌柜的数目没有错。”
“看来这案子没有悬念,定了。”
“什么定了,数目这东西说不定听他们队员大嘴听到的呢,就凭说出数目,证据不能让人信服。”
“阚掌柜不是说有印记吗,这六十五颗红腊珠都放出了,没什么印记啊。”
“这你就不懂了,店家的印记有明记和暗记两种,阚掌柜既然敢说有印记,不会无的放矢,多半是做的暗记。”
一盘红腊珠被端到审判长面前,审判长都胸口一阵发闷。
这红腊珠已经许久不曾出现,市面上的价格也越炒越高,审判长记得最近一次看到红腊珠的消息,一枚已经炒到十几亿神灵石。
按十亿一枚算,这65枚可就是650亿神灵石。
定了定心神,看向阚掌柜,“你说这六十五枚红腊珠中,有一枚上有你们青南阁的印记,是哪一枚,指出来?”
阚掌柜再次一拱手,“哪一枚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阁内有识别的方法,只要用一束蓝光打上去,红腊珠上就会有白色一个‘青’字出现。”
“哦,那你打上蓝光试试”,审判长也没看过青南阁的暗记。
“审判长,为了以示公正,怕人事后不服,这蓝光不宜由我来打,免得说是我搞鬼。”
“唔”,审判长点点头,用手捋着胡须,扫向左侧的八名陪审员,“我看我们镇卫和审判庭也不宜插手,你们陪审员中可有人会发蓝光的法术?”
同时有三名陪审员举起手。
“你们陪审员自己推出一人鉴定这红腊珠的印记。”
能发蓝光的三名陪审员一阵嘀咕,走出一位满脸横肉的大汉,像是搞杀猪的。
大汉走到托盘前,左手一挥,一束蓝光照在托盘。
“看,就是那颗,果然有个白字”,有眼尖的观众第一时间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