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回座后,小耿庄仙姑耿慧琴大姐登场,作为“中州十二真仙”中为数不多的女性真仙,她一出场便拿出了连男真仙都不具备的气魄。只见她昂首阔步,气宇轩昂,巾帼气质一览无遗,头上一根不知什么鸟的长羽频频颤动,像在传递什么紧急的讯息。
“这大姐是要唱戏?”莽三看的迷糊,悄悄问道。
耿大姐似听到他说话一般,走到厅中,抱拳朗声道:“古往今来,有凤来仪为大吉之兆,昔日凤鸣岐山,周王天下归心。今日我且做法,为将军唤来神鸟助阵!”
夏元朗惊奇道:“仙姑有此神通?”
耿慧琴微微点头,一手将头上羽毛摘下,迎风摇动,另一手对着羽毛连连画圆,念起口诀。那羽毛似有神通,遇风便长,须臾便有一丈来长,仍不停歇。耿慧琴将手一松,羽毛便悬在半空,发出道道夺目金光。她继续念动口诀,双手隔空轻推。羽毛扶摇而上,飘至头顶,金光大盛。
俄而只听一声尖啸,啸声清越,令人精神为之一振。莽三的瞌睡被彻底啸去,瞪大眼睛一看,只见那团金光便似化为活物,左右翻飞,振翅之声清晰可闻。耿慧琴左掌托右掌,止住口诀。众人定睛一看,金光之中赫然是一只三足九尾巨鸟,头顶日轮华冠,翅生御风灵纹,爪下钩呈新月,尾曳九色虹光,正是百鸟之王——神凤!
“好家伙。”
陈云径生平头一次见到神凤,不由吃惊。惊奇之余他转头看看叶洛凡等人,仍是危襟正坐面无表情,仿佛这些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神凤一现,厅外忽然飞来无数鸟雀,大小不一,纷纷朝着神凤鸣叫雀跃。耿慧琴满意一笑,拜夏元朗道:“此乃百鸟朝凤,祥瑞之兆。愿将军有如神凤,得天下朝拜。”
夏元朗连声道好,照例吩咐侍者打赏。
十二真仙逐一展示出拿手绝活,得了打赏,大家笑逐颜开,欢声笑语。这时夏元朗问:“阴仙人,陈仙人,你们可有绝技给夏某开开眼界?”
陈云径垂首不语,脸上一阵热辣,暗道要命的时候到底还是来了。彭扬和莽三俱在一旁抓耳挠腮,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倒是一旁阴七杀开口道:“回将军,我九幽派功法不比江湖术士的障眼法,乃是真刀真枪真功夫。”
这句话当时惹恼十二真仙,季家村剑神桌子一拍,怒道:“好啊,蹭吃蹭喝拿不出本事来,还要诋毁别人。你这行头,一看便是坑蒙拐骗的妖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那九幽派远在西洲千珏峰,掌门阴月大巫素来不问世事,何以远道来南阳城赴将军宴?”
阴七杀并不在意他的说辞,慢条斯理道:“大巫有命,派我来此辅佐将军征战沙场。”
“呸。”一把年纪的吴家坪仙翁也忍不住骂道,“什么大巫二巫的,你凭什么证明自己是九幽派的?不是老夫笑话,待要假装,先问问自己有没有那本事。都说了九幽派不理人间是非,为何会派个人来帮将军打仗?”
阴七杀闭口不言,似是懒得搭理。这副模样越发激怒十二真仙,七嘴八舌吵将起来。
这时夏元朗挥手制止道:“诸位仙家先别吵,夏某倒是有个办法,能为此事做一区处。”
众人尽皆问道:“什么办法?”
“简单。”夏元朗道,“沙场之上,实力为王。我想修行一途,也是如此。大家既然心存疑虑,何不稍稍比划一番?点到为止,既可一分高下,也可应证真假。”
众人听到这话,各自沉默。十二真仙无一不在想,若对方是个假冒的,自是无虞;但若是真的九幽派弟子,恐怕十二人无一是其对手。众人之所以如此惧怕九幽派,是因为皆对其有所耳闻:该派正如昔日叶洛凡所说,为巫族之后,一不修仙二不修魔,只修自家功法。其功法内外并重,技体同修,有所成之人,往往铜皮铁骨,又兼巫法狠辣,临阵所使皆为不要命的杀招,正应阴七杀先前所说,乃是真刀真枪真功夫。除此之外,掌门人阴月大巫深不可测,身怀诸多天材地宝,且不吝赐予弟子门人,这些天材地宝本身就威力惊人。所以江湖中人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与九幽派的人动手。
但此时对方指名道姓说自己乃是“江湖术士”,一身本领也不过“障眼法”,脾气再好的人怕也忍不了,更别说南阳城赫赫有名的“中州十二真仙”。季锦辉思索片刻,挺胸抬头道:“将军妙计,我愿会一会这妖道的本事。”
他一开口,真仙纷纷叫好,夏元朗也点头赞许他勇气可嘉。
阴七杀闻言轻蔑一笑道:“你的本事我已经见识了,和我交手是万万不配,就连我手下两个徒弟你也难动分毫。”
季锦辉怒发冲冠道:“妖道,死到临头还要诸多说辞,真本事面前,说什么都掩饰不了你的无用。”
“我要说的倒被你说了,既然你执意受死,我也不便阻拦。”阴七杀说完,抬头对夏元朗道,“将军,刀剑无眼,既是比划,难保全身。”
夏元朗顿时会意,望望十二真仙,问:“真仙们意下如何?”
季锦辉毫不畏惧道:“想吓唬我们,没那么简单,愿比生死局。”
众人立即支持道:“对,就比生死局!”
陈云径三人看的目瞪口呆,想怎么好端端的比划就成了生死局。但眼前诸人个个神色紧张,剑拔弩张,不像开玩笑。他曾见识过叶洛凡的手段,也见识过弑仙剑的威力,眼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