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雷米尔的谈判被选定在了证劵交易所附近的咖啡馆。在阿尔弗雷德的带领下,一行四人来到了一家咖啡馆。
此时已经是下午4点,该到了喝下午茶的时间。
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下就连平日里座无缺席的咖啡馆如今也变得空旷了起来,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往里看只有屈指可数的顾客。
轻轻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钢琴优雅的旋律缠绕在了众人的耳边,这旋律时而急促,时而迟缓。
莫尔尼与维克托的眼神中透露着许些惊讶。他们没想到一个看似朴实无华的咖啡馆竟然还有钢琴,弹奏的曲子则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维克托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咖啡馆。咖啡馆的内部并不是很大,通体白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田园风景的水墨画,墙壁上摆访着几盏镀银的烛台,烛台上沾满了灰尘想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一张圆形的小桌正好可以容纳四个人在这里喝咖啡。
一行三人入座完毕。
“阿尔弗雷德爷爷,您不坐吗?”维克托并没有将阿尔弗雷德看作传统意义上的佣人,对于一个尽心照顾自己将近16年的老人,维克托一直将他当做亲人一样来对待。
“少爷,您身为贵族应该时刻注意贵族礼仪,管家永远不可以走上主人的餐桌。”阿尔弗雷德板着脸“训斥”道。
“贵族?”雷米尔目光呆滞的看着维克托。
“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拿破仑.路易.让.维克托.弗兰茨.波拿巴,你可以叫我维克托。不必惊讶,我们波拿巴家族并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家族,相反我们时常被某些老牌贵族称作落魄的暴发户。”维克托彬彬有礼向雷米尔陈述。
“我.....我......非常......”雷米尔已经惊讶的说不出来话。
尽管雷米尔在危机爆发之前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然而他却始终没有真正的晋升到上流社会的圈子。
徘徊在上流社会门口的他只有寥寥的几次俱乐部中远距离接触过大贵族,不在一个圈子当然也不可能近距离接触这些人更别提什么攀谈了。
资产阶级的浪潮虽然拉低了贵族门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贵族的身份就变得一文不值。老牌贵族依旧是不可逾越的门槛,某些已经落魄的老牌贵族还可以通过联姻的方式维持体面生活,二战首相丘吉尔的父亲一个典型的案例。
即使是20世纪的初期仍旧有一些新大陆的千万乃至亿万富翁愿意赔上百万的家财只为得到一个贵族女婿。
“莫尔尼......哦!不,莫尔尼阁下,这么说来您也是拿破仑家族贵族?”雷米尔小心翼翼的询问莫尔尼。
莫尔尼微笑着摇头道:“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私生子,波拿巴家族的荣耀不属于我。”
“尊敬的波拿巴伯爵,非常感谢您的慷慨。我.......”一个贵族,一个非贵族。哪怕是个傻子都知道这场谈判主要负责人是谁(事实上,雷米尔有猜错了。这场谈判本来就是,莫尔尼与维克托联合拟定的),雷米尔激动的连说话都有些不利嗦了。
维克托摆了摆手说:“就让我们在谈判之前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没有什么比食物更能忘却烦恼了!”
没过多久,店长亲自走了过来,他用带着一丝狂热的眼神扫了一眼众人后,将目光聚焦在维克托的身上,维克托有些不知所措了。
只见店长操着一口纯正的法语对维克托道:“请问你就是波拿巴亲王的儿子吗?”
维克托愣了愣还是用法语回应:“对啊!”
维克多的法语显然比自己的父亲那个带着德意志风味的法语强上许多倍。
然而店长的下一句话差点将维克托吓了个半死:“波拿巴家族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君临法兰西?”
“这个.......这个.......”维克托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总不能说自己的父亲即将当上总统,法兰西即将迎来波拿巴家族吧!
“我的询问或许有些唐突,但是我真心希望波拿巴家族能够早日重返法兰西。法兰西人民已经忍受太多的痛苦,我们需要一个领袖像当年拿破仑陛下一样带领我们走向胜利。这个领袖不属于波旁王朝也不属于窃国大盗,他属于波拿巴家族!”店长的狂热的波拿巴思想让维克托有些不知所措,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家普通的小店竟然潜藏着一个法国人,而且还是一位波拿巴思想的余孽。
“那个......你是不是看过我父亲的书!”维克托弱弱的问了一句。
“当然!”店长挺起胸膛骄傲的指向柜台的书架说:“波拿巴亲王的每一本书我都有收藏!”
“我替我的父亲感谢你的支持。不过,你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来英格兰开这家咖啡馆,巴黎不好吗?”维克托好奇的看着店长。
本来狂热的店长迅速像泼了一盆冷水般冷静了下来,他摇头叹气道:“要是能回去,谁又会在伦敦这个鬼地方。这里的人已经没有了喝咖啡的传统。要不是这家店开在证劵交易所的附近,恐怕连这点客人都没有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店长开始娓娓道来,在拿破仑三世第二次被俘后,路易.菲利普便深感拿破仑余孽死而不僵,他立刻命令当时的首相苏尔特对于巴黎境内的一切与拿破仑有关的事物进行追查,确保波拿巴这个幽灵不会再次从坟墓中爬起来。
身为军人的苏尔特元帅觉得路易.菲利普有些草木皆兵,然而公然违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