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丹尼郊区北部,一清早就开始了激战。在北火车站附近,起义者占领了一幢正在建筑中的房屋和几个街垒。国民自卫军第一军团开始进攻,但没有得逞。他们打完了弹药,死伤约50人。在炮兵未开来以前(约10点钟左右),他们险些失去了自己的阵地。炮兵摧毁了房屋和街垒。军队重新占领了北火车站。但是,在这个地区,战斗还继续了很久,并且打得非常猛烈。
各地的炮兵也在陆续发威从协和广场到巴士底广场,一路上不知用火炮干掉了多少街垒。火炮为卡芬雅克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牺牲。
“将军,我们这样真的好吗?我总感觉提这项议案的那些人有些不安好心。我害怕.......”得知卡芬雅克成为独裁者的副官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沉浸在喜悦之中,反倒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着卡芬雅克。
此时的卡芬雅克被赋予权掌管巴黎乃至全法国的卡芬雅克可谓是意气风发,虽然他不明白正统派为何推波助澜,但是能够短暂性的获得比路易.菲利普还要巨大的权利他已经心满意足。
他亲切的拍了拍副官的肩膀说道:“你是怕巴黎容不下我这样一个独裁者吧!你害怕国民议会想起当年拿破仑的经历。(拿破仑就是靠着手里的枪将巴黎的一切势力打倒成为皇帝。)”
副官既高兴,又有些遗憾的说:“将军,我不怕你成为拿破仑。恰恰相反我害怕你不成为拿破仑。”
“这是什么意思?”卡芬雅克顿时来了兴趣。
副官半认真半调侃的说:“将军,如果您成为拿破仑,那么我们就是拿破仑麾下最精锐的近卫军团。到时候巴黎的一切都要听从我们的指挥。如果您不是拿破仑,这场危机过后。恐怕您就必须要卸任了,到时候我们的处境就难了。”
听完副官的话,卡芬雅克的脸色瞬间由晴转阴,他厉声训斥道:“究竟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整天不想着如何攻克这些该死的暴民,反而来我这里当说客。拿破仑出现一个就够了,我卡芬雅克一生忠于共和事业,永远不会成为第二个拿破仑。“
“将军,我只是........”副官还没说完就被卡芬雅克粗暴的打断:“我不管你是谁的说客,我绝对不会成为干这种事。”
卡芬雅克并不是不想成为像拿破仑那样的人,否则他在12月份也不会野心勃勃的参加选举。只不过,身为共和派的卡芬雅克的根基十分薄弱,再加之他过于高估国民议会政党的能力,对于政变的事情也就不怎么上心。
卡芬雅克神色淡然的接着说:“下半年的总统选举快要开始了,我们只要能为在这次镇压中交付给国民议会一个满意的答卷,还给法兰西人民一个秩序的政府。12月份的选举,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加入的。再说了总统与国王相差很远吗?”
炮火依旧笼罩在整个巴黎市区,从中午十时卡芬雅克接任首脑首脑之后,本来战斗力有些消沉的军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打了鸡血一般向工人聚集地推进。
战争从上午十点一直持续到下午3点圣马丁、兰布托和格兰-桑提的大半街道已经被军队占领。指挥别动队的杜维维耶将军以市政厅为中心向四周进军。
不过,市政厅附近的街垒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杜维维耶将十多门火炮都拉了过来都无法阻挡工人的攻势,市政厅的街垒还是一个接一个的构筑,工人武装像猎豹般盯住了市政厅。
“这些该死的畜生!”杜维维耶将军一面怒骂着,一面指挥着别动队进行攻击:“快点,你们这些蠢货,快给我上啊!干掉他们,我们就胜利了!”
别动队本身就是一群流氓无产阶级组成的队伍,他们的斗志并不像军队甚至工人武装那样坚挺,几次冲锋过后,负责指挥流氓无产阶级的警长哭丧着脸来到杜维维耶将军的身边说:“将军,我们冲锋了好几次。那些卑鄙的暴民还没等我们冲过去就直接溃败了,那些街垒真的不好攻克啊!”
“蠢货!”脾气暴躁的杜维维耶上去就用马鞭抽了警长一鞭,半响才命令道:“利用燃烧弹,给我把那些攻击给我炸平了。”
“将军这样不太好吧!”传令兵迟疑的看了暴躁的杜维维耶将军小声提醒道:“我们现在在市政厅的附近,万一炮弹不小心砸到某个议员头上。”
“小子,我是让你传达命令!不是让你命令我!”杜维维耶将军用充满杀气的眼神叫嚣着:“如果真的有国民议会的议员不小心丧命,那只能算他倒霉。记住,我们现在的顶头上司是卡芬雅克。不是什么国民议会。”
既然杜维维耶将军一意孤行,那么作为士兵的他们只能听命行事。
看了一眼杜维维耶将军手上的瘆人马鞭,传令兵咽了一口涂抹后立正敬礼说:“是!”
传令兵将杜维维耶将军的话传达完毕后,十多们大炮开始有序的装填弹药。
“预备!放!”炮兵旗手的一声令下,十多们大炮开始第一轮齐射,声音震耳欲聋,炮弹如同雨点般打在了狭窄街道上的防御工事。
炮弹将青石板组成的街垒轰开,燃烧弹则在街垒的废墟中燃其了熊熊大火,在布料甚至人体的助燃下,火焰夹杂着黑烟在杜维维耶的眼前出现,街垒内传来了一声声工人的惨叫声,紧接着一个火人从街垒中跑了出来很快被击毙。
燃烧弹摧毁的工事前,杜维维耶将军立刻命令别动队再次发起攻击,这次的别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