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在维克托的三(金)言(钱)两(攻)语(势)下完全恢复了平静。
心中滴血的维克托不断的安抚自己:就当是花钱买平安。
为了弥补自己受伤的心灵,维克托决定化悲愤为食欲。
不说要将50万英镑全部吃回来,起码也要将吃回本吧!可是兴致盎然的阿尔伯特却不想放过维克托,他端起酒杯冲维克托喊道:“为英法友谊干杯!”
英法友谊?我怎么不记得英法友谊?英法友谊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拿破仑时期的友谊吗?等等......脑子突然转过来的维克托瞬间喜笑颜开高举酒杯道:“对,为英法传统友谊而干杯!”
维克托高兴的原因没有别的仅仅是因为阿尔伯特的潜台词。
众所周知,英法哪有什么真正的友谊?要说有关系那也是世仇,英法的世仇可是从诺曼政府开始,就近而言30多年前的反法同盟历历在目,英国多次粉碎了拿破仑一世称霸欧洲的野心,它与波拿巴家族别说是友谊。能不结仇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可是阿尔伯特为什么要向维克托举杯庆祝英法的传统友谊呢?如果结合拿破仑三世成为塞纳省(巴黎)议员也不难理解,阿尔伯特的意思非常简单英格兰不会干涉波拿巴家族在法国的一切行动。
维克托就是期盼着这个信号,只要英国不强行干涉选举拿破仑三世在共和派的昏招下必然会成为法兰西第二共和国的总统,到时候化国为家岂不是更加简单了。
当然根据维克托的判断,这只是阿尔伯特的初试,再此之后应该还有一个“殿试”。
两只高举在半空中的酒杯缓缓的举了下来,心情激动的维克托将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奇怪的是维克托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和钱包一下子好了起来。
维克托正要在舀一勺鱼子酱的时候,另一道菜从厨师长的餐车上端了下来。维克托只能放下手中勺子等待着厨师长的换菜。(ps:俄式上菜一道菜品尝完毕后,另一道菜就立刻上桌。19世纪中叶法式上菜已经逐渐没落,俄式上菜逐渐兴起。)
看着厨师长端上来的盘子,维克托偷瞄了一眼长桌一端的维多利亚后,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怪不得叔叔告诉我参加宫廷宴会的时候要提前填饱肚子,原来维多利亚女王是个大吃货啊!(据说,维多利亚女王的宴会中贵族们从来没有真正吃饱过,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们吃的太慢。)
眼看着心爱的鱼子酱即将远去的维克托却无能为力,谁让他吃的比维多利亚慢呢?维多克又偷瞄了一眼阿尔伯特,阿尔伯特的餐盘上的鱼子酱比维克托的还多。不过,看他习以为常的脸色想必没少挨饿。
餐盘端上桌后,侍从掀开盖子,这次上的一道主菜,香烤巴尔莫拉堡鹿里脊配马德拉红酒松露汁,香气扑鼻,让人闻着就食欲大增。维克托正要使用叉子一块鹿里脊的时候,阿尔伯特的声音再次在维克托的耳边响起:“维克托,你认为彼得大帝是一位什么样的君主?西化后的君主还是一个只是西化了表面的斯拉夫蛮子?”
果然来了!
维克托一本正经的胡诌道:“我的父亲曾今告诉我,斯拉夫人从来不是一个和善的族群。他们虽然披着西化的外衣,但是他们的骨子里透露着野蛮人的基因。这是他们当年从他们他们的殖民者蒙古人身上学到的。我认为彼得大帝只是一个妄图穿着绅士的服装,骨子里却改不了野蛮人那一套的伪装者。他们根本的目的是为了强军,强军的目的也是为了实行他们野蛮的扩张策略。”
阿尔伯特嘬了一口波尔多开胃酒,回味片刻后继续问道:“如果,我是说假如。假如我们为俄罗斯人寻找一个西化的君主或者一群西化的贵族绅士,他们能否改变自己的扩张yù_wàng。”
这是穿越小说经常会做到的假设,如今从阿尔伯特的嘴中说了出来难免有些画风不宜。
维克托思考了片刻后,摇了摇头说:“亲王阁下,俄罗斯的西化君主还不够多吗?叶拉捷琳娜女王难道不是德意志人吗?后来的历代沙皇都没有德意志血统吗?但是他们真正学会了不列颠王朝的绅士了吗?”
维克托自顾自的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们非但没有学会西方的绅士。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实行着一系列野蛮的计划。他们本就隶属于东方文明的产物,然后再由西方的思想将他们披上了一层名为绅士的外衣。但是他们永远不会融于欧洲。”
阿尔伯特接着说道:“你对于欧洲扩张怎么看?”
维克托摇了摇头说道:“局限于欧洲的扩张只会让我们迷失方向,欧洲的未来应该是以均衡发展为主题。欧洲很大也很小,容得下许多国家,也容不下许多国家。我们何不放眼看一看世界,世界还有很多的地方值得我们去探索。欧洲已经经不起任何人的折腾,我私以为欧洲的未来将会在谈判桌上进行,而不是在战场上。世界很大容得下欧洲。”
两个问题回答完毕的维克托口干舌燥,他先是用桌子上的毛巾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然后将桌上的开胃酒一饮而尽。
时间仿佛才过去一会儿,没想到那位“和蔼可亲”的厨师长又来到了维克多的身边面前,侍从们微笑着将维克托还没吃完的鹿里脊收了起来。
维克托脸色僵硬的看着维多利亚的餐盘,维多利亚的餐盘果然是干干净净。
没办法,他也只能客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