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粟一宵哪能听不出来,这厮那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磕,哼声道:“天墙公路在咱们县全面动工了,城关改造的建设也全面铺开了,还有金桃乡的山庄,这些事都不能拖。没有一个好领导带着,以后会搞成什么样子?就这么定了,明早9点开常委会。”
粟一宵大手一挥,敲定了下来。铁东和韦不理互相传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那一丝欢喜在眼中一闪而过。知道粟书记一来就要砍下一把大刀,估计会拿人事说事了。
目前召开常委会明显的对粟一宵不利,现在的县常委会,基本上被叶凡控制了。
就让粟一宵这个强势人物去碰碰叶凡这只牛犊子吧。明天常委会的结果不难想象,到时粟一宵下不了台,势必找韦不理和铁东合伙了。只要粟一宵伸出橄榄枝,那韦不理和铁东就有利益分了。
粟一宵住在神女酒楼,他是嫌县府那大院不够气派。
“叶指挥,明天早上召开常委会。粟一宵这是什么意思?”吴彤小声问道。
“什么意思,呵呵,应该是跟大家见见面,聊聊天吧。粟一宵刚来,第二天就召开常委会,总不能说立即就要插手人事,要插手也找不着目标。”方圆丢了枚花生米到嘴里,嘎嘣着嚼了起来。
“嗯,要调整估计也先得摸摸底子。也没知会一下我,明天的常委会应该没什么动作,认识一下各位常委倒是真的。”组织部长孙明玉也同意方圆的看法。
“难说,粟一宵这个人从来强势惯了,我是怀疑是不是地区领导有交待什么,所以,粟一宵一下来就坐不住了,要动人了。”叶凡并没那般乐观,微微摇了摇头,丢进嘴一枚蚕豆,嚼了起来,咔嚓咔嚓的像老鼠磨牙。
“也有可能,咱们得准备一下了。”吴彤一脸慎重,说道。
“准备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方圆冷声哼道,并没把粟一宵看在眼中。
这时孙明玉电话响了,嗯啊一阵子放下了电话,刚想说话,电话又响了,接了一阵子后,一放下电话,那脸色,立即变得不怎么好看了。
“我爸刚才打来的,交待说是粟一宵省里的关系就是乔志和副省长,好像是他的亲舅舅。”孙明玉一脸难看,说道。
吴彤等人听了脸色微变,叶凡倒是一股子淡然,因为,他早就晓得了,是庄世诚提点的。
“难怪今天王专员、雷副书记都到了,原来是看在乔志和面子上来的。”吴彤哼声道。
“那当然,不然,就凭粟一宵如何能劳动这些大神?”孙明玉说道,“乔副省长是从咱们德平升上去的,在德平,有二成官员都是乔副省长提拔上去的。而且,听说乔副省长有可能进入省常委会。”
“嗯,乔副省长跟秦副省长都有可能入常,时下省委空出了两个常委名额,一个就是齐书记升了后留下的常务副省长位置,一个就是许万山倒了后省城市委书记一职。在不是常委的几个副省长里,秦副省长排在第一位,乔副省长应该排在第二位,都是老资格的副省长了。最近因为天墙公路,秦副省长的威信更是大增,按理说,他的把握应该更大一些。”叶凡淡淡说道。
“管他的,乔副省长毕竟是在省里,县官不如现管,真惹毛了咱们就给他外甥好看,哼!”方圆冷声哼道。
“嗯!也不必过于担心什么,毕竟在德平,还是庄书记主持的。”孙明玉也附和道。
“我才不管其它,我只看叶指挥的指挥棒,指哪打哪,哼!”吴彤更直接。
“人家可是党指挥枪,吴彤,到时粟书记可是代表党的,你可是有得愁了。”孙明玉干声笑道。
“难道叶指挥就不代表党了吗?我吴彤不管其它,就跟着老板了,呵呵。”吴彤一拳击在椅子上,发出咔嚓一声响。
“轻点,别把老子的椅子给砸坏了,听说这椅子还是以前马胡子留下的,是古董,懂吗?”叶凡没好气,骂道。
“古董,这玩意儿能值几个钱。要的话我去乡下可以收回来几卡车。”吴彤干笑道,摸了摸椅子。
“叶县,刚才粟书记来电话了,叫我把全县正科副处的材料整理一下,明天他要看。”孙明玉瞅了叶凡一眼,说道。
“呃!怪了,难道粟一宵真要动手了,也太快了吧,这才来就要大动作,这到底怎么回事?一般的官员都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吴彤忍不住问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也许粟一宵第一把火烧的就是人事调整,不过,这个也太诡异了,他情况都不清楚,到底要调整谁?”方圆也是挺纳闷的,“而且,估计他心里也清楚麻川现状,怎么还敢如此的做?”
“试探……”叶凡哼道。
“嗯,很可能想通过常委会同志们的表现望望风头,分清敌我,然后决定与谁结盟,打压谁等等。”孙明玉点了点头,“不过,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一般的一把手到任后都先要蛰伏一段时间,在没摸清情况前哪敢轻言开常委会,如果第一次开常委会就卡壳或被别人整了,那多丢脸,而且,威信一下子就没了。以后再想权方威信,难了。官员大忌啊!”
“嗯,是有些诡异,不过,明天,就让,老粟同志尝尝咱们给他准备的麻辣烫吧。”叶凡淡淡地笑道。
第二天早上8点。
县府又热闹了起来,干部职工都各就各位,忙忙碌碌工作着。当然是表演给新来的县委书记看的。
不过,粟一宵所在的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