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查人家,人家自然要拖了,这是正常现象。不过,叶凡有什么动作没有?”张向东问道。
“没有,他的亲信全给我推开在海山煤矿之外了。而且,同岭的高成同志是个好同志,很配合我们的工作。就是分管党群的孔端同志也时有提醒一点什么。让调查组少走了很多弯路啊!”田林笑道。
“想渔翁得利罢了。”张向东冷冷的哼了一声。
“这个我明白,无非是想借我们的手把叶凡整下去。尔后空出的位置就有得他们去折腾了。不过,我田林会是他们手中的枪吗?这些家伙,真有些笨。”田林一脸自信的讲道。
“他们并不笨,你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张向东冷笑道,“你们有几成把握把这事拿下来?”
“八成!”田林哼道。
“唉,老田,这事,叫我怎么说,我真是开不了口。”张向东突然皱起了眉头。
“难道有变故?”田林一惊,人都站了起来,心微微有些凉意。
“嗯,是相当的棘手。这事,适可而止就是了。”张向东脸色难看的讲道。
“适可而止,到底要适可到什么地步,难道这是上头的意思?”田林急着问道。
“唉,你问这个干嘛,照着去做就是了。”张向东板上了脸。对田林的口气也有些不满意了。
“张委员,不是我想问,不问清楚这事怎么处理。处理不好咱们都难过,而且,这事,我想,已经相当的难处理好了。因为,咱们造出的声势太大了。这下子如果真要适可而止还真不好收场了。既然张委员这样指示我,所以,我想请教一下,完全按照张委员的指示处理就是了。”田林赶紧解释道。
“这事,唉,老田,的确太难为你了。不过,你琢磨一下,这事,是不是总有解决的办法。
调查组肯定得继续调查下去,要调查,只是这个调查要有个度掌握,差不多就是了。
要挖,但不能挖太深。而且,有些事要想些变通的法子。既能把这事搁台面上去平息群众的眼睛,但也要做到领会上面的意图。”张向东模棱两可的讲着话。
“真那样子搞的话咱们这次是白忙活了,而且,我是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田林样子相当的颓废。
“我想,老田,是不是咱们都想歪了。是不是中了什么?”张向东说道。
“您是讲中了别人的圈套?”田林猛然一惊,人都站了起来。那额角,都有细汗珠子冒出来了。
“你琢磨一下,是不是有些问题。这事,也不晓得是哪位尊神捅到内参上去的。结果,那位尊神并没有捅第二刀,而咱们以为抓住了机会捅了第二刀。不过,这第二刀难下刀了。”张向东一脸阴沉着讲道。
“人为刀咀,我为鱼肉。”田林随口念叨了一句,嘴角无由的抽搐了一下,老家伙的脸上黑得快下雨了,讲道,“我也有点这种感觉了,这事,按理讲应该不会是叶凡那一伙整出来故意套我们的吧。”
“他完全可以排除,如果他真敢这样子干,那绝对是在玩火。他不会这么笨的,这事有多大,体制内凡是长有脑子的同志都能清醒的认识到。”张向东摇了摇头,说道,“会不会是燕那边干的?”
田林嘴角啰嗦了一下。
“燕春来那老匹夫,还真有点像是他的手笔。”田林忍不住骂了一句,要晓得,田林如果不是气到极点,绝不会如此破口像的粗汉骂人的。人家是高干,高水平的干部。
“也不一定就能确定是他,叶凡结下的仇家相当的多。光是在京里,你有没听说过,顾家跟他的仇怨绝对比咱们深刻得多。”张向东哼声道。
“听说当年顾龙天的‘下课’就跟他有关系,而且,他的孙子到现在听说全瘫在床上,智力连八岁小儿都不入。
顾峰山休息了一阵子后如今东山再起,高就一省之长了。估计,顾家忍了几年了也该到了爆发的时候了。
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能把这事捅到内参上,那又为什么顾家不下第二刀。
难道他们算准了我们会出手,那也太玄乎了。”田林显然有些不相信。
“也许,是咱们操之过急了。他们本来打算是下第二刀的,连路数都设计好了。不过,被咱们横刀一出破了计划。只不过,这次的事件为什么他们都不出刀。如果大家合力出刀,也许,这事,早解决了。可惜了。”张向东有些遗憾,摇了摇头。
“算啦,再讲这个也没用了。目前还是请张委员您给指条道吧。适可而止,适可而止,怎么样个适可……而止……”田林说道,又转回老路上了。
“呵呵呵,办法不是没有。其实,你可以对外界说是叶凡早就把海山煤矿的事秘密上报过来了。
只是,当初叶凡同志考虑到同岭的实际,而遇难矿工们也得到了丰厚的赔偿。
就连遇难矿工家属们都妥善的得以安置了。同岭市政府也很尽心了,这些遇难矿工家属都非常的满意。
只是,这份材料在办公室递上来慢了点。结果,一不小心你们那边速度很快,马上就出发了。”张向东倒是出起了馊主意来了。
“唉,明明是这小子干的‘好事’儿,咱们不但不能弄下他来,倒要为他擦巴屁股,这是哪门子道理。
这事,我真做不出来。张委员,真是太憋屈死了。而且,没准儿上头有些同志认为这事是咱们干的。
咱们冤死了,替那‘一刀者’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