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听说只是请去问话,并没有说马上双规了。也许事情还有变数,这个,没个准信的。顾则飞能坐上副省长位置,现在他的那帮朋友兄弟肯定在到处搬救兵的。到时,省纪委能否扛得住还是个未知数。这个,关键要看费书记的态度如何了。”何宜远叹了口气,其实,心里倒真有些心动了。
当官的,谁不想走向更高一层的领导岗位。作为何宜远,都快50的人了,再不进步估计就得在正厅位置上退下了。搞不好等到55左右时给新进的人挤到什么角落凉快着都没个准信的。
体制内往往如此,人的年岁一大。如果没有了上升的可能性,后头有人挤来,而你又没有了靠山,你就得挪位置给别人上位。而你嘛,不是搞个什么花名头的闲职给你,然后括弧上该同志享受什么级别就了事啦。
“即便是没事这家伙也得落下一身的骚,我就不信他还能全身而退,什么东西?”黄九林跟顾则飞的纠结相当的深,自然乐意见到顾则飞倒霉了。
“咱们拭目以待吧。”何宜远淡淡说道,实则心里也希望如此了。顾则飞不倒,他就没了上位的机会。
一时间,顾副省长被省纪委请去‘喝茶’的事传遍了整个省层高层圈。当然,也仅限于正厅级干部及以上的圈子。对于这个层面的干部却是有相当大的震慑力度。
“老贺,顾则飞的案子审得怎么样了,他本人态度是什么个样子?”叶凡打听了起来,只要顾则飞一被正式双规或停职检查,在省防办那必定要指定一个临时的指挥长了,此位肯定非何宜远莫属了。
“那家伙像茅坑里的臭石头疙瘩,嘴很臭,态度强硬,就是死不认账,估计正在等待救援。”驾海纬说道。
“你不是说有确凿的证据拿下他吗?”叶凡微微有些疑惑。
“当然有,我们已经拿下他小舅子,还有同伙。他们已经招了,白底黑字签字画押,看他还能嘎蹦几时?”贺海纬冷哼道,沉吟了一会儿又说道,“放心兄弟,我贺海纬办事很小心的,没有绝对把握是不是敢怂恿铁书记请顾则飞‘喝茶’的。”
“我拖不起,红莲河这边在等着省防办的审批通知。能不能先停了他的职,然后请铁托书记临时头建议任命何宜远厅长为代指挥长主持省防办的工作。”叶凡说道。
“这个今天就要决定比较难,毕竟顾则飞是副省级大员。即便是铁托书记也是斟酌再三才下了这个决定的。”贺海纬有些为难了。
“铁书记没向费书记汇报吗?”叶凡有些惊讶了,这个,好像不符合组织程序的。
“我们只是先问询,并没有对他执行双规。所以,这事还没捅到费书记那边。其实,你可能不知道,这事相当的难办。顾则飞听说跟费书记有些,唉……”贺海纬叹了口气。
“顾则飞不会是费书记的人吧?”叶凡心里微微震动了,如果真这样子,那就难办了。这下子不等于捅了个大马蜂窝子。
“当时我向铁书记汇报过后,铁书记思忖再三,决定来个先斩后奏。因为这事如果先汇报给费书记,估计就会不了了之。最多给顾则飞一个党内处分,调整一下工作分管,给几个偏门部门给他管管就完事了,伤及不了根本。
那样的结果我首先不同意,而铁托书记是个正直的人。他说过了,国家多花了二千多万肥了个人腰包,这种蚀虫绝不能放过。
铁书记的态度是严惩,而上头肯定不同意。所以,我们先问话,其实就是‘造势’。
这个造势是造倒势,就是先把顾则飞搞臭,然后,即便是费书记知道了,他也不能无视国家法度于不顾。
更何况首先就难堵住悠悠众口了。因为顾则飞跟费书记关系还行,燕省长他们也盯得紧,顾则飞一被请来问话,燕省长早关注着了。这不,刚来了电话,问完这事后立即表了态,说是一定要严惩这种腐败官员。
铁书记现在已经去了费书记办公室汇报工作,结果怎么样还不清楚。”贺海纬说道。
“早知这事这么复杂,兄弟,这事会不会牵连到你。虽然费书记暂时没办法,但是,肯定会在心里留个疙瘩的。到时弄个事出来,这事,兄弟你跟铁书记有麻烦。我……这事……”叶凡心里有些难受。
“管鸟球去!我豁出去了。其实这事我没汇报给铁书记前我是不知道顾则飞跟费书记的关系的。后来见铁书记那样谨慎了,从他的支言片语中猜到的。不过,汇报过后铁书记有了决断。即便是我想撒手,铁书记也不会认可的。这事跟兄弟你没关系,这种人,该抓!不抓何以正国。何以严纲纪?”贺海纬态度坚决,叶凡知道,老贺为了帮自己,也是豁出去了。
不然,老贺同志哪有那般的正义凛然,这话用在铁托身上还真有些适合了。用老贺身上,言过其实了。不过,这样一来,更能让人看出兄弟情的可贵之处。老贺是冒着丢帽子的危险在帮自己干事。
“我过来帮你一把,马上先把顾则飞搞定搞成铁案再说。到时,即便是有人想翻案子得让他们翻不过来才行?理字一定要站在我们这一边。”叶凡哼道。
“看我,倒把你的‘分筋错骨手’给忘了。行,你马上过来,我们要办成铁证如山。”贺海纬说道。
叶凡开车到了省纪委,跟着贺海纬到了一个特殊的房间。
“这里是临时头的关押地,并不是牢房。”贺海纬说道,进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