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白放话威胁后,白述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家。
倒不是怕,主要是担心白为了杀掉他,会不择手段以致伤及无辜。
毕竟按照那个女人的疯狂程度,她很有可能会在白述经过的每个地方都埋上炸弹,然后坐等白述出现。
可以想象,那样的情况下,如果发生爆炸。
死的就绝不会只是白述一个人那么简单。
势必会伤及很多的无辜行人。
这可不是白述愿意看到的事情。
所以,白述宁可待在家里不出去,也不会为白创造伤害他人的机会。
至于白会不会因此等急了,干脆跑到他家里来炸死他。
这种情况,白述倒是没想过。
毕竟,如果白真的已经疯狂到这种程度。
那他想也是没用。
呼!
长出了一口气,白述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休息。
最近待在家里,他一直都在按照寿伯给他规划好的锻炼方案,进行紧凑而又留有余地的刻苦锻炼。
现在,通过白述腹部那若隐若现的八块强健肌肉,已经可以看出他的体质有了很大的提升。
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没跑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
“唉,这样的锻炼终究只是浮于表面而已,非是长久之计啊!”
白述边叹气,边伸出右手,冲着不远处桌子上的水杯,遥遥一抓。
顿时,水杯如有牵引一般,嗖的一下飞到了白述手中。
这是白述最近不分昼夜,无休无止地锻炼精神力的成果。
现在,他已经可以近距离地操纵一些小巧轻便的物体了。
咕噜咕噜!
猛灌了几口水,白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
走到桌子前,将杯子放下后,白述便穿上短袖衬衫,缓步离开了地下室。
一楼客厅里,寿伯正一如往常地四处忙活着,他似乎每天每时每刻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堪称管家中的楷模。
“少爷,”
看到白述,寿伯还不忘冲他打了一个招呼。
“嗯。”
白述点了点头,来到沙发前坐下。
沙发的另一边,银狐正低着头坐在那里,两只手凑到一起,点点按按的,也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东西。
白述探着身子看了一眼,发现她的手里正拿着云端。
她似乎是在摸索学习如何正确使用云端。
“嘿,有进步。”
白述在心里暗暗夸赞了一句。
然后,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红苹果,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红苹果汁水四溅,看起来水分十足。
其实,白述吃的这个水果,并不叫苹果。
苹果只是白述自己这么叫而已。
在这个世界,这种长得像苹果一样的水果,被称为“紫柰”。(其实也是苹果。)
“银狐,问你个事呗?”
吃完紫柰后,白述拿纸擦了擦嘴,看向坐在那里摆弄云端的银狐。
“什么?”
银狐头也没抬的说道。
“哎呀,你别摆弄那玩意了,等下我教你,接下来我可是要问十分重要的事情,你专心一点。”
见银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白述顿时觉得有些不受重视起来。
他这可是要问十分重要的事情,银狐这样也未免有些太过随意了吧!
“真的!你等下会教我,不骗人?”
银狐的关注点显然有些问题。
“真的。”
白述略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对于教银狐如何操作云端的事情,白述是真的教过一次,便再也不想教第二次了。
原因没别的,就是银狐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一个简简单单地接通挂断,她都能问一大堆的问题。
并且这些问题大多数还都和事情本身无关。
更重要的是,尽管她问了一大堆的问题。
到头来,她仍是不会操作。
接通挂断依然搞混。
有时,白述真的怀疑她是在故意气他。
“好,那你问吧!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你。”
银狐坐直身子,抬头看向白述。
“也不用什么都回答我,你只需要回答我问的就行。”
白述摆了摆手。
这姑娘是真的不怕他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啊!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次是谁委托的你来杀我?”白述问。
“咦!这件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次聚会上……”
银狐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她好像知道白述真正要问的是什么了。
银狐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当时他整个人裹在黑色的袍子中,我并没有看到他的样子,只是可以从声音中判断出,他应是一位老人。”
“老人?”白述皱了皱眉头。
如果是老人的话,那他或许可以知道究竟是谁要杀他了。
“老人?”
同样的,一旁暗暗倾听的寿伯听到老人之语,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来这件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不只是老人,应该说是行将朽木之人,我能感觉到,他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了。”
银狐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这是她做为一个杀手的直觉。
那个委托她杀掉白述的人,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了。
当时,银狐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的生命气息。
那绝对是命不久矣的前兆。
白述有些吃惊,“你的意思是他已经离死不远了?”
“对。”银狐十分肯定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