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城,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此刻已经聚集了一众围观之人。
在一众人的中心地带,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上,一具浑身被白布遮盖的男性尸体,静静地横躺在那里。
尸体表面没有任何血迹,覆盖其上的白布洁白如初,仿佛刚刚被浆洗过一般。
“散了,散了,都别围着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负责守城的兵士看到这边聚集的人群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为避免引发什么混乱,他们赶紧过来进行驱散。
一众围观的人虽然不想就此离去,但看着守城兵士腰间那泛着寒光的原力刀,终是一个个悸悸然地转身离开了。
守城兵士所佩戴的原力刀一直都是处于开启状态,这是为了让他们可以在遇到紧急情况时,立马警戒加入战斗,算是一种特殊的规矩,也可称之为是传统。
“头,这是谁的尸体啊?”
“我哪知道。”
“那就一直扔这里不管吗?”
“别多事,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处理了。”
“哦哦。”
两个负责前来驱赶围观人群的兵士低声交流了两句,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而在他们两个走后不久,一男一女两个人便径直走了过来。
男子穿着一身白衣,气质不凡,女子脸上戴着一个狐狸面具,身姿婀娜。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匆匆赶来的白述和银狐。
看着地上被白布覆盖的尸体,银狐刚要伸手去掀。
但她刚将手伸出,便被一旁的白述给一把抓住。
银狐只感到手腕一紧,随即便一脸疑惑地看向白述。
“还是我来吧!”
白述松开她的手,轻声说道。
银狐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一段距离。
白述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闭上又睁开,接着果断伸手掀开了覆盖在尸体之上的白布。
当尸体上的白布被掀开后,当看到尸体的面容后,白述只感到脑海中轰的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几无一丝血色。
“寿伯!”
一旁,看到尸体面容的银狐已然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竟然是寿伯。
白述脸色煞白,身子一晃,脚下一个踉跄,连连后退几步,差点栽倒在地。
银狐见状,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怎,怎么会这样?”
看着寿伯的尸体,白述嘴唇微颤地发出一声充满悲戚的疑问。
而在说完这句话后,白述的脸上也是瞬间被无尽的泪水所淹没。
同样的,伸手扶住白述的银狐,此刻也是眼眶通红地紧咬着嘴唇,悲伤的说不出话来。
她犹记得自己刚到白家时,寿伯那看似漠然,但却无微不至的照顾。
虽然说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白述吧!
但是寿伯对她的照顾却是真真切切,半分做不得假。
如今猛然看到寿伯的尸体,即使是她这样一个从事杀手行业,心肠颇硬的人,也是忍不住悲从中来。
“寿伯的尸体究竟是何人发现的?他又为什么知道我与寿伯的关系?”
虽然此刻心中已经悲伤到了极致,但白述依然没有丧失理智,他的大脑快速地运转着,企图寻出这其中的蛛丝马迹。
“白述,你怎么在这里?”
白述正皱眉思虑间,一道格外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他背后传来。
白述扭头一看,只见李白衣正携同着一位脸上有疤的青衣女子,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这是……”
李白衣走到近前,低头一看,当看到地上那横陈着的寿伯尸体时,他顿时脸色一变,一双剑眉陡然皱了起来。
“李云卫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白述先是偏头打量了一下跟在李白衣身后的青衣女子,然后才扭头看向皱着眉头的李白衣。
“我现在已经不是天云卫了。”
李白衣没有回答白述的问题,反而是提起了他已经退出天云卫的事情。
“不是天云卫了?!”
听到李白衣这话,白述一时倒是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已经退出天云府了,现在隶属于天刑府。”
不等白述再问,李白衣便率先开口作出了解释。
“天刑府?”
白述皱了皱眉头,他并不知道天刑府的存在。
“不是同一个。”
就在这时,一直跟在李白衣身后的青衣女子,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在白述听来十分莫名其妙的话。
“确定吗?”
李白衣皱眉问道。
“你在怀疑我吗?”
青衣女子冷声反问道。
“我只是觉得凡事谨慎一些总归没错。”
李白衣目光稍显平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们是在查什么事情吗?”
这时,白述忍不住开口问道。
从李白衣二人的对话之中,不难听出他们是在谈论某件需要特别注意的事情。
青衣女子冷冷地瞥了白述一眼,没有说话。
“节哀。”
李白衣伸手拍了拍白述的肩膀,同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李白衣,我只问你一点,你们在查的事情跟寿伯有没有关系?”
见李白衣欲走,白述赶紧向前跨出一步,伸手拦住了他。
“没有。”
李白衣十分干脆地摇了摇头。
他们在查的事情确实和寿伯无关。
至于他今天为什么会带着青衣女子来到这里。
那还要从赤之一队那个意外身亡的前任队长说起。
赤之一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