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找了一家裁缝,将二少爷的头和身子缝合,封棺入殓。没过两年,大清国就忘了。1921年7月这一天,我的父亲加入中国共产党。1927年4月21日这一天,这是黑暗的一天,见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右派叛变革命,在上海发动政变,大肆屠杀共产党员、国民党及其群众,我的父亲也是被他们枪杀的。”
国安听完他的这些话之后,是热泪盈眶,道:“治弟,是我对不起你呀。”随后站立而起,很是缓慢的走到窗子之前,背对着他们偷偷的哭泣。德成走上前站于国安的身后,道:“父亲。”
国安这才转过身来,擦去两边的泪水,道:“德成,为父没事。”随后走上前来坐下,道:“孩子啊,你叫什么名字?”
“朱国胜。”
国安仰望上苍,泪水湿了脸庞,道:“孩子啊!是我何国安对不住你们呀,你们才是英雄。年轻之时,我满腹的怨言,抱怨上苍的不公,到年老的时候,才明白为人德的道理,为此而自责。我何国安亲手将我的家人,我的父亲,还有我的这个弟弟送上断头台,那是我的昏聩,对不起你们啊!我的父亲给我起名国安,我的弟弟起名国治,老了老了才明白其中的深意,国家得到很好的治理才能国泰民安,我的父亲希望我们能够成为这样的人啊!”
德海、德成两兄弟站于一旁,道:“父亲。”
“好啦,好啦,我一生漂泊,十年不曾回来,我的弟弟葬于何处?快带我等去看看。”
“大少爷,我带你去看望二少爷还有你们的家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国安扶着拐杖站于国治的墓碑之前,遥想当年,自有千般过错,相顾无言,愁的年年断肠处,唯有泪千行。每到仲秋之夜,思之又甚。如今见到了,却是一座座冰冷的坟墓,悔之晚也,悔之晚也。
“治弟啊,是为兄当年对不住你啊,对不住你,你看啊,我带着我的孙儿前来看你了,还有我的家人。”说完之后,国安向身后望了一望,道:“孙儿啊,快过来,快,快。”
德海夫妻两站于国安的身后,雨辰站于秀姑的旁边。秀姑蹲下身子推上雨辰,道:“快去,快,快。”
雨辰走上前站于国安的旁边,指向国治的墓碑,道:“孙儿,这是你的二爷爷,你二爷爷当年可了不得了,能文能武,不畏权贵,为了国家和百姓做了很多大的事情,以后你的二爷爷就是你的榜样,知道了吗?”
“孙儿知道了。”
“快来给你的二爷爷磕三个头,你的二爷爷地下有知会保佑你的。”
“好。”
雨辰走上前来,站在国治的墓碑之前,跪下三拜,随后起身双手合于身前,闭上眼睛,好像是在默默的祷告。随国安走到太公、太夫人和自己父亲的墓碑之前,指着他们的墓碑,道:“这是太爷爷、祖父、祖母,快给他们磕个头。”雨辰站在他们的身前,抬起头来,突然的两眼呆滞,此时的雨辰看到其墓后不远处的树林之中走出一个红衣女子,微风吹起她那散乱的长发,其脸色苍白的没有血丝,两眼翻白的面对雨辰,露出很是诡异的笑。
“妈妈,妈妈,我害怕,害怕。”雨辰看到这一幕之后,很是恐惧。秀姑、德海、德成、小翠等人抢步上前,围在雨辰的周围,很是担心的道:“小雨,你怎么啦?”
“哪,哪有一个人,”雨辰的手指指向坟墓之后的树林处,吵嚷着道:“妈妈,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国安向坟墓之后望去,没有看到什么人于是转过面对德成、德海等人,道:“你们先回成都去吧,孩子好像是撞邪了,回去之后找一个阴阳师看看。”
“我们知道了,父亲,你不跟我们回去吗?”
“不啦,为父在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