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兄,”就在国治感慨人生之时听到身后有人赶来呼之。
当何国治转过身来之时所见到的是维新四公子之一的谭翤同,道:“复生兄。”
谭翤同走上前,站于国治的身前望着国治,道:“文山兄,在下没有什么好赠送给你的只有家乡湘茶赠之,还请文山兄收下。”
“湖南湘茶闻名天下,治收下了。”国治接过谭翤同手中的茶叶,道:“治遭贬之时,还有复生兄这一个朋友相送,治此生足也。”国治转身正要离去,谭翤同跨前一步望着离去的国治,道:“文山兄,一路多珍重啊。”
国治转身道:“复生兄,官场多险恶,你也要多保重。”
之后,国治骑上白马向前方奔去,翻越千山万水。三天进入四川境内,一路上国治是风餐露宿,最终返回成都。国治回到成都之后,携带妻子及其家人在太公、太夫人坟前祭拜。山上多乱风,一切都是那么的悲凉。国治待在太公、太夫人的墓前先是打扫一番,乱风吹起黄叶乱舞,周围的深草随风乱摆。国治站在太公、太夫人的坟前,道:“爷爷、奶奶,孙儿知道你是最疼爱孙儿,是孙儿不争气,不孝,让你老二人操心了。”而后点上三炷香,冒起青烟,道:“爷爷、奶奶,孙儿回来看你们了。”说到此,国治的双眼开始通红,眼泪缓缓的流下。太夫人是失落而病故的,在临走之时还没有看到国治最后一眼,最后一口气呼出,“孙儿,”而后咽下去与世长辞,这将是国治心里永远的伤痛。
入夜,他们从老家返回成都,进入何苑。国治与父亲杰豪少言论,也许是二者的思想不一样吧,面对父亲的严厉责问使其二者的关系是越来越微妙。一回到家中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少了些以往的活跃的气愤心中多了一些沉静。他的哥哥国安进入国治的书房之中,道:“弟弟。”
“哥哥,进来坐吧。”
“不啦,父亲叫你去堂中问话。”
“好,我这就去。”
国治进入堂中,面见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行礼道:“父亲、母亲,如今可安好。”
陈夫人坐于一旁望着国治,满面荣光,道:“好,我们都很好,你也是三十多岁了,该有后了。”
“母亲,此时孩儿自会明白,母亲不必挂怀。”父亲坐于一旁,其脸色不是那么的好,很是严厉的道:“听说你在京城跟随什么康有为变法,你是怎么看待此问题的?说说。”
“国家腐败不堪,到了亡国之危,孩儿以为只有变法强国,强兵势在必行。”
“为父认为你们这是在扰乱朝纲,动摇国本。康有为是个什么样的人,为父调查的很清楚。此人言行不一,说什么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然而自己呢,妻妾成群,生活是如此的荒淫,对于这种欺世盗名之徒何来谈变法?你来看看他写的《新学伪经考》和《孔子改制考》像此等言论对抗祖宗之法度,此为不可取,也不可行。”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儿子不是忠孝于康有为,而是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康先生提出向西方国家学习政治制度和思想主张,由君主专制转化为君主立宪,将儒家经典与西方先进的思想融和一体,此乃国之大局,父亲一味地拿别人的私生活说事,孩儿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