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宝接到皇帝的圣旨并且从阁台调来严如玉的官档和和苑的旧档之后,骑着快马从京城出发,一路狂奔到成都。从京城到成都至少要三天的路程,进入何府,道:“老爷。”
“二宝,入京之时可曾见到穆彰阿大人,”何杰豪急问道。
“见到了,小的还带来皇上的圣旨,”说完之后取下包裹,道:“严如玉的官档和和苑的旧档都在此。”
何杰豪双手接过皇帝的圣旨,并将其打开,而后有所感动,几步跨出大厅仰望天边的红日跪下,将皇帝的圣旨举起,面向朝北道:“皇恩浩荡,臣将不会辜负皇上对臣的依托,以死来回报大清帝国。”
说完之后站立而起接过包裹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连夜观看并加以思考。次日清晨,窗外传来鸟鸣之声,何杰豪这才打开书房之门,好像是更加的有了精神,神清气爽,连走起路来都是那么的轻松。何杰豪叫来几个家奴将苟才押往县衙大堂。
“不知何大人此意为何?”此时的县令有些蒙了,尽不知何杰豪此举为何,突然到此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严如玉,你可知罪,”何杰豪登门问罪使县令呆呆的站立而起,走出跪下,沉思良久才道:“下官不知身犯何罪,还请何大人提醒下官,”说完之后县令的眼珠在不停的转动,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而后道:“何大人是浙江知府如今赋闲在家,恐还管不了成都之事吧。”
“皇帝圣旨在此,封何杰豪为四川巡边钦差均可处理大小事异,限期破醉汉醉死一案,圣旨在此你要不要拿去看看呀,以辨真假。”
“下官不敢。”
“严如玉,你好大的胆子,是谁借给你的胆子在案子未明之前释放嫌犯,人命大案如此的草率要你这父母官有何用?”何杰豪将皇帝的圣旨放于案桌之上,转身面向县令怒道。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县令双腿跪于地,头低沉而下,身子不断的抽动说出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严如玉,54岁,乾隆二十三年的进士,在成都任县令一职,一直没有升迁,是这样的吧,”何杰豪走上县衙大堂,坐于案桌之前拿出他的官档翻了一翻。
“下官现在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这个官凭是假的。下官本是一个商人,后来听一个同行说只要有十万两银票就可买一个官来做听他说他有一个同乡也是花同样的钱买了一个杭州知府,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下官也是财迷心窍,找到和大人的门子,用了十万两买了一个七品县令,有官就有权嘛,因此做了成都县令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升迁,政绩平平,”县令说到此长叹一口气,道:“下官只是一个小商贩,十万两银子也是下官三年的积蓄,大家都说和大人很贪,本想以此银两来买一个知府来做做,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和大人贪和大人的门子更贪,十万两只能买一个七品县令,知府要花二十万两,下官要从哪里去找这二十万两银子啊,所以也就只能如此了,有官总比无官好,不然下官这十万两银子可真的就要打水漂了,有去无回。”
“县令大人,请坐吧。”
“谢钦差大人赐座,”县令这才站立而起,坐于一旁。其实这个县令还是挺可怜的,用十万两买了一个七品县令,何杰豪左思右想还是不要把事情做绝,绝了他的后路对谁都不好,倒不如顺水卖个人情,于是说话的语气就不是那么的急躁了,语速渐缓,反倒对他还有几分的尊敬。从县衙大堂之上走下,道:“县令大人,请上坐,这案子由你主审,本官陪审。”
“你是钦差大人,下官不敢越俎代庖。”
“命案发生在何院,本官应当避嫌。”
“好,下官恭敬不如从命,”县令坐于王法大堂之上,醒木在案桌之上一拍,道:“来人啦,将嫌犯苟才押入大牢,容后再审,记住一定要好好照看,”衙役站出将何院下人苟才押下,望着坐于旁边的何杰豪。
何杰豪站出很是恭敬的行礼,道:“启禀县令大人,现在该传仵作上堂问话。”
“说得对,传仵作上堂问话,”随后两边衙役传道:“传仵作。”
仵作走上县衙大堂,望着两边站立的衙役,而后齐呼出“威武——,”仵作先望望坐于旁的何杰豪行礼道:“何大人,”随后望望坐于县衙大堂之上的县令大人,道:“县令大人。”
“嗯,尸验的如何?将结果向我们说说吧。”
“经尸体初步验定,死者胡十三,男,四十有三,常年饮酒属酒醉,周围没有致命的伤痕也没有斗殴的痕迹,只有下颚那藤条挂痕,其痕迹很深很清晰,到耳后渐渐的消失,以此可以验定排除他杀,”说完之后将验尸格目呈上。县令接过验尸格目传于何杰豪,何杰豪点头道:“你可以下去了。”仵作这才退下,经初步验证胡十三属酒醉而死。
何杰豪拿出藤条交于县令道:“这是十三挂于树梢的藤条,县令大人可以拿去对比一下看是否吻合。”
“是,”县令大人接过藤条收于怀中而后命人到何家后院密林之中再度查看,树梢之上又被藤条勒出的痕迹。此时何杰豪望着县令道:“这密林之中怎么会有鬼火出现呢?”
县令有些愣住了,道:“幽冥之事不是我等凡人所揣摩的。”
“不对,磷与空气相接触就会燃烧,此火多出于坟墓之间,你看此处有苍蝇盘旋下面必埋有尸骨,”于是命人开挖,县令立即阻止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