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不问毕竟也是属于丐帮高层领导,但他这几天一直都在私下调查,却始终没有查出南谷的出处,根本不是哪位长老的弟子亲戚,让他认为这个南谷可能只是走了狗屎运,一不小心让哪位领导看上眼了,让他到青木堂补个空缺,后台绝不会太硬,所以他才会堂而皇之地跑了过来。毕竟南谷免了黄氏集团的武道基金,属于违规操作,把他查办定罪,也是合情合理,对他来说,可谓是一石二鸟,既可以给武锋报仇,也可以除去心腹大患。而且只要把他给撸了,他依然可以给武锋翻案。
如果南谷刚刚那句话是狂妄到没边的话,那这句话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换他这个舵主也是不敢当众讲这样的话的,让他颇感震惊,盯住他的眼睛,却见他的眼神波澜不惊,绝不是装腔作势吹牛皮,何况这样的牛皮不是吹吹就能变成现实的,如果是假的,很容易就被戳穿了。
义不问一时心里也没了底,有种踢到钉子的感觉,虽然说就此罢手会让他颜面尽失,但如果这事是真的,人家连总舵的长老都没放在眼里,如果他再贸然动手,可能会得不偿失。何况青木堂的人好像已经被这个家伙收买了,竟然不听他这个舵主的话,听武锋说,这家伙是二代武者,而他和海云间也只是二代武者,未必打得过这些人。
小不忍则乱大谋,义不问略一犹豫,决定先咽下这口气,点了点头,既没有撂下狠话,也没有自找台阶,转头就对海云间道:“我们走!”
说完转身就走,上了车,扬长而去。
米副堂主和众香主护堂手长吁一口气,终于不用做一颗墙头之草,摇摆不定了,同时心里暗暗庆幸,幸亏刚刚没有一时冲动,一拥而上,把堂主拿下,其实除了米副堂主外,其他人并不是因为敬重堂主,而是知道堂主的能耐,估计不是他的对手,冲上去也是自取其辱,所以才犹豫了一下。如果刚刚冲上去,现在舵主走了,遭殃的可就是他们了,如同是被家长抛弃的孩子,随便人家怎么折磨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过虽然他们的心里依旧在惊叹堂主的刚,却不知道他是真刚还是假刚,如果只是绣花枕头,外强中干,嘴上说得好听,现在他们也得罪舵主了,到时舵主杀个回马枪,他们不死也要掉层皮,在舵主的眼里,他们和堂主已经是一丘之貉了。
香主王鉴这时小声说道:“堂主,他可是舵主啊,这件事闹得有点大,如果堂主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妨低个头认个错,下级向上级认错,没什么好丢人的,如果堂主开不了这个口,我可以帮堂主开口!”
南谷转身看着大家,笑了下,道:“你们不用担心,安心上班吧,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众人不免咋舌,也不敢接他的话,毕竟他把舵主形容成跳梁小丑,这句话肯定会传到舵主的耳朵里,如果他们附和的话,舵主很有可能会给他们穿小鞋,只能跟着笑了笑,当然,不是开怀大笑,而是哭笑不得的那种笑。
南谷没多说什么,就让众人散了,自己就去了他的办公室。
刚坐下,米副堂主就走了进来,南谷就让他在对面坐了下来。
米副堂主便道:“堂主,你得罪了舵主,可要小心啊!现在丐帮黑得很,一不小心就可能遭暗算!”
南谷笑道:“你害怕吗?”
米副堂主道:“我不怕,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只要堂主帮我洗清冤屈,死也值得!只是堂主年纪轻轻,没必要孤注一掷!”
南谷道:“也算不上孤注一掷,我之所以绕开舵主,让你直接向总舵汇报,我就怀疑这个舵主跟你这件事有牵扯,迟早要翻脸!”
米副堂主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南谷道:“何以见得?”
米副堂主道:“你昨天不是让我去武锋的孤儿院调查的吗?调查的人连夜赶了回来!”
南谷顿时来了兴致,道:“怎么说?”
米副堂主道:“武锋是在临海市的一座孤儿院长大的,来历不明,但在武锋进孤儿院的时候,义舵主就是在临海市的白木堂做堂主,听孤儿院的院长说,自从武锋进了孤儿院,舵主夫妻经常去孤儿院看望武锋,给他买吃的,买穿的,很关心,但对其他孤儿却没有这么关心,由此可见,舵主跟这个武锋关系非同小浅,有可能是亲戚!”
南谷想了想,道:“可能比亲戚的关系还要近,如果只是亲戚的话,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没必要偷偷摸摸的,有可能这个武锋就是舵主的儿子,他在下一盘大棋!”
米副堂主想了想,点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是真的,这舵主的城府也太深了!”
南谷道:“如果是真的,那何堂主被杀,李副堂主可能只是一个傀儡,真正的幕后凶手可能就是武锋和义舵主!”
米副堂主叹道:“可惜我们没有证据啊!”
南谷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事情的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你抓紧时间通辑李副堂主和武锋,把这两人的信息发往全国各舵各堂,还要借助警方的天眼查!”
米副堂主点头道:“这个已经在办了!”
义不问和海云间两个人坐在轿车的后排,早已远去,毕竟这件事对义不问来说,是奇耻大辱,所以阴冷着脸,脸上都能拧出水来。
海云间这时说道:“舵主,现在打算怎么办?要回去调人吗?”
义不问深吸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