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样,送检。”余罪道。
气得苟盛阳瞪了他一眼,还以为队长故意给他小鞋穿,不料余罪却迷茫地看着这个特殊的地方,喃喃地道着:“这是个临时起意作的案子,应该不难。”
“队长,您不说是外地司机吗?”大嘴巴道。
“那是让嫌疑人安生点,别乱跑,这作案的,八成就在村里。”余罪看着成片的矮房、冒着烟的烟囱、横七竖八的陋巷,喃喃地道着:“这地方啊,那怕有上一个监控探头,就什么事也解决了。”
众刑警闻言哈哈笑了,城市里遍布监控就有这么个好处,大部分案子从监控的前后反查上基本都能找到可疑线索,所以他们的工作压力要相对轻得多,不过那一套可不适用于郊区的棚户区了。
众警笑着,余罪回头看,全队的履历他看过了,履历里招工的、退役的都有,不过就是没有一个是侦破专业毕业的,大部分是工作后实践煅练和培训的,苟盛阳的工作的时间最长,十一年了,巴勇七年、师建成六年半,包天乐三年,说起来都算老刑警了,勘查现场就能看出来,别说个qiáng_jiān案,估计那儿就躺具尸体,他们应该都练到面不改色的水平了。
“来来……抽一支……狗哥,给你点个火,包哥,您的……”余罪给众位老刑警发着烟,众人眼色动动,有点受宠若惊了,发的是好烟,比兄弟们抽的四块钱的白沙好n倍,各抽着烟,就地坐着,余罪出声问着:“狗哥,你当刑警时间最长,您看怎么办?”
哦,问计来了。苟盛阳心里暗道着,对于队长虽然没有恶感,可好感还不够,他淡淡地道着:“就那么办吧,先排查案发时间段里,有可能出现的人,再根据这些消息缩小范围,我估摸着,应该就是当地人作案,否则黑咕隆冬地,干嘛还蒙住受害人的头部……”
“都说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啊。”余罪发扬着民主,抛砖引玉问着:“一米八、体格孔武有力,这种人应该不难找吧?”
“这个描述是庄子河的标准品种,大部分爷们都够这个标准。”大嘴巴道。
也是,刚才围观就看出来了,余罪差不多成为一圈人最矮的了,就受害人那样子,粗手大脚,个子老高的村妇也不在少数,只是很让余罪郁闷,要被奸的是个如花似玉的也罢了,偏偏是个貌赛无盐的村妇。
邪了,这地方处处透着邪性,师建成笑道:“队长啊,您别奇怪,这鬼地方就这样,大夏天时候,稍有个眉眼过的,下地劳动时候,拽着就进玉米地里办事去了……和城里yī_yè_qíng那差不多。”
几人吃吃笑着,余罪岔着话题道着:“别扯那没用的,就事说事……包哥你说呢?”
“得排查一遍,先找到符合描述的人,再往深里查。”包天乐道。
“您别急啊,队长,案子得慢慢来,就检测结果也得两三天才能整出来。”巴勇安慰了句,看余罪的眼有愁意,他有点不忍了,再怎么说,城里人能来这地方不容易。
“分一下工吧,包皮,你带人主要查昨晚打牌的喝酒的,摸下底……大湿,你查查村里那帮老光棍里,谁和嫌疑人描述更像……大嘴巴,你到派出所里,借几个人用用……中午吃完饭咱们开始,争取检测结果下来时,咱们有可比对的样本。”苟盛阳条理地安排着,余罪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安排没有质疑,看样子在队里有相当好的威信,就这水平,当队长都没问题了,不过老苟毕竟是过来人,他笑着补充了句:“队长,您看,还有要安排的吗?”
也是一个示好,最起码没有恶感,不过余罪像是不识趣似地道着:“有,用更简单点办法。”
咝,众警齐齐吸溜鼻子,不解、不服气地瞅着新队长。
“狗哥的思路相当好,我把他的思路再精简一下啊,首先你们看现场,废弃的大棚地、一边就是垃圾堆,能在这种地方办那事的,这特么叫饥不择食呐;次之,零下十度,还能有劲办那事,那叫极度饥渴啊;第三,证物射了一裤子,这说明是个二杆子办的事,干完提上裤子不管不顾就跑了……综上所述啊,要查的人可能有这样的特征:长年独身、无正当收入来源、体格健壮、对这一带很熟悉,甚至可能就是这一带的人,以前应该没有作案经历……”余罪侃侃讲了一大堆,听得实践磨练出来的刑警几处不解,眨巴眼着瞅着他,像看外星人。
“那……这排查和狗哥说得差不多啊。”大嘴巴道。
“对,庄子河大部分都是这号人,所以这个思路虽好,肯定还要浪费很多时间。”余罪道,手掌一切直道着:“其实只要两个方向,查昨晚喝酒的,以及今天去小药店的。”
“什么意思?”包天乐没听明白。
“很简单嘛,能对那样的村妇下手,又是那样的时候,十有八九是喝酒了。”余罪道。苟盛阳和余罪相视一笑,两人一句话里建立的默契。
“那小药店?”师建成眨巴眼着,看着余罪和苟盛阳神神秘秘的样子,那俩人仿佛心有默契了。
“零下十度,又刮着风,谁脱了裤子摆上半个小时胯,也不能没有点副作用吧?”余罪笑着道。
一下子都听明白了,笑得眉开眼绽、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