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尊淡笑道:“在你等昏厥时,我已用源天刃将他斩杀了,你看那身白衣不正是那贼人的吗?”
离于尊所立不远处,却有一身白衣抖落在地上,那白衣上沾染着些许血污,血污枯黑,确是那贼人身上所流无疑。
仲夏皱眉道:“这衣服真是臭的很,不如我等把它一把火焚了罢!”
于尊点头道:“我亦正有此意”,说罢,于尊指尖隔空一点,那白衣便自燃了起来,片刻后,地上只剩一片飞灰,那飞灰被风一扫,落入河中,被些鱼儿给食了。
仲夏皱眉道:“哥哥,你说那个臭酒鬼,会在那座山上吗?”
于尊点头道:“一定在,那玉简中不都说明了吗?”
“可......哥哥”仲夏欲言又止道。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你怕甚,那玉简乃是真的,正是因那贼人看不懂玉简上所述,因而才跟随我等”
仲夏心会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纯洁的笑意,道:“哥哥,还是你说得有道理”
于尊哈哈一声朗笑,道:“自然是”
天晴过雨后,天地启清明,无尘缕染,无哀愁生,人自欢乐,鸟鸣兽吟,草木皆茂,好不自在!
那和煦的阳光卷着一缕缕清新的柔风,确是让人心底自怡甚哉。仲夏又恢复了之前的欢乐,蹦蹦跳跳的在前方引路,于尊则肩扛着源天刃,笑呵呵地望着仲夏,柳雨然和仙弦两人不知在聊些甚么,亦是边走边笑,好不逍遥自在。
不觉,日夜轮换,一旬后,四人的面前伫着一座玄山,那玄山着实的魁硕,那玄山底下,有一块元石,元石上划着两个遒劲的大字,初见时,竟有数道犀利的墨锋扑面而来“玄门”
于尊一脸正色地望着那块元石,心道:“我说我等怎么经历如此蹊跷之事,原来此地乃为玄门”
仲夏指着那玄山,叹道:“好高的山,方才没接近时,还未发现它如此的魁硕,如今接近了它,倒感觉自己像颗绿豆大小似的”
柳雨然笑道:“仲夏妹妹,缘何要将自己比为一颗绿豆,我等的心皆是用天地为容器的,何其大也?”
于尊哈哈一声朗笑,道:“雨然姑娘,你可知我等为谁来的此地?”
慧黠如她,柳雨然惊讶地指着自己,道:“于公子,是想将我留在此山吗?”
于尊淡淡地点了点头,道:“我等之前在灵魇山时,遇到了一位老前辈,那老前辈道德造诣已解苍天,他特意嘱托我将你留于此地,乃是为了你的今后打算!”
“可......于公子我若留在了此地......你等岂不是?”柳雨然苦楚地望着于尊,叹了口气,她一脸难舍的望着仙弦和仲夏。
仙弦道:“妹妹,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这宴席嘛,我等既想开了,便随时可以再宴请一番嘛!”
于尊点头笑道:“确是此意不假”
仲夏道:“那哥哥我们现在便即刻上山罢!”
于尊摇头笑道:“待上一刻罢,待会儿自会有人下来迎接我等的!”
果然一刻后,两位身着青袍的道人,从山上欢笑着走了下来,那道人却一眼也未看于
尊等人,待走近些,才懒洋洋道:“想必,你等便是师叔所道之人罢!”,身旁的那位中年道士,更是打了一个哈欠,似还未睡醒一般。
于尊笑道:“便是!”
“既如此,随我等上山罢!”两位道人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只是待到了山腰的一座清泉时,两人的精神登时抖擞十分。
仲夏惊讶道:“哥哥,他们好似醒过来了诶”
于尊笑道:“他们不是一直都很清醒吗?”
“那方才?”仲夏讶异地看着在前方引路的两位道人,不解道。
于尊笑道:“自是因他们道业不足所致,这道家修得乃是上天之道,这世间冗杂,不免多了些人气,少了些境气,他们自然会困啊”
仲夏嘻嘻地望向柳雨然,柳雨然登时会意,横了一眼仲夏,笑道:“妹妹勿要胡乱寻思,雨然自不会如他们这般”
于尊哈哈一声朗笑,道:“雨然姑娘所道不假,于尊也觉应如此”
仙弦亦道:“说不准下次再见雨然妹妹时,妹妹身上已有了道骨”
于尊道:“心怀道骨,道也不道”
仲夏嘟嘴道:“哥哥,你净说些人家听不懂的话”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你是知不知道?”
仲夏回悟,亦是一阵哈哈大笑,道:“借用哥哥的话,自然知道”
这玄山确是秀美至极,那飞瀑犹如玉带,悬挂在半空,迷蒙的水汽蒸腾,清晨朝霞入那水汽之中,便形成了一条虹桥,而稀奇的是那虹桥上还当真有人行走,仲夏啧啧称奇道:“哥哥,还真是罕见”
于尊微微颔首道:“这道门修得便是仙途,你此刻见得,倒也无些稀奇之处”
仲夏点了点头,一脸兴奋的喊道:“那岂不是说接下来还会见到更稀奇的事了?”
于尊淡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世间难遇的乃是因,有了因何尝会少了个果子?”,说罢他的手中还当真多了一颗野果,那野果青里透红,一阵清香味扑鼻,确是令人精神撼爽至极。
仲夏“呀”的一声大叫道:“哥哥,你还会变戏法啊”
于尊笑着指了指头顶,仲夏仰头向上瞥去,捂住小嘴道:“这世间怎会如此稀奇的古树啊?”
柳雨然和仙弦亦是一脸惊奇地啧啧称道,道:“今日算是长了见识了”
那树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