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泽心里发了发狠,大不了,他催眠自己一辈子。
只要把自己骗过了,肯定也能骗过秦月。
司空晏在苏雨泽离开后,长长叹了口气,经过刚才的事,他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不想和离,担心秦心月的安危,苏雨泽置疑他,他却没有生气,这些事情都证明,他对秦心月有很大的好感。
他拿练武的劲头压制内心对秦心月的好感,今天稍微松懈便前功尽弃,他引以为傲的忍耐力,此时就像一个笑话。
司空晏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以前的冷静。
娶妻娶贤,秦心月除了一张脸能看,品性实在担不起妻子这个身份。
司空晏非常冷静告诉自己,秦心月不是他的良配,而且不管是秦心月还是秦月,都看他很不顺眼。
先前他还同情苏雨泽,怎么会看上秦月那块捂不热的石头,明知前面是万劫不复的悬崖,他失心疯了才会跳下去。
司空晏想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或许就是因为太过刻意压制,才让他越来越在意秦心月。
从现在开始,他不再压制内心的感情,一切顺其自然,应该会脱离目前这种混乱的情绪里。
司空晏对感情一无所知,所做的决定也全靠推理,年幼的他亲眼看着宁氏一族被大火烧毁,是无数亲人以命相护,他才能活下来。
从那以后,他只有一个想法,练武,找到母妃,从没想过会将精力浪费在感情上。
他走岔路走了那么久,是时候回归正道了。
司空晏察觉到心境松动,内力运行速度加快,交代了陶运一句便打算闭关。
他的想法果然是对的,顺其自然比刻意压制要好。
秦月瞧见苏雨泽高高兴兴的,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你跟司空晏把误会说清楚了吗?”
秦月觉得这种感觉很不错,不像她以前那样,明知道事情经过,却还要装作不知道再问一遍。
苏雨泽对秦月点了点头,认真道“已经说清楚了,不过我现在要去找桃血浪,我跟他的误会还没说清楚。”
秦月笑了笑没阻拦,苏雨泽武功虽然只是二流,但认真起来,哪怕是桃血浪也得吃亏。
苏雨泽气势汹汹一脚踢开桃血浪房门,怒骂道“好你个阴险玩意,今天要不是司空晏心情好,险些就吃了你的亏。我看你存心要跟我做对,看我不顺眼你明刀明枪的来,背后玩阴的算什么东西。”
桃血浪侧身躲过房门碎片,对着苏雨泽笑得一脸无辜,“什么背后玩阴的,我是真的想跟你道歉,我哪知道你瞒着司空晏,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隐瞒他?”
苏雨泽从踏进桃血浪屋里便戒备起来,特别是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酒香,更是冷笑出声,“居然到现在还不死心,还想挑拨我和司空晏的关系,你还真是皇甫彦明养的一条乖狗啊,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呸,狗都没有你听话。”
闻言,桃血浪脸色冷了起来,“苏雨泽,别口无遮拦,一副没家教的恶心样子。”
苏雨泽嘴角微扬,语气随意道“我是师父捡来养大的,自然没有你有家教,我也不敢学你有家教的样子,我怕我师父骂我阴险小人。”
苏雨泽看似随意朝桃血浪靠近,趁着桃血浪生气时,突然将一包东西砸在地上,一些淡红色烟雾弥漫在屋子里。
桃血浪脸色巨变后退,还是不小心吸进了一些,眼神冰冷看着苏雨泽,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烟雾只出现一瞬间便消失,他运转体内内力,没有受到影响,也没有中毒的痕迹。
桃血浪不信苏雨泽会拿无害的东西戏弄他,察觉不出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苏雨泽看着桃血浪脸上慌乱的表情,突然大笑起来,“你慢慢猜吧,一次又一次算计我,真当我脾气好不成。你下回再敢对我来阴的,我就去你们桃花谷散播点东西。”
桃血浪内力已经在体内运转了好几次,一点异样都没发现,阴沉着脸看着苏雨泽,质问他“苏雨泽,你可想清楚了,我要是出了事,我爹必定不会放过神医谷跟你,我爹可是小宗师境界。”
闻言,苏雨泽嘲讽意味很足冷笑了一声,“你当我神医谷是软柿子不成,还任人拿捏,你能越过我神医谷的药山再说,看是我神医谷弄残你桃花谷,还是你爹为你报仇成功。可惜啊,我听说你爹还有好几个儿子,你能当上少主也是因为武功入了宗师而已,倘若你的武功没了,你觉得你那些兄弟,还会不会让你做少主。”
挑拨关系而已,谁不会啊。
苏雨泽看也不看桃血浪,转身就走,回到自己房间后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真是太痛快了,想到桃血浪一脸慌乱的样子,他就想拍桌大笑。
一些什么作用都没有烟雾,也能将他吓成这样,还宗师入门呢,胆子比麻雀还小。
苏雨泽高兴过后叹了叹气,桃花谷和神医谷都是中立门派,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势力实在太多,哪怕桃血浪三番四次算计他,他也没真的下狠手。
若桃血浪不是桃花谷少主就好了,刚才那阵烟雾,他一定换成货真价实的东西,而不是虚张声势,只为吓他一吓。
桃血浪连夜离开司空府,去找皇甫彦明请御医诊治。
皇甫彦明听见桃血浪中了苏雨泽的药,再看桃血浪凝重的神情,立马知道这不是玩笑。
御医很快前来,对着桃血浪又是观察又是把脉,最后眉头越皱越紧,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