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征宇疑道:“不会吧,我与胡飞药有过接触。其相貌不凡,仪表不俗,话语中透入着一丝威严,却有大将的风度,好像没有你说的那样吧。”
胡一药冷笑道:“少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那弟弟除了有个外号叫‘赛孟尝”外,其实还有一个外号,人称‘假面佛’。其外表虽看似不俗,其
实城府很深,行事狠毒,满脑子的歪主意,不了解的人的确很容易被其外表所蒙蔽。”
“哦,有这种事?这我倒是不知。”乔征宇想起在山庄与胡飞药喝酒之事,不禁脸色沉重,沉思不语。
胡一药看了他一眼,笑道:“少侠仁心宅厚,为老夫所敬佩,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少侠也不得不防。少侠难道不记得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少侠还需时刻保持警惕,千万不要被对方假象所迷惑。”
他这一番话褒贬不一,乔征宇听了,脸上顿时感到一阵火辣,颇是有些尴尬。
只听胡一药接着道:“这也不能怪你,只怪胡飞药城府极深,善于伪装自己,我尚且被他瞒过,又何况乔少侠呢。不仅如此,而且胡飞药对待下人极为苛刻,只要下人稍有错误,轻者打骂,重者辞退,甚是不近人情。
“我记得有一次,庄中有一名老仆生了一场大病,不得不暂时回家养病。后来,这下人身体刚刚有点好转,便急着赶回山庄,生怕就此辞退。果然不出所料,胡飞药得知情况后,并没有丝毫的同情,不由分说就辞退了老仆。
“所以,山庄中人多是怕他,平常做事十分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无端失去了饭碗。我虽略有所闻,但鉴于他是我亲弟弟,想他也是为了管好山庄,这才有些不近人情。不过,也曾经有食客提醒过我,要我当心他,我对此都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次,山庄发生了一件大事,这才令我有所警惕,开始怀疑起胡飞药来。那天,山庄来了几名衙役,说是知县有事相求要见我一面,并且还带来了其邀请帖。我见不似有假,也没有在意,于是跟他们去了衙门。
“可是,一到衙门,他们不由分说就将我绑了起来。说我私藏朝廷重犯,勾结江洋大盗,杀人越货,犯下滔天大罪,并要我画押签字,承认自己的罪行。我自认自己品行端正,于是死不承认,他们见我态度强硬,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将我关进了大牢。
“由于我坚持不认罪,再加上庄中不断地打点,衙门终是无计可施。在关了我一个月后,终于还是将我释放。回到山庄后,我仔细想了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发觉这其中事有蹊跷,于是找人秘密查探。
“不查还无所谓,这一查立即吓了我一跳。原来这一切的安排似乎都与胡飞药有关,虽然暂时还没有证据,但所有的疑点几乎都指向了他,这一点庸无质疑。尽管如此,胡飞药却假装不知,在我释放的那天,他还抱着我痛哭流涕,着实让人好一番感动。”
乔征宇听了,暗自摇头:“人言刘备善于演戏,乃千古第一人,我看此言太过。这胡飞药无论在演技还是外形上,都堪称影帝级的人物,比刘备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去参加奥斯卡金像奖实在是可惜。”
胡一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喝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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