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中部的那个城市,索亚心烦意乱的正要撸一把,女朋友却不依不饶。“说啊,群里他们说的那个小女朋友是谁啊?”
“多少年前了,高一谈的,现在早忘了。”索亚不耐烦的推一把江澜澜。“你去睡觉,我l一会就去睡。”
“不,你不说我不睡。”江澜澜穿着性感的睡衣,坐在索亚的大腿上,吐气如兰。“你不说清楚我都睡不着。”
“笑话,我的女朋友不说十数个也有七八个,你要一个个盘问清楚吗?”索亚坏坏的一笑。对于这个在一起不到两个月且热情似火的新女朋友,现在还是喜爱的。索亚刻意的不去提苏卿依,骨子里,记忆里那个可以传纸条写情信、拿着她比剪刀手的傻姿势的大头贴可以看老半天的女孩,是记忆深处的瑰宝,岂是无名之辈可以提及的。
“宝贝,我觉得我们现在谈这个伤感情,不如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吧。”索亚眼里精光一闪,手已经伸到睡裙里面。“我觉得这个更有意义,你觉得呢?恩?”
女孩子已经经不住挑逗呻吟起來,索亚顿起**,抱起她像大床走去。什么lol什么初恋什么聚会,都是不是现在该计较的问題了。
“讨厌。”女孩子柔若无骨的小手打过來,拂过索亚的锁骨,却是掀起一片酥麻。
“真的讨厌吗?”索亚隔着睡裙摸了上去。
女孩子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身体紧贴。
房间里,顿时春色无边。
与这个春意盎然的房间相比,方达炜所在的火车车厢是无聊的。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鼾声,剩下的,只有寂静的夜。
方达炜开始回忆,前些年只有十六七岁的,矗立在理科重点班对面的文科重点班,对于理科班汉纸來说,谜一样的文科班妹纸。
那些我们偷偷张望过的文科班妹纸,你们都还好吗?
那些年我独自偷偷仰望的苏卿依,你现在一定很好吧。
在火车上,睡觉永远是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一转眼,待苏卿依迷迷蒙蒙的醒來,已经天亮了。匆匆去洗手间洗洗刷刷,排队就排了很久。再回來时,果然,快要到站了。
火车站外的公交车站,苏卿依礼貌的跟方达炜告别。方达炜喉结动了动,心里明白,最圣洁无暇的独处时光,已经结束了。
方达炜几次张口,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只对上了公交的苏卿依嘱咐:“小心点啊,不要坐过头了,寒假了也要常联系哦。”
“知道啦,跟你的老板一样啰嗦。”苏卿依笑着挥手。“我走了啊。”
方达炜目送载着她的公交车离去,胸腔里,有什么在膨胀。不想说,不想问,什么都说不出來,什么都不敢问。
还是和五年前十七岁的时候一样,校园里一个偶然的轻微的错身就欣喜不已。
上了公交以后,苏卿依给夏其琛打了个电话,告之他自己已经上车即将到家的消息。
此时不过早上七点多,夏其韫沒起床,可是听到苏卿依的声音就惊醒了,躺在床上聊了半个多小时。
很久以后,苏卿依想,这大概是第一次打这么长的电话吧,除了沒在一起的时候,在网上不着边际的聊天,再后來打电话都是简明扼要,现在是第一次聊电话粥。
苏卿依想,跟夏其琛在一起,得到了体贴大度的包容,但是应该永远也沒有,诸如彻夜煲电话粥、短信关心诸如此类无微不至的关怀。
苏卿依原來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省掉这些,在郝思齐那里得不到,在夏其琛这里沒有。本以为一辈子也遇不到这些事儿,沒想到,就连她自己都沒想到,最后的最后,还是介怀了。
一回家,妈妈看到苏卿依就咋咋呼呼的唠叨。怎么这么瘦了啊,在外面沒有好好吃饭啊云云苏卿依听着妈妈含着责备的关爱,内心里自是欢喜。
无论她在哪里,无论她是谁的女人,她永远是自己母亲羽翼下最宠爱的小女儿。这个人,她不但给了自己生命,还给了自己无私爱的一生。
爸爸,早早的起床买菜去了。待他回來,又是一番情真意切的训导。
在家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的,很欢快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卿依的电话响起來,苏卿依本想偷偷掐掉,冷不防妈妈问:“是思齐吗?挂掉干嘛啊 ?”
“不想接啊。”苏卿依忽略掉妈妈的前一个问題,答非所问。
“怎么啦?年轻人吵架了吗?”妈妈热心的过來问,充满关切。
苏卿依如坐针毡,说还是不说呢,说了会怎样不说会怎样呢,妈妈他们是如此看好郝思齐,郝思齐是在家长面前如此装绅士的一个人。
苏卿依看着自己的亲人,欲言又止,还是开不了口。
“怎么了?吵架吵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了?”看着苏卿依不自在的扭捏,哥哥问。
苏卿依低下头,罢了,还是坦白吧。“我跟他分手了,分了几个月了,刚刚打电话给我的另有其人。”
“什么?”反映最大的是遇事总是情感战胜理智的妇女同志,妈妈的尖叫声压住了电视机的声音。“你们分手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啊?”
“郝思齐对不起你?”一向不怎么开口的爸爸,一开口就短小精悍。“我的女儿我了解,我们苏家的女儿不会做对不起人家的事。”
“爸,别说了,孰是孰非都已经这样了。”苏卿依是不愿再多提这事的。两家共同认识的人不少,话说的太开了脸面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