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坤越看越气,自己费尽心思讨好胡雪玲,她正眼也不看。这个男人说了几句话,她反而追了上去。
“这个骑马的什么根脚?”他下意识地问道。
他身后的侍卫们大眼瞪小眼,没人想惹他的霉头,可终归还是要有人应声。终于有一个胆子大的侍卫站出来说:“看样子,是本地人吧,还是个穷鬼,可能胡小姐是去问个路。”
“娘的!”桂坤觉得颜面尽失,回过头来对侍卫们呵斥道。“你们都给我精神点,谁找出那只怪物,赏白银千两,谁要是杀了那只怪物,赏黄金千两。”
侍卫们一听此言,纷纷跃跃欲试,拿出看家本事,四散而去。
“站住,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胡雪玲与石元吉并驾齐驱,单手扶在剑柄上,语气平淡地问道。
石元吉瞥了她一眼:“我说了,我没见过图样上的怪物,你们还没完了?”
胡雪玲微微一笑:“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问这个。话说这荒山野岭的,到这里来总得有个说法吧?我来此是为了诛杀吃人怪物,毕竟此獠危害北方边境多年。”
“可你呢?一人一马,在这荒山间行走,不免让人有些惊异。”说罢,胡雪玲手指一弹,宝剑露出了一寸长的锋芒,煞是晃眼。
“你在怀疑什么?”石元吉丝毫没有慌张的意思,胡雪玲见此不由得更加警惕了。
“我怀疑那只怪物就是你养的,当然,你要是说出一个可信的理由,我就可以放下怀疑。”
简直混帐,石元吉心里骂道。
“阁下为何如此霸道?我未曾害你,你却因为一个怀疑就对我亮兵刃,这是何道理?”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胡雪玲将宝剑抽出,驱马挡在石元吉的前方。“我可以让你说出来,你也可以自己说,区别就在于见不见血。”
老马好似没看到胡雪玲亮剑,径直走了过去。她胯下的枣红马不知为何,竟自觉地为老马让了路,不管她怎么命令也不在乎,连胡雪玲手中的鞭子都无视了。
“……这个家伙!”胡雪玲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的剑也拿不稳了。
王琦急忙劝导:“小姐,这个男子来历不明,我们对此地也不熟,你不能任性了。”
“不行,岂有此理,在京城中,哪个男子敢违背我?我倒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她气急败坏,驱马追了上去。
石元吉低声呵斥着胯下的老马:“那时让你快点走,你不听,现在倒使起威风来了,有什么用?你瞧,麻烦又跟上来了!”
老马摇了摇头,石元吉气的拍了一下它的脖子:“摇头摇头,成天摇头,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嗯?是蛊雕的气息,它在附近?”石元吉拉了缰绳,停住老马。
胡雪玲驱马挺剑,向着石元吉的后背刺来:“你来此所为何事?说清楚,要不然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
一声兽类的怒吼从胡雪玲身边传来,将她从马上惊了下来。只见蛊雕张着血盆大口,飞扑过来一口咬住枣红马,干净利落地吞进肚里。
蛊雕瞪着猩红的双眼看着胡雪玲说道:“嗯?傲慢的凡人,像苍蝇一样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没杀你已是仁慈,你还穷追不舍,简直是胆大包天!”
胡雪玲早已被吓傻了,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孽畜,受死!”王琦一刀虚劈下来,蛊雕轻轻躲开。他本想着虚晃一刀,然后救走已经被吓傻的胡雪玲,却没想到自己的意图早已被看穿,被蛊雕一巴掌扇飞了出去。
桂坤看到这一幕,早就被吓得全身颤抖目瞪口呆,他身边的侍卫却一个个叫嚣着冲了过去。
“冲啊,黄金千两!”
这些侍卫各展本事,有的手持利刃攻击蛊雕的头腹,有的手持法器施展各种法术,有的开弓搭箭瞄准蛊雕的眼睛。一时间,法术与利箭齐飞,喊杀声与尖叫声共鸣,真是混乱极了。
“你们小心点,别伤了胡雪玲,谁要伤了她,我让你们全家不得好死!”桂坤终于从惊恐中醒来,急忙命令道。
在黄金千两的蛊惑下,谁还听得到桂坤的警告。侍卫们争先恐后大显身手,都想把蛊雕的脑袋亲手砍下来。
“像苍蝇一样的凡人,都去死吧!”蛊雕迎着众侍卫的刀剑冲了过去,锋利的刀剑在它的利爪下折断,法术和利箭被它粗糙的毛皮阻挡,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侍卫被它的尖牙豁腹开肚,昏暗清幽的松林立刻血流成河。
后面的侍卫见到这血腥的场景,纷纷住手面面相觑。几名机灵的侍卫已经拔腿跑了,还有几名侍卫仗着自己的本事准备搏一搏,剩下的那些则是被吓傻到走不动路的家伙,已经放弃了抵抗。
蛊雕舔了舔嘴唇,猩红的眼睛倒映出众人惊悚的表情,它抬起爪子,准备再次收割。
它一跃而起,却被一股蛮力拽了回来。回头一瞧,石元吉双手扯住它的尾巴,把它牢牢地锁住。
“差点忘了你,你来做什么的?”蛊雕冷笑不已,阴森森地说。“唉,这不重要,既然只有你一个人来,那扶桑大神恐怕是归位了?那你就死吧,作为熟人,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蛊雕刚想发力扑咬石元吉,却没想到石元吉也手上加力,硬生生地将蛊雕抡了起来,接着将它甩了出去,撞到了一大片松树。
“那我还谢谢你给我个痛快咯?”石元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侍卫们说。“为什么发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