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绝剑眉一皱,又回到了厢房里,李神龙也没敢再偷听,那银发男子武功高强,不是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能对付的,若是被他发现了,指不定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想想还是走为上计!
厢房里,如烟给冷风绝揉着肩:“冷大人,那些东西……您打算如何处置?”
冷风绝单手撑在一旁闭目养神,一副慵懒的模样:“那些东西,自然是拿来栽赃嫁祸……现下咱们最棘手的对手便是护国山庄,若是护国山庄一除,这天朝国迟早是我冷风绝的天下。”
如烟一副担忧的模样,问道:“冷大人,护国山庄可不是好对付的,您可有了万全之策?”
“皇甫神武手下的三位护法,水护法独孤少白和木护法上官羽棠尚在帝都,火护法皇甫弘毅被皇上派遣到边沿城治旱,他们现下断了赈灾的银两,必定会在边沿城耽搁一段时日,只要在皇甫弘毅回来之前,把独孤少白和上官羽棠他们二人除掉,我们便也算成功了一分,这三位护法中,唯独能做我对手的,只有皇甫弘毅。”
冷风绝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护国山庄,必是他的手下败将!
李神龙在春香楼附近等了苏杭一会儿,但并未见到苏杭从里边儿出来,他可不会笨到去猜苏杭在春香楼里陷入了温柔乡,毕竟他穷。
李神龙也不想再等了,心想苏杭应当先回家了吧,他打了个呵欠,便往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走着走着,忽然前方飘过一个白色人影,李神龙揉了揉眼睛,睁大了自己钛合金狗眼。是的,他没看错,前方确实站着一个白影。
他感觉自己的腿已经开始发软,走路都不顺畅了,他扶着墙,缓缓地前进。
每走近一步,李神龙的心仿佛就被猛击一下,走着走着……他被吓得气都不敢喘……
前面距离他十步开外站着的那个白衣人……他……他没有头啊!
“娘耶!有鬼啊!有鬼啊!”李神龙猛地一回头,一边鬼叫一边跑,吓得他眼泪鼻涕一起流。
眼下离自己居住的清凉院还有一段路程,他生怕自己身后的“鬼”追了上来,便跑到前方的威龙武馆,想进去避“鬼”。
他“啪啪啪”地拍着门:“杨馆长!秋荷姐!救命啊!有鬼啊!”
……
翌日
桃源镇的街道旁聚集了不少人,有些姑娘被吓得“哇哇”大哭。
“呜呜呜好可怕啊,那人的头都被砍下来了,真的好恐怖啊……呜呜呜……”
“对啊对啊,据说,那些血都流到了桃红家门口了呢!”
几个姑娘抱在一团被吓哭了,在人堆里,放着一个担架,担架上的尸首盖着白布,白布都被浸出了血。
这死的人是王丙权的亲弟弟王大强,一大早的,王丙权则带着家丁到这尸首旁哭丧。
两个男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位男子年约二十二,长身玉立、玉树临风,一袭青衣看似温文儒雅,他蹲下身来揭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这尸首的头部被砍断,这墙壁上、地上,都溅满了血迹,一看便知是头被砍下时溅出的血。
“尸首的头部应当是被大刀砍下的,身首异处,头颅不知去向。”男子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般温文如玉,一旁的小姑娘看着玉树临风的独孤少白,心中的恐惧也少了几分。
街道对面的一位白衣少年蹲下身,在一旁的砖墙里发现了一根沾了血的细线,那少年走到了独孤少白身边,他比独孤少白矮一个头,年约十八,虽是男儿装,但他唇红齿白、肤如凝脂,一双灵动的杏眼看着手中的丝线。
“大哥,你看,这丝线上染了血,这线很长很锋利。”上官羽棠把丝线拉开,轻指一弹,她的白皙的小手指上出现了血丝。
“羽棠,小心些。”独孤少白语气温和,他掏出自己的丝帕给上官羽棠擦了擦手中的血迹。
看着帮他包扎手的大哥,她道了谢:“大哥,谢谢,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独孤少白拿过了她手中的那丝白线,他摸了摸,蹙眉道:“这是金丝线,这种线通常做暗器使用,锋利无比。”
一旁的一个男子看着二人手中的线不禁惊呼出声:“这……这是……巧夏来复仇了啊!”
一听到“巧夏”二字,周围的人都人心惶惶。
“是啊,巧夏活着的时候,就是喜欢织线缝衣,难不成,真的是巧夏复仇来了?”
“巧夏死得冤哦!恐怕这镇长家是不好过了!”
周围的百姓又是议论纷纷,在二人身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跪了下来,他身旁站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也跟着跪了下来。
“苍天有眼啊!巧夏!快让害你的人不得好死吧!”
那白发苍苍的老大爷已过七旬,红着双眼在一旁跪拜着,他身旁的孙女桃红,也埋头抽泣着。
听到桃红爷爷这番话,王丙权不乐意了,他气势汹汹地走到了桃红爷爷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老东西!说什么鬼话?!肯定是你杀了我弟弟!”
王丙权不分青红皂白地正要上前打人,被独孤少白一把拦下:“住手!”
他轻轻一用力,王丙权猛地后退了几步,又把矛头指向了独孤少白。
“你这臭小子,敢来拦着我?!你知道本大爷是谁吗?本大爷可是这里的镇长!”
眼下气急败坏的王丙权已经忘记了上官羽棠和独孤少白是官府的人,便跳起来破口大骂。
“来人!给我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