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真是一点儿也不像皇后。
李慕歌诧异后又不禁摇摇头,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有点儿涩,怪不得穆兰亭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
付主簿慌张的跑进来,惨白着一张脸质问她:“你和娘娘说了什么,为何娘娘如此愤怒?”
“就是拉了拉家常。”李慕歌继续悠悠然喝茶。
“那,那娘娘怎么……”
“她高兴和不高兴,就是转眼之间的事情,主簿大人,咱们是管人怎么死的,又不管活人是怎么高兴的。”李慕歌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起身,走人。
她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再说了,依照穆兰亭对魏临渊的感情,也绝对不会对她师父下手的。
危险因素去除,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可是付主簿不知道其中的门道,他砰砰砰的拍着桌子,焦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又连忙追上李慕歌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罪了那位,以下犯上,那可是大罪。
付主簿急得就像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脑门上冷汗一颗接着一颗的砸下,整张脸都扭曲成了一团。
“付主簿,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那位也不会找上你的。”李慕歌无奈顿住了脚步,安慰他,“她就算是要找麻烦,也只会找我的。”
一个女人吃飞醋,她还能够管住对方了不是?
总不能真的找个人把自己随便就给嫁出去对吧?
李慕歌无奈的摇摇头道:“她身份尊贵,不会记得我们这些小虾米的,你就放心吧。”
说完她就连忙离开了。
等回到仵作行的时候,长泽正在门口守着。
“你回来了,没事吧?”长泽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李慕歌心头微暖:“我没事,就是上次案子的事情,继续回去整理资料吧。”
“付主簿也真是的,这三天两头的来找你,要是传出些不好的事情可怎么办。”长泽忍不住抱怨了两声。
刚才邹大岩的那些话还是让他有些在意。
虽然知道李慕歌不是这种人,可是别人不知道啊,要是传出去了,那不就败坏了她的名声么。
李慕歌忽然就想起穆兰亭,也忍不住摇头:“她是上司,再说了,付主簿也是出于无奈。”
“他有什么好无奈的?”长泽依旧不满。
“好了,别叨叨了,赶紧去整理。”李慕歌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两人前后脚进了卷宗室,李慕歌正准备拿着小刀拆拆封那些不要的东西,却发现自己的工具不在了。
原本放在案台上的箱子不翼而飞。
李慕歌的脸色忽然就沉了下来,她皱眉问:“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箱子?”
长泽也是一愣,随后看到空空如也的案台的时候,脸色大变:“怎么回事,你走的时候明明还在这里的?”
“刚才谁来过?”李慕歌问。
“邹仵作,刘叔,还有仵作行那两个小厮。”长泽拧紧了是眉头,虎目中泛起了浓浓的不悦,“我去找他们要。”
“等等,你就这么找过去,他们也不会承认的。”李慕歌眯着眼睛制止了他。
“他们一个小小的仵作还敢忤逆我不成?”长泽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后他脸色一僵,连忙向着李慕歌解释,“慕歌,我,我不是说你
,只是,只是那几人……”
完了,万一慕歌误会自己瞧不起她怎么办。
“没事。”李慕歌淡淡的摆摆手,她还不至于在这些小事上计较。
她道:“你又不是亲眼看到他们的拿了东西,他们死不承认,你也没有办法。”
倒不如,先亲自将东西找到。
从现在到她出去也不过大半个时辰,东西应该还在仵作行里面。
她拍拍长泽的肩膀,道:“你先出去,迷糊一下他们的视线,我去把东西找到。”
“知道了。”长泽点点头,“你要小心。”
现在邹大岩他们是将他最后的一点耐心都耗尽了,这些人,真是不知所谓。
李慕歌脑海之中回忆着能够藏东西的地方。
邹大岩他们公用的屋子,休息室,放东西的柜子,还有停尸房。
整个仵作间并不大,就是分为内院和外院,内院是用来处理的公务的地方,外院则是用来存放尸体和器具的地方。
李慕歌身影鬼魅的离开,像是一只灵活的猫儿,钻进了存放室之中。
她将柜子一一打开。
没有!
没有!
仍旧没有!
李慕歌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怎么可能会没有?
“你在,找什么?”身后不期然的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李慕歌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到的却是一张平凡的,从来没有见过的脸。
她凤眸冷凝,盯着那人的脸庞看了许久,没好气的问:“你来做什么?”
平凡的青年露出一个饶有趣味的神色,意味深长的道:“你居然认出我来了?”
“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李慕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昨日我们才见过,你也不用再试探我了。”
千衔这个人,戴面具总是有一个毛病,就是怎么也戴不好。
从第一次见面,再加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诶呀,小歌儿,这都是第二日了,你那婢女的动作也太慢了一些吧,怎么还没好?”千衔坐在案台上,双手撑在上面,不屑的嘲讽道,眼中却闪过一抹焦急。
她已经快等不及了。
“不是说好三日后再来吗?”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