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必然是被鬼附了身,这才会对我们这些兄弟非打即骂!父亲快寻大慈寺的师父抓了她!”楚华云大哭,“要再这么下去,儿子哪天说不定就被她打死了!”
“是啊父亲!说不定真正的三姐已经死了!”楚华章恐惧地道,“这样的妖物放在家里,必定要惹的家里鸡犬不宁!自从她醒来,咱们家就一团乱!还差点被抄家!父亲也要重视才是!”
楚才良听了儿子的话,看着楚君澜的眼神都变了。
难道她真是什么妖物?
“厉鬼?妖物?”楚君澜冷笑,“亏你们想得出来,别忘了,那场大火之后是谁来请的我!你们怕成这样,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楚才良闻言一愣,随即恍然,楚君澜醒来后,第一时间就被地位超然的“老神仙”和慧慈国师下了帖子,若真是什么妖魔鬼怪,她难道还能平安从大慈寺出来?
这么一想,他着实不该与女儿闹的这样僵。
他的女儿之中,恐怕不会有比楚君澜嫁的更高的了。
“罢了,澜姐儿是我亲生女儿,若她是妖孽,那我成了什么?”
“老爷,话不是这么说,”王姨娘惊恐的道,“婢妾不是怀疑三小姐,婢妾是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伤着了三小姐,老爷若是心疼女儿,更应该请大师来瞧瞧,若有什么不当的,也好早日根治,别耽搁了三小姐一辈子。”
“这……”楚才良斟酌片刻,“这就不必了吧?”
“既要请大师来,那也别请那些寂寂无名之辈,就请大慈寺的大师来,也好做个证明,免得日后你们开口闭口说我是厉鬼妖物。”楚君澜冷笑着道。
楚才良想了想:“既澜姐儿这么说,那就请大慈寺的大师来一趟,也免得你们总是疑神疑鬼。”
王姨娘点头,回头吩咐大管家马岩:“劳烦马管家走一趟。”
二人视线相交,马岩会意的垂首道:“是,小的立即就去。”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
楚君澜笑着来道王姨娘跟前。
“三,三小姐……”王姨娘吓的往楚才良身后躲。
“姨娘这是做什么?难道我还能将姨娘怎样?”
楚君澜拉着王姨娘的手,将人从楚才良身后扯到自己跟前,随手为她掸掉襟口、袖口和裙摆上的灰尘。
没人看见,她指尖细如毫毛的银针快狠准的刺中了几处穴位。
楚君澜出手太快,王姨娘毫无所觉,心里暗骂:这贱蹄子,怕不是借机拍她几下解恨吧?
王姨娘露出吃痛的神色。
“澜姐儿!你要做什么!”楚才良看王姨娘那可怜模样,沉声呵斥。
楚君澜露齿一笑,毫无阴霾,仿佛刚才随意一握便毁了“家法”的人不是她。
“放心,就算姨娘只是个下人,好歹你也伺候我父亲那么多年,我哪里会用对待‘家法’的方法对待你呢?我不过是想拉着姨娘说几句话,何至于将你吓成这样。”
王姨娘脸色倏然惨白:“三小姐,婢妾自知卑微,可婢妾也是老爷枕边的人,三小姐如此针对婢妾,您是看不惯婢妾,还是看不惯老爷?”
“我父亲官场沉浮多年,你真以为他瞧不出什么是挑拨离间?”楚君澜指头不经意的搭过她脉象,随即笑着放开手。
看着自己的嫡女与小老婆针锋相对,楚才良面上也不好看,但楚君澜虽挤兑王姨娘,好歹态度缓和了,他便也当这是个台阶儿。
“澜姐儿,好歹都是一家人,便罢了吧。王氏,章哥儿左右也没事,澜姐儿手下有分寸,你也不要计较了。”
王姨娘心里大骂楚才良没用,面上却委委屈屈的点了头:“老爷教训的是,婢妾知错了。只是三小姐这性子,将来若去了恭定王府,对待婆母也是这样,那不是叫人嘲笑楚家没有家教?三小姐即便本事通天,也不好这样张狂,到底也是要相夫教子的。”
“这倒有礼,”楚才良深深点头,“澜姐儿虽无坏心,到底太乖张了,你也要收收性子,将来到了婆家,难道指望婆家人也如娘家人这般包容你?今日你顶撞之罪,为父就不教训你了。但你毁坏了家法却不能不罚,《女戒》三百遍,不抄完不许……”
“我还要为叶公子诊治。”
楚君澜一句话就将楚才良未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楚才良差点气了个倒仰。
上次楚君澜不过耽搁几天,都能因引的上峰将他狠狠教训一顿,若是因为他罚写《女戒》导致楚君澜没空去给叶公子瞧病,他的官怕也不用做了!
“父亲爱子之心,女儿已经体会了,”楚君澜笑着道,“只是父亲的吩咐既已出,收回成命又有损您的威严。”
美眸一转,看向楚梦莹、楚云娇和楚佩珊。
“女儿与二姐姐,五妹妹、七妹妹都是楚家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女儿没有抄写的时间,可姐妹们有。这三百遍《女戒》由二姐姐、五妹妹、七妹妹每人写一百遍不是正好?这样不会拂了父亲的脸面,又能全了我们姐妹之情。”
“你!”楚佩珊第一个炸毛:“我不写!我凭什么要写!”
楚君澜苦笑:“看来七妹妹不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含义。”
楚才良自然知道楚君澜是在祸水东引,可他身为一家之长,吩咐出口的话不好收回,又怕楚君澜真的借机不去给叶以渐看病, 也只好道:“《女戒》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们三人抄写,也好收收性子。”
楚佩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