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布商手上的货销量大减卖不出去,于是乎国内的布匠就收不到布匹的尾款,最后这一切都会让棉农吃上苦头,棉农们吃到苦头后就可能会产生暴动,然后本国的棉布业将会遭受重大打击,农业产业大大受损。
奥斯特等于是把自己的农业危机转嫁到各国身上,罗伯特相信,此种信函其他国家一定也收到了。
可从上个世纪以来,棉产品就是苏鲁士的重要出口产品,为苏鲁士王国带来了大量资金流入。
值得注意的是,奥斯特的农民是近些年来才开始大量种植棉花的,可气的是,借着土地广袤这点优势,他们轻易地就能找到棉花作物适宜种植的地带。
过往,他们的棉花都是供本国人民使用的,随着产量的增加他们也开始谋取国际市场,如今产量过剩了,竟然要强制其他国家分担他们可能产生的危机,简直荒谬。
“可是我们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罗伯特摊了摊手,又拿来一叠文件,“这是这些年的一些数据。”
“17年,奥斯特对各国出口棉布211万伦。
1728年则是5万伦。
1733年增加到1221万伦。
到了1738年这个数字变成了2060万伦。
而1742年也就是今年的最新数据显示,他们的出口量已经达到了4010万伦,相比较19年前他们,”讲到此处,罗伯特尤为激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文件却几乎脱口而出,“他们的出口量足足翻了20倍。”
“反观我们国家,从年的7000万到今年的1亿5253万伦,增长比例十分有限。”
韦斯莱先生摘下眼镜,他那双湛蓝的眼睛更加明显,他以一种悠长而阴冷的语调说出一个事实,“这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一场谋杀。”
语气之冷,罗伯特从未听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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