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到底是连着的。”怀亚特像是在说一个秘密。
“哦呵呵,可不是连在一块的吗?谁有了难大家还是会帮助的,只是这难也不是没事便能碰上的。珍妮弗那事倒是可以求求他们帮着办一办,倘若有任何一点贵族血脉,再让我的那位弟弟当他的教父,这事也就算成了。”
怀亚特对此不抱乐观态度,“恐怕那位小子并不会同意吧,且不说没有让人随便认教父的道理,人家的父母要是健在的话,也是不能同意的吧。”因为苏鲁士的教父教母,一般是在双亲至少有一方不在的时候才会存在的。
“所以,”老伯爵夫人接着说,“就得看看他们两位之间的情意了,若是这样的痛苦也克服不了,就更不用论后头的那些困难了,婚姻这本日记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写的,也永远不会是顺顺利利的。”
“你看看,你看看,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小小年纪哪懂得什么叫婚姻。”
“我当然是懂的。”怀亚特不服气,怎么说前世也看过那么多的电影小说,对婚姻怎么也有一番理解,但他也不能这么解释,所以就只能嘴犟着,却说不出个内容。
“嗯,倒还不服气了。”老伯爵夫人呵呵地笑了起来。
风凉凉地吹下来,月亮绕过华盖斜斜地丢下一点银光,看到奶奶紧了紧衣裙,这么一会,已经算是说了好多的话了,怀亚特便建议晚上先到这吧。
老伯爵夫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原本浇了水之后就该回去的,这风再吹久些,怕是第二天就得头疼了。
回去房间,侍女上来帮忙拆解首饰,换掉衣裙,脖子上的紫水晶解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挥挥手让人停下了。
梳妆的桌子边,挂的正是一男一女两人的画像,男人坐着,女人则垂手立在他身侧。那坐着的男人不正是已故的老伯爵吗?身旁的女人不必多说,就是老伯爵夫人自己了。
画像并不算大,但细节刻画得是十分细致,女人的模样俨然是她年轻时候的样子。
伯爵夫人让侍女把画像摘下来,随后小心地接了过来,月光如凉水一样照下来,仿佛把时间也退回了。
看着年轻时两人的模样,她突然对着自己含糊地念叨了一句什么话,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侍女在一旁听着,也只是听到什么想念之类的词,别的倒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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