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你想与彦浅清一样,非得弄得容颜破损才开心?”
身边的老大夫在这个时候无声无息没了身影。南雪易收回手来,背负于身后。
“我相信公子的医术。”萼儿咬唇,低头认真道。
她现在别无可选,唯有那么一搏,希望能近得南雪易的身。
看着那浴缸里的泡沫渐渐变少,南雪易最终对门外的人吩咐道:“把这些药水都换成干净而滚烫的热水!”
萼儿心头喜极而泣,对着南雪易便是一拜,“多谢公子成全!”
“别高兴得太早了,到时候你怨不得本公子!”
仆人们按照南雪易的吩咐,将那缸子的药水换成了沸腾过的热水。
见仆人们都已经退下,萼儿踌躇着走近浴缸,咽了咽口水,才对那边就站着不动的南雪易道:“公子,一切都已经准备好,是否马上沐浴?”
南雪易也不看萼儿,走近浴缸伸手去试了一下水温,铲了半勺药粉撒下,“现在可以脱衣了!”
萼儿闻言瞬间红了耳根,“可,可萼儿还……”
还没准备好。
“要不要本公子替你脱?”南雪易锐利的目光向萼儿射去,这使得正在解腰带的萼儿急忙别过了头去。
“不,萼儿能自己脱。”也不再犹豫,萼儿红着脸儿将身上的衣裙脱了,独留下一件贴身的肚兜。
“公子,可不可以不脱了……”再脱就不好了。
南雪易没想到萼儿竟会有那么的听话,不经意的抬头便见这其打算脱肚兜的场景,快速别过眼去,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你!谁让你脱……它的。”
“哦!萼儿还以为……原来是我想多了。”停下手中的动作,萼儿瞥见南雪易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禁羞涩一笑。
公子这是害羞了?
“水温本公子已经试过了,你下去吧!我会适当放药粉,感到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南雪易渐渐回过头来,一本正经说道。
萼儿应下,乖乖入浴,任由南雪易在清水中撒入药粉。
每加一分药,便增一分的痛。好几次,萼儿叫出声来,见南雪易要放弃,她便忍下声来继续接受这种灵魂的摧残。
“公子这药方……从何而来?”紧咬着唇瓣,萼儿颤巍巍问道。
“你无需知道。”南雪易颔首,继续往浴缸里加药。
半个时辰过去,在南雪易的强烈要求下,萼儿终于肯走出浴缸。
一个踉跄,竟还好巧不巧地倒在了南雪易的怀中。
“进来两名丫鬟!将她带下去休息!”
婢女应声而入,见萼儿光着身子在南雪易的怀里,急忙上去将人扶走。
半晌后,老大夫推门而入,“公子,效果如何?”
“她的肌肤被药水灼伤了!具体的还需等她醒来再下定论。”南雪易不会忘了前往长极山的那一行,彦浅清差遣雨儿准备来沐浴的药材。
客栈,彦浅清看着镜子中已经恢复雪肌的容颜,半点也高兴不起来。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转念又想,这具身体已经是她的了,敢问世间又有谁不希望自己变得漂亮呢?
雨儿推门而入看到彦浅清已经恢复的容颜,瞬间惊呆了!
“小姐,你的脸怎么?”
“很好奇?世间令人好奇的事可多了,关键是有些事好奇过了头,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恢复容貌的事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有些事情我得亲自查明,不然我会寝食难安。”
雨儿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那您这张脸该怎么办?”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高兴。
又到底是谁要置她家小姐于死地?
“我自有办法。”在雨儿疑惑的眼神里,彦浅清想到浑身散发着股仙气的彦芸。
彦芸要是知道她已经恢复了容颜,该急得跺脚了!到时候,指不定又使出什么阴招来。
这天正午,在太阳最为火辣的时候,彦忏明带着徐媛回了将军府。徐氏听到家仆说将军带了位美人进府,气得暴跳如雷。
“什么?你再说一遍!”也顾不得再听那家仆的解说,徐氏火速赶往前苑,在看到彦忏明怀中的人儿是谁时,她面色苍白,无力地瘫坐了下来。
徐…徐媛!她不是近十五年了也没回来么?怎么会突然间想着要回来了……
彦芸的毒辣,徐氏不是没有见识过,这会儿她的生母徐媛回来了,这个家往后就别想安宁了。
“二夫人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大夫?”身边的家仆急得跳脚。
“二夫人?”徐氏讽刺性地一笑,眼眶里布满血丝,泪水就如同止不住的泉水般往外冒。
“你可知道将军带回来的那女人是谁吗?往后你们再也不用听本夫人的话了!”
“二夫人何必说这种丧气的话,您也是这将军府的主人啊?”
“将军府真正的女主人回来了……”
徐氏还清楚地记得十五年前,那时候的她是百草村首富陈家的童养媳,无名无姓。
陈家家道中落,不到九岁的小儿子离奇死去后,她逃不过劫数,最终被心狠手辣的大哥大嫂卖进了青楼。
青楼那一夜,她抵死不从,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跳楼轻生……没想到却碰上了一对恩爱的夫妻。
他们救了她,也从此改变了她悲惨的命运。那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多得她都快记不得了。
彦浅清之母亲赫连裳的中途插入,打碎了这份宁静而美好的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