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的变化,不是挺多的吗?”红芰插了一嘴,观风笑了,说:“我这次来,是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却苦于没有帮手。”
“什么消息?”蒲牢问他。
观风侧身看他,沮丧了,猛地低下头,流一些泪,大声啼哭,断断续续对他说:“这个消息……与……与你……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蒲牢看着他,大惑不解。他更加哭得厉害了,对他说:“我从天而降,想到人间转一转,不料在巍峩岌嶪山中遇到了伤势沉重的男子,他叫狻猊……”
蒲牢往后退了步,花月撑起了他,昊王也搭来把手,让花月去旁休息,可是观风却卖起关子:“他被负天鳌打伤……”
蒲牢有些懊丧,他的眼角渗出了血泪,嘴里发着呜呜的声音,叫着“负天鳌”。
“他告诉我……”
“够了!”蒲牢一喊,慢慢蹲下,抱头痛哭,昊王扶他,却不领情,还一手推倒昊王,惹得昊王火起,要不是花月拦着,又要动起手来。花月安慰他:“我们听他说完……”
“不想听了,我不想听了……”蒲牢抱耳,直摇头。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比个女人还不如?”张翕对他一阵奚落,他也窝了一肚子火,正要扬起拳头,血循却凑拢了瞧了又瞧,逗他笑,他做了个笑脸,血循疯玩后,他又是悲伤。
此情此景,观风又开始说话了:“他……”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都说了不要再讲!”昊王说道,观风使见众人都围着蒲牢转,倒觉得委屈:“我还没讲完啊!”
张翕小声问他,他却大声答:“海龙一族惨遭屠戮!”
蒲牢唤出剑,双手握着把儿,向观风比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几个人都拉不住他,昊王还在责备张翕:“叫你多事吧。”
风雪却说:“四皇子哪里知道他要吼出来?”
“这个事,四皇子确实不该问,蒲牢都这样了……”红芰轻轻地说,风雪却指着她:“你到底是和谁一边?”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红芰面不改色,向她安静地解释。
“就事论事?四皇子处处维护你,你却说他!”风雪放开手脚,对花月数落一通,可是张翕凶了她:“住嘴!”风雪气急败坏,甩了甩衣袖、满心不快地冲回屋里,猛地摔上了门。
张翕喊一声,只有背影回应。
蒲牢还在闹,观风怕得早已隐了身,但能觉察到他的存在。花月一巴掌拍他脸上:“你闹够了没有,血循疯了,你也要疯吗?”蒲牢扭过头来,颓丧不堪,他说:“你体会过全族龙小惨遭屠戮的悲吗?你没有!”
“我有!”花月叫道,你忘了负天鳌初生时,我们共击魔王,整个天台山人族死绝了,岂止你一家老小?”
蒲牢听罢,没有说话,而是冲出了池院,观风还朝他喊话:“去一趟一片海吧,把仙佛神像取回来!”
昊王一拳打到观风的脸上,看得出雨也散了,雾也乱了,他也倒了,吐了一地水,捂着半边脸,拍着地,哭得像个孩子。
“算了算了,他也是个可怜的小仙……”花月轻轻将他搀扶起来,对他细声细气地说,“你这个人,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是去天上挂着好。”
观风刚想道谢,被花月一脚踢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