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观风使还在敲打他:“你说和尚藏了神像,骗得了他人,骗得了我吗?”他微微下腰,凑着囚牛的耳根,笑道:“你可是最后一个与和尚交手的人,也是最后见过神像之人,岂会不知道?”
囚牛暗自懊悔,拽紧了拳头,猛地起身,掐住了观风使的脖子,凶恶地把他推上岩壁,得意忘形的观风使,红了面庞,说不出半字,晃动的脚,往后踢起砂子。一个黑影,冲出暗窟,便将囚牛打翻在地,观风使落地,捂着喉咙大声咳。
负天鳌已经有些人形,他身上晃动的烟,飞扬跋扈,他指着囚牛:“好大的胆子,敢在本王的山中撒野!”
囚牛爬起来,抓着负天鳌的脚,却只有拿捏不住的烟在手心中穿梭,他说:“臣罪责难逃,请天魔王饶恕一片海万年长命生物,臣杀二位弟弟,扰乱巍山秩序,正是为了天魔王宽宥!”
负天鳌将他踢倒,骂道:“你在海中,比天宫的神仙还要迂腐,竟同本王对抗!”他发起狠来,奋起一拳的烟丝,冲下囚牛,直接吸取他的神性,塑成黑色的像。他对观风使笑道:“孤吸了万千凡人的肉灵,才初成肉身,尚少,若观风使不顾,孤就侵了龙王肉身!”
观风使拱手道:“天魔王尽管用,小仙立即回复陛下!”
“不送!”
负天鳌心想,有了龙王的仙躯,何愁上不了天界,只可惜四境已毁,不然马上夺了去!
囚牛笔直地站起,头低起,闭上了眼,一身松软,被一团黄光包裹,那一团黄光变为一束,上下交替着涌向负天鳌,缠绕起他,发出不堪忍受的叫声,被这一阵光拽入囚牛的躯壳。只见到时而是一张黑脸,时而是一张黄脸,四肢黝黑,覆盖鳞甲,抬头以后,分明是囚牛的面容,眼里却放射着绯红的光。
光散以后,藏匿的魔兵,站在一层层的山道上,晃着手中的兵器,嗷嗷地叫,毒王、晦王也从一旁出来,毕恭毕敬地拜伏于地:“恭贺大魔王!”
负天鳌哈哈大笑,接过毒王、晦王递来的黑色披风,张开又臂,傲视这一方局促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