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走廊上,失神的幸子只顾着埋着头走着,完全没有看前面的路跟行人,竟差一点迎面撞进了明菜的怀里——
虽差点被她撞到,可是明菜却并没有表现得很气愤,相反还很关心地问道:“小幸,你这是要去哪?你的脸色好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幸子将脸转向一旁,偷偷拭去了眼角的泪珠,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很好。真是抱歉,刚刚只顾着往前走,连路也没有看,差一点就撞到明菜小姐了……明菜小姐你不要紧吧?”
看到她这副自责的样子,明菜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我哪有什么要紧的,又没有真的被撞到。倒是你,看起来这么不在状态,是出了什么事吗?”幸子没有回答,眼神却在闪躲。明菜拉过她的手,问:“一定有什么事,对么?你的脸色很差,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对吗?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会尽我的力量去帮助你的。”
“不……不麻烦明菜小姐了。”幸子说,“我自己的事情,就让我自己去面对吧,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不会再逃避了。”
……
地下停车场。
此时,李子煌正戴着那一条被幸子视作比生命还要宝贵的白围巾,坐在车子的驾驶座上,闭着眼睛,思考着什么事。他的手不时抚摸那一条质地轻柔,有着舒适手感的羊毛围巾,话说这都六月中旬了,他倒也不嫌热。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见他好像没有别的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了,自己这样干待在车里也怪无聊的,可是特蕾莎又不好问他自己是不是可以先走,无奈……只好很尴尬地问了一句:“主上,您睡了么?介意我打开您的车载音乐听一会歌么?”
“你是白痴么。”他半睁开一只眼睛,瞥了她一眼,说道:“没瞧见我手都还在动么,你睡着了还能这么有节奏的动动手给我看看?”说完,他便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特蕾莎瘪了瘪嘴,道:“看样子……您是介意的了……”
“我主要不是介意你听我的车载音乐,我只是比较介意你听歌的时候吵到我。听歌可以,最好不要有声音。”
“没声音还怎么听呀……”
“这就不关我的事,自己去想办法吧。”
“欸,”她好像在车子里发现了什么,“我可以用这一副耳机么?”
他当即拒绝道:“不可以,因为我有洁癖。比起你在我的车子里听歌吵我休息,我更介意你用我的耳机听歌。”没办法,特蕾莎只好把他的耳机原模原样地给放回去了。她看起来很是受挫,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抱着胳膊,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用一种很可怜、很委屈地眼神看着他在玻璃上的倒影。
“虽然这个年代还没有那什么诱惑可以看,不过你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那里面的具恩才小姐。也罢,想听歌我就放给你听好了。”说着,他闭着眼睛,很熟练的用手在众多开关里找到了车载音乐的开关,并给她挑了一首由自己亲自演唱的「宙船」。
虽然特蕾莎并不知道他刚刚所说的「那什么疑惑」,跟「具恩才小姐」到底是指什么,可是她也懒得去想这么多了。既然已经有音乐听了,自己也就不用那么闷了。
“咦……主上,你的车载音乐是不是坏掉了?”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好像只听见伴奏,没有听见歌手演唱的声音啊。还是说……您放错成纯音乐版本的了?”
“胡说,我从来都不会做错任何一件事。给你放纯音乐是因为这首歌太吵了,让他一嗓子嚎出来,我的睡意就全没了。”v更新最快/
“那主上为何不挑一首舒缓些的歌?例如幸子小姐本月最新发行的专辑中的那首「遠い日の」。”
“我说……你是不是想我给你一脚啊?我可很久没有在车子里踢过人了,你想要试试么?”
“主上为何忽然生气了……”
“放什么就听什么,哪来的那么多的要求;你既然叫我主上,就应该听我的、无条件的顺从我不是么?”
“是……主上……对不起,我不会再多嘴了。”
“真是的,睡意都让你给我搅没了。你可真是有够讨厌的啊你,就算是缺心眼,你也未免缺得有点太厉害了吧?”说着,他关掉了音乐,皱着眉,用一种好像能够杀死人的眼神盯了她两秒。这时,他忽然咬着嘴唇笑了起来:“呵……我真的好想掐死你啊。”
“主上息怒,我知道错了。”尽管是杀手出身,特蕾莎却还是被他的眼神所吓到了,而且她也并不认为主上这句想要掐死自己仅仅只是一句话玩笑话而已。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是真的有可能会那样做的。早几年时挨了他两枪,至今身上还留着无法抹除的伤疤,那痛楚她可不敢忘。
“我累了,但是被你一搅,却又睡意全无了……如果你能让我重新找回睡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吧。”
“主上,请问……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你果然是笨得没有让我失望呢。你以前不是很聪明的吗,就好像是五元硬币里放窃听器,又或者是假死逃脱组织,这些不都是你想出来的么?怎么现在你的智商好像下降了很多啊?话说你又没怀孕,怎么会变傻呢?”
“主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呢。”
“我对你期望越深,才责你越甚;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