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是什么人说过,爱情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可是这句话对于我来说却并不受用,因为我从来都不喜欢吃巧克力,也不喜欢跟人谈恋爱。在我看来,恋爱不是巧克力,而是一种致命的毒物,而婚姻则是它的唯一解药;一般的毒药会在短时间内将人杀死,而这种毒药则要歹毒的多,它会慢慢折磨一个人身心,甚至于是让人上瘾,刚刚摆脱出一个泥潭,又陷入另一个泥潭,且令人不自知正身处于蛇窟虎穴之中,让生命和意志一起,渐渐消磨,自至消亡。真正如同巧克力般甘苦而又神秘的,不是小孩子们嬉戏打闹的所谓的恋爱,而是成年人之间利益与情感并存的,相对恋爱更为稀少与稀有一些的,婚姻。恋爱虽说是婚姻的前提,但有时候婚姻,也是最能用来考验恋爱的东西。真可谓是一面照妖镜,妖魔鬼怪原形毕露,在这面镜子前,谁也藏不住自己那条大尾巴。”
“我只是问你之前跟那个人谈恋爱时是什么感觉……用得着拐弯抹角的说这么多与话题无关的东西来忽悠我么?”
“呀,墨汁跟墨条都用光了,我去取一根新墨条来。”
“毛笔没水了就用钢笔呀,面对困难的时候别总想着开溜好不好。呐!而且你刚刚说墨条用光了,可是案上明明还有一条崭新的墨条,你现在不光是脑子不好使了,就连眼睛也跟着不好使了么?另外殿下如果有什么指示,为何不直接把竹下叫来,当面吩咐他,用得着这么麻烦,非给他写一封书面指示不可呢?”
“话出我口入他耳,后世史书记载这段历史时,将难辨真伪,留下些书面文件,也免得后世的学者们相互争论不休了。另外虽然总督府离景福宫很近,但我却并不想每天都瞧见那些身上散发着zz恶臭的老家伙们,我瞧见他我不痛快,他来觐见我他也不舒服。等我写好后用照相机拍一张相片,另外再抄一份副本,留着等到老了的时候拿出来当做纪念吧。”
“做这么谨慎,真的只是为了留作纪念么?另外小启……我现在是不是……我……好像又被你给忽悠过去了吧?”
“瞧你,说句话都语无伦次的,当真是一孕傻三年么?不过说起来这墨条用的可真够快的,我这也才没写几个字,一整根墨条就用完了。”
“你还好意思说,中午不知道是谁在这画了两个多钟头水墨画来着,现在把墨条用光了,就嫌墨不经用来了。还好我早料到你作画用墨多,提前叫特蕾莎给你多备了一根。”
“虽然有墨,可是却没有用来调墨的清水了,我还是得去取水来,你说是么?”
“坐下,亲爱的。谁说没有水用来调墨了,你这杯子里不是还有半杯茶水么。”
“用茶水调墨?”
“是啊,有何不可么?”她笑着,按着他的肩膀让刚刚才起身的他又坐了下来,道:“夫君稍作休息,让姐姐来为夫君磨墨。”
“本王昨晚帮姐姐洗了脚,今天姐姐帮本王磨墨,如此算来,却是划算。”
“划算的话,今晚再洗一次吧?”
“我说的是你很划算,才没有说我呢,你想哪去了。”
“你可别惹我,我可告诉你这磨墨的时候最需要心平气和了,你要是把我给惹火了,磨出来的墨稀稀稠稠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给你好好磨。”
“你这人真是贼坏,不过算了,看在你挺着个大肚子的份上,本少爷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哼,等你生完孩子,坐完月子,恢复好身子,能跑能跳了的时候,那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来呀,好像我很怕你似的。本小姐可是三届神奈川警察自由搏击大赛的冠军,一个人能打三十多个手持刀具的暴力团成员,而且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你就不怕到时候收拾不了我,反倒被我给收拾了么?呵呵,我看夫君你也就只能趁着现在欺负欺负我了。”
“胡话……咱俩认识这么久,你夫君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呀?”
“时间昭和五十八年,咱妈生日的第二天,地点相模原医院外。那天在警车上你踹我一脚,不记得了么?”
“有这回事?姐姐一定记错了。”启仁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启仁向来不喜与人动武,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呢。”
“嗯,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我记错了。”她笑了笑,说。“怀胎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姐姐近来越发感觉身子沉重了,不过每每想到离见到孩子的日子也正在一天一天的临近了,姐姐就感觉不那么辛苦,反而觉得很幸福了。夫君是否也像我一样期待着我们的孩子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呢?夫君更想要一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不管是男孩或女孩,都是姐姐与启仁的孩子,我会用一生守护你,守护我们这个家。启仁可以不当这个王,但是却不能没有姐姐。”
“我不信,如果夫君不想得到天下,那么为何要娶我?就好像高丽的这些官吏们,如果他们甘愿清贫度日,一切从简,与民无异的话,那么他们为何还要读十几年的书,考那么难考的公务员考试,削尖了脑袋,出来做这个官,为朝廷当差呢?之所以如此心向往之的想要做官,为的不就是能够捞银子,享受作为官绅所能得到和享受的特权和好处么?夫君最初如果不是为了得到天下,又怎么会舍弃那个人而选择我。在姐姐面前,夫君就收起那些用来骗天下人的谎话,和虚假的君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