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面装修得倒挺别致,就是不知道里头怎么样。”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确定?”
“他没开门营业是他的事,但你可别忘了我是做什么出身,开他这个街边买的小门锁还不是小菜一碟。”
源压低着声音,说:“所以两个多月之前的那句话,我现在要回怼你似乎你比我更适合当贼吧。”
“我去,”玄月沉着脸,狠狠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还记着呢。你这个记仇精。谁要是嫁给你啊,哪怕是犯点什么小错都免不了要被你拿出来提一辈子。”
“对啊,现在你发现我另外一个缺点了吧。我不光记仇,而且报复心还重。有些人是光记仇,不作为,老子我是有仇必报。”
“吓到我了。”
“信你个鬼。”
……
理发店中的椅子,和现阶段常能看到的其他店中的椅子没什么两样。只是其中有一张椅子很特殊,它不是转椅而是一张木椅,大气……而又不失美观。上面垫着一块深红色的皮革垫子,很另类。
墙上挂着的,是一个金属质地的复古老钟。源算是知道,为什么幸子告诉玄月说,这儿没有什么顾客了。如果是自己,也不会想到这么一家店里来光顾。
左臣玄月的开锁功夫真的很有两把刷子,就一眨眼的功夫,她便不声不响的把锁给弄开了。
有机会源真浩真想跟她学几招。
……
考虑到隐蔽,故而二人没有开灯,也没有开手电。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天色早已昏黑。在进来以前,左臣玄月告诉自己,先把其中其中眼睛闭上几分钟,这样才能更快的适应黑暗。
这儿的布局不是很复杂,越过理发间,后面便是洗头房。而在那旁边,便是雨宫名也的私人休息室了。平常他也是一个人经营这家理发店,没有请哪怕一个员工。只是他通常会把门给关上,直到早上有人按门铃的时候,他这才开门营业。除此以外的时间,他都待在休息室里。
真是一个怪癖的家伙呢。
……
经过一条极短的,昏暗的走廊,二人小心翼翼的进入了那个房间。
左臣玄月从兜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紫外线灯,说:“它可以用于照明,并且不暴露我们。”
“为什么你之前不拿出来。”源转过头,看着她。
“我忘了。”
她歪着头,笑了一下。
……
“这是一个……书架。”她说。
靠着墙,摆着一副大大的书架,上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书籍。源从中抽出一本,轻声道:“你看,这本书是《我的贞观之治》。我最喜欢看了。”
“我还记得你上周说你最喜欢看《那年夏天的最后一支舞》来着呢……怎么这么快就换口味了。”她抢过源手中的书,放回了书架,说,“墙的对面是一家甜品店,所以,别在乎书架了。它不会有机关的。”
“那我们进来干嘛?”
“趴下。”
“why?”
“敲敲看地砖,看看有没有空心的。”
“你当我傻是么,”源说,“你难道以为这下面会有一个地下室么。”
“你说呢?”
“我说没有。”
“我说有。”她微微一笑。
“好吧,那我也不会趴下来敲的,用脚踩踩不就能听出来了么?”
“笨蛋……那样动静太大了。下来趴下,就是为了轻轻地敲,用耳朵贴着地面来听啊。”
“那你不早说。”
“我忘了……”
“吃饭不见你说忘了。”
……
“咚……咚……”
源轻轻敲着地砖。
“有发现么?”
她问。
“你太吵了啦……安静点好么……”源朝她做了嘘的手势,另一只手则接着敲着,“没错,这里的地砖全都是空……”
“喀!”
突然,房间的灯亮了。
……
“请问,二位是?”一个穿着西服,留着长发的男人走进了房间,“小偷?强盗?”他笑了笑,手伸进了衣服里……
“不准动!”玄月命令道,“把你的手,慢慢地,慢慢地从你的衣服里拿出来!”她的手上握着枪,这是一个警察能给犯人的,最大的威慑力。
“我只是想抽支烟……”他苦笑着从衣服里把手拿了出来,同时拿出来的,还有手中的打火机。他又把手伸进了外衣兜里,拿出了一把香烟,问:“请问警察小姐,我可以抽一支烟么?”
“弯下腰,慢慢地把打火机放在地上,然后用脚把它踢过来。”
左臣玄月冷着一张脸,说。
“我可以先用它把这支香烟点燃么?我真的很想抽一支烟……因为你的手枪,它让我太紧张了。”男子面露苦笑道。“警察小姐,可以告诉我……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么?为什么您会大晚上的闯进……哦不,来到我的店里。现在可不是营业时间……你总不是来剪头发的吧?而且您的头发很漂亮,我并不建议您剪了它。一个女人,当然是要留……”
“闭嘴,有话留着回警局再说吧。”左臣玄月用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源,说,“用你的枪对准他的头,我取手铐去把他拷上。是不是犯人,带回去审审就知道了。”
“这么简单粗暴的么?那我们今晚潜伏进来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啊?”
“很多事情本来都是没有意义的,然而却只有做过之后,才知有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