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档案室,也不是很大嘛。”玄月在一架一架的类似书柜的架子上抚摸着。她对这些案件卷宗,貌似有着别样的兴趣。走着,走着,她忽然转过身,用一种难以名状的目光看着带自己来的女警员:“雨夜凶魔案件的卷宗在第几号书架。明明你是主人,却让客人走在前面为你带路,这就是静冈县警的待客之道么?”
源笑着接话道:“玄……左臣啊,她既然让我们走前面,自然心里想的就是让我们自己在这浪费时间慢慢找咯。你说这种话,不等于没说么。大家心照啦。”
“不……不……”女警苦笑道,“我是要给二位带路的。可是刚才一进档案室,这位左臣警视就一下子跑到了前面……”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在刁难你咯?”玄月死死的盯住了她。
“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左臣玄月盯人的眼神,可是毫不逊色于源的恐怖呢……
玄月用力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拽到了自己的前面,说:“现在,请你为我们带路吧。”女警员的胳膊被她拽得生疼,可却不敢冲她发怒……虽然这位左臣警官是从外县来的警官,可是级别却比自己高太多了呢。
“是……长官。”
看到女警员不敢反抗,玄月转过头,冲源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皱住了眉。
……
源和玄月一直走到了档案室的死角,书架的末端。女警从腰上取下一把小钥匙,蹲下身子,打开了位于书架底端的抽屉
接着,她站起身,说:“二位警视,十三年前的卷宗都在这里面了。一共十三份,分别代表着十三位受害者。”玄月看了她一眼,将她推到了一旁,蹲下身,从抽屉里取出了其中一份卷宗。
“我去,好多灰啊。”玄月拎着档案袋,脸上露出了一丝厌恶。她伸着手,把那养了好多灰尘的档案带拎得远远的,生怕灰尘沾到自己的衣服上。“我看我们干脆把抽屉一起带回去好了。”她说。
“这么麻烦干什么。”源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塑料口袋,说,“来来来,丢进去。”她看了源一眼,说:“你的身上总是带着些杂物呢。”源白了她一眼,说:“我是因为设想到这种情况,所以才提前准备了塑料袋的好吧。”
她大笑几声,说:“那上次你在新干线上还带了一把银调羹呢!”
源急辩道:“那是因为我怕在车上没有调羹用。你懂什么啊你?”
女警看了看二人,说:“二位为什么急需要这些卷宗呢?是因为……雨夜凶魔又出来犯案了么?”
“你,无需知道!”二人异口同声道。接着,却又是源说:“不妨告诉你吧,最近神奈川出了一个雨夜凶魔的模仿犯。所以我们想要了解一下十三年前的案情细节,借此来猜测犯人下一步的行动。”源知道,神奈川的案子最后总是会瞒不住的,静冈县方面到时候也会知道,与其现在什么都不说,事后让别人觉得神奈川方面对同为警方机构的静冈县警不坦诚相待,不如自己就把现在已经掌握的,犯人有可能是模仿犯的信息透露给他们好了。
女警眼珠子转了转,却不语。
左臣玄月把抽屉整个抽了出来,一股脑的把十三份卷宗档案装进了源手中的口袋里。
源抖了抖口袋,便随手将它扔给了玄月。这或许已经是一种习惯了吧。若是一日离开了玄月,便真如同少了一条胳膊、一把最得手的宝剑……同时,也少了一个尘世知音。
……
回程的列车上,源翻看着那本尘封的卷宗。审视着那已经泛黄了的纸业上的,一行行不忍直视、惊心动魄的文字。
……
1971年1月1日
沼津城
第一位受害者
时年岁的公司实习员工,加藤知子小姐,早上6点零3分被清扫垃圾的环卫工人发现死于人行隧道中。
死时衣衫不整,死前似曾遭到侵犯……
……
“什么叫似曾遭到侵犯啊?”玄月笑道,“静冈县的家伙们都是白痴么。居然还用了一个似字。”
源白了她一眼,手指向下面几行的受害人个人信息中的一行文字,说道:“你看这一段。死者当时曾经有一个未婚夫,他们的关系很好,还正准备着在一个月以后的情人节结婚呢。所以,你懂的?”
“为了不二次伤害受害人家属么……”左臣玄月喃喃道。“可是……这么重要的案情,没有清楚的在卷宗里写明,真的可以吗。”
“再打我的岔,我就找个什么东西把你的嘴给堵起来。”
说着,源翻开了下一页
……
受害人死于机械系窒息,脖子第七根颈骨骨折断裂,通过尸体僵硬程度,法医鉴定她死于当日凌晨12点30分到凌晨的3点20分之间。
由于案发地点在一条漆黑的人行隧道,加之当时设备简陋,没有监控……警方调查了将近一个月,却只得出了或许是附近徘徊的流浪汉所为的结论。……
源看着卷宗,他发现,与昨晚发生的第十四起案件中的案情特征相比较,第一起案件中,凶手并未用死者的头发将死者的脖子捆绑……也没有用绳索绑住受害人的双手。
关于这一点,源正在思考着。
……
然而就在第一起案件发生后一个月,第二起案件,发生了
这一次,凶手选择了一个年龄28岁的,年轻的,刚生下孩子的家庭主妇。
据受害人丈夫回忆说,当晚妻子带着孩子去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