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从海洋来回的这四十多天,经历了两场暴风雪。
把他担心的不行,生怕小帝企鹅公主受到了什么闪失。
从远处的高坡上,倒是也看不出什么。不过总体上看,企鹅群的大小,跟自己到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
或许公主没事,还是跟贵妃在一起的。
或许吧?
江东从高坡上慢慢往下走,坡度并不大,但是又要保持平衡,又要加快速度,走起路来十分困难。
眼睛一扫,江东发现,高坡上的坡面比较平滑,而且全是积雪。
江东干脆趴在雪地里,把自己当成一个滑雪橇,然后四肢拨动雪地,就这么往下滑去。
还别说,这个速度,可要比一摇一晃地走,要有效率多了。
后的帝企鹅们,有样学样,一只接一只趴在雪地上,滑到了坡底。
此时阳光普照,帝企鹅群已经完全散开了,有不少小帝企鹅,已经脱离育儿袋,在冰面上撅着肥嘟嘟的股奔跑了。
一只浑绒毛的小帝企鹅跑到江东面前,歪头看了他一下,发觉不是自己的企鹅爸爸,于是又看向另外一头归来的成年帝企鹅。
小帝企鹅知道,归来的公帝企鹅们上,带着自己的食物。
因为帝企鹅群中的帝企鹅太多了,所以帝企鹅之间有独特的叫声,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公帝企鹅们排成一排,从企鹅群中经过,当雌帝企鹅发现自己的伴侣的时候,就发出叫声,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江东站在队列里等待被挑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小家伙,两条小短鳍收在侧,“喳喳”叫着扑了过来。
是公主!
江东一眼认出了小家伙,得到了充足营养的小家伙,看上去个子长高了,体更结实了,也比以前更有精神了。
它冲到江东面前,“喳喳”叫了一声,然后股一撅,就要往江东的育儿袋里钻。
那是一个它曾经呆过两个月的地方。
只是现在公主已经长大了不少,育儿袋只能勉强把它兜住。
它后退着,勉强把自己塞进育儿袋里,然后微微仰头,张开小嘴,发出细小的叫声。
那种感觉,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婴儿。
这是在乞食吗?
江东感觉心中最温柔的地方被触动了,他弯下脖子,然后把储存在嗉囊里的食物,挤出一些,喂给公主。
公主张大嘴巴,用力吞咽,把食物全都咽到了肚子里。
吃饱的感觉,让它很安心,它轻轻抬头,打了个舒适的饱嗝。
江东又看了一眼小家伙,才抬起头往前走。
现在公主虽然能够自由行走了,但是极地天寒,它还不能在外面保持太长时间。天气好一点还行,但是如果遇上暴风雪,必须还是要有成年帝企鹅庇佑才行,否则的话,它们会被冻死在雪地里。
此时,循着自己独特的气味和声音,大部分的公帝企鹅,都和自己的家人团聚了。
剩下的一些,则是依然在寻觅着自己的家人。
在近万只帝企鹅里面找出特定的那一只,确实不太好找。
喂完小帝企鹅,江东也发现了贵妃的影。
它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江东和公主互动。
看到江东的目光注意过来,它拍打着翅膀,“嘎嘎”叫了两声,似乎在欢迎江东的安全归来。
对于成年帝企鹅来讲,每一次的外出觅食,似乎都像是一次永别。或许中间遭遇意外,然后一个帝企鹅家庭就破灭了。
家庭的完整,建立在每一个成员自的安全上。
微暖的阳光斜着洒下,随着夜晚时间的急剧缩短,白的时间在迅速拉长,而气温也在慢慢升高着。
江东带着贵妃和公主,打算找一个太阳晒得着的地方去。
在自储备的营养尚未耗光的况下,贵妃并不是必须要立马返回海洋的。
就在这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呜咽,出现在江东边。
江东听到这个声音很熟悉,于是转头。
发现阿呆围着一只雌帝企鹅不断转圈,但是雌帝企鹅却像是个做错的孩子一样,摇晃着自己的脖子。
而在它腹部的育儿袋里,却是空空如也。
孩子不见了!
是有帝企鹅抢了它们的孩子?还是暴风雪把孩子冻死了?抑或是偶然而来的贼鸥,偷走了孩子?
江东不得而知。
他无声叹了口气,小帝企鹅要想长大,虽然是远离海洋,但是依然会遇到很多危险。任何的一种况,都足以夺去它们幼小的生命。
看着阿呆和雌帝企鹅茫然的神和无措的动作,江东只觉得很难受。
这是发生在自己边的惨剧。
江东不由得更加踮起脚尖,来护住育儿袋里的小公主。
目的了惨剧的发生,才会更加珍惜自己边的幸福。
帝企鹅一家三口共同生活,让整片奥默克冰原上,多了一些闹。
能够初次行走的小帝企鹅们,挥舞着短短的、全是绒毛的小翅膀,在雪地里快乐地奔跑着,嬉闹着。
甚至有一些小帝企鹅,学着成年帝企鹅的样子,开始抱成团,用集体的力量来取暖。
当然,欢乐的小帝企鹅,并非没有“敌人”。
随着天气转暖,奥默克冰原上来了一群新的客人阿德利企鹅。
同帝企鹅温顺的格、与世无争的态度相比,阿德利企鹅是天生闲不住的家伙。
它们经常活跃在其他企鹅的领地,去主动攻击其他企鹅。
在帝企鹅的繁殖区里,就多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