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己使用的话,一枚“伪暴炎神雷子”扔出去,威力绝不会低于赤炼门金丹后期修士一击!
倪坤低头把玩着那枚伪暴炎神雷子,看都不看周围一眼,只淡淡道:“还有谁?”
商少冲身后一个外门弟子一咬牙,低声道:
“我上!我是炼气九层,不惧厚土磁雷珠。暴炎神雷子又需以灵力引发,凡俗武者无法使用。就算倪坤已经有了一丁点炼气修为,可以勉强催发,可暴炎神雷子一旦爆发,就算是威力最低的金丹初期级,也足以覆盖整个斗战台,倪坤他自己也要被波及进去!我不信他敢与我同归于尽!”
商少冲回首怒视此人:
“你有点脑子好不好?这是他能不能、敢不敢的问题么?密魔噬心梭、厚土磁雷珠还可以用灵石买到,可‘暴炎神雷子’是用钱就能买得到的东西吗?
“那是我赤炼门独门密法,唯有金丹修士才能炼制!倪坤能拿出一颗暴炎神雷子,说明他背后有位本门金丹撑腰!”
另一边,郑拾遗也阴沉着脸,低声说道:
“原以为他只是个无依无靠的世俗弟子,想不到背后居然有位本门金丹!难怪能一口气拿出来那么多密魔噬心梭、厚土磁雷珠!
“可是凭什么?倪坤不过中等资质,凭什么被本门金丹长老看中?难道……他是某位金丹长老,遗落在世俗的后裔,甚至……嫡系血亲?”
商少冲、郑拾遗背后,其实也有金丹长老。
不过,二人背后的金丹长老,乃是他们靠山的靠山,与他们又隔了一层,令他们根本享受不到金丹长老直接垂青的待遇。
所以这二人即便身为真传弟子,身上也是没有暴炎神雷子的。
而能拿得出暴炎神雷子的倪坤,在这两人看来,恐怕是与门中某位金丹,有着最直接、最亲密的关系!
可是既然有这种关系,为什么不直接进入内门修行?
为什么要放到下院?
“我听说,世俗之中有些人,就有一种恶趣味,喜欢白龙鱼服。”
有个真传弟子凑了过来,笑说道:“故意隐藏身份,在低级层次打混,等遇到事情,再亮出身份,狠狠打脸……那倪坤,恐怕就是这种恶趣味的家伙!”
这真传弟子凑过来说这番话,其实也没有几分真心,看郑拾遗笑话的意思反而更多。
“难怪当初传功堂前,倪坤敢那般嚣张地与商少冲对峙,又敢拒绝我的招揽,原来是背后有人!”
郑拾遗心知肚明,但对方也是个有身份的,便是过来看他笑话,他也不好直接发作,只能冷哼一声:“没到此子居然如此用心险恶!此事一定要调查清楚,必须要弄清楚倪坤背后的靠山,究竟是谁!”
商少冲那边也是一样,狠狠说道:“今天先放他一马!先给我查清楚,倪坤究竟是谁的人!”
说罢,连句狠话也不放,带着人转身就走。
那郑拾遗见商少冲带人要走,也不愿在此多留,就要离开。
“这就要走了啊?”倪坤嗤笑一声:“一群废物,我还没出力呢,你们就要跑了。”
商少冲、郑拾遗同时脚步一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但最终还是头也不回,带着各自手下匆匆离去。
倪坤也没留难他们——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稳健起见,不宜过早暴露,还需潜伏一阵爪牙。
两方正主都走了,看热闹的人们也各自散去。那些下院、杂役院的管事们还边走边争论,这次的盘口该怎么结算。
白家兄妹兴冲冲地跳上台来,对着倪坤拱手一礼,笑嘻嘻恭维:“倪大哥威武霸气!今天之后,再没人敢小看你啦!”
“这事儿可说不准。赤炼门中,多的是脑子不正常的家伙。”倪坤哈哈一笑:“不过无论如何,今天都很高兴。走,咱们进城,请你们吃顿好的。”
自带着白家兄妹,进城下馆子去了。
商少冲回了本宗山门,越想越气,径直去了刑堂,找他舅舅刑堂执事莫不疑诉说此事。
莫不疑听商少冲说完前因后果,沉吟一阵,道:“那倪坤没有报出来历?”
“没有。”商少冲怒道:“那小子贼得很,用一颗暴炎神雷子震慑全场,却对自己的来历讳莫如深,只字未提!舅舅,你说,倪坤那狂徒,究竟会是哪位金丹长老的人?”
“此事不好猜测。”莫不疑淡淡道:“倪坤背后的本门金丹是谁,也极难查清。”
商少冲奇道:“为何?”
莫不疑沉吟道:
“倪坤背后那位金丹长老,既没有直接将之收录门下,也没有将他安排进内门修行,甚至未曾指点他修炼,只是给了他许多没有特殊标志的一次性的宝物防身,那便说明他暂时不想被人知道其与倪坤的关系。
“这一来,若是贸然打探,岂不是得罪了那位金丹长老,平白惹上事端?这件事,就连我师父屈长老,都不好直接过问。”
商少冲想想也是,金丹长老何等矜持?怎可能直接互相询问:“倪坤是不是你的人?他跟你什么关系?”
若那位暗中照顾倪坤的金丹长老,并不想直接暴露其与倪坤的关系,即使被人这问了,表面上也只会推说不认识倪坤,心里却说不定就要恼羞成怒,暗自记恨上问他的人。
别的金丹长老,又怎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倪坤,担负起得罪一位同门金丹的风险?
商少冲的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