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秦淮拿到的这两本书册,其中完整的一本,是一册剑谱名为《天阳剑气谱》,其中包含着从养气到镇元的全部修行内容。而这《天阳剑气谱》要同《离火焰灵经》相辅相成,方能发挥最大威力。
这其中原因无二,因为在《听雨轩志》中有记载,这两本秘籍是“焚阳谷”的立派基石之二!
焚阳谷是同听雨轩一样的存在,当代宗主“燕乘风”位列龙门榜第十六位,性格狂傲,放荡不羁,手持镇派“赤霞”仙剑曾经剑压四圣地之一“太玄宫”中同代传人卓太冲。
一个天生狂傲的剑修,一个不甘人下的道门天骄,其中故事有多精彩,秦淮并不知道,只是书中记载,后来是太玄宫的“小师叔”出来调停,焚阳谷的老祖宗,当代登仙榜第十五位的紫阳道君也出面讲和。
二人在东海某处约定最后一战,结果是卓太冲胜出半招,也因此卓太冲位列当今龙门榜第十四位,高出燕乘风两个位次。
如今的焚阳谷宗门势力独占南方四州中的梧州和廉州,乃是最靠南方的二州,距离中州万里之遥。
所谓天高皇帝远,焚阳谷在这二州的势力根深蒂固,甚至连廉州铁矿和梧州盐场,这种朝廷的经济命脉之所,焚阳谷也参与其中,也正因为如此焚阳谷的宗门财力异常雄厚。
韩逸轩看着秦淮眉头微皱,开口问道:“怎么了?得了便宜,还不开心?我看这剑谱虽是拓印本,但是也绝非寻常弟子可以随意带出的。”
秦淮摇摇头,说道:“哪里是什么便宜,这本《天阳剑气谱》,拿着我们听雨轩的内功心法来练,练不出个所以然,于我无用。焚阳谷是出了名的排外,这本剑谱,我也不想练了以后被外人认出来,到时候徒增烦恼。”
韩逸轩点点头说道:“这些年,我也听府中往来运河之上的客卿们说过,焚阳谷招收弟子都只在南方四州招收,在加入山上碟谱之前,必须是南方四州的王朝户籍,飞临江以北十一州之地的户籍,都是不认的。”
秦淮不解的问道:“这刺客的身份是焚阳谷的弟子,且门中地位不低,那为何又干上了这种买卖?”
韩逸轩拍拍秦淮,开口说道:“这就不得不说‘萤火孤山’了,‘萤火孤山’乃是王朝境内最大的刺客组织,除了前十位以外,都不是固定的成员,他们即使在组织内部,也是一身黑衣带着面甲。我只知道萤火孤山存在于西三州地势最为艰险的月州,那里山高林深,沟壑纵横,若无本地向导带领,外人根本找不着‘翻山路’和‘老林道’。刺客组织全靠信誉存活,那前十位存在的一大作用就是铲除背叛者和泄密者,再往深了说,我就不能说啦。”
秦淮带着臆测地开口:“为什么不能说?怕被当作泄密者?”
韩逸轩不紧不慢的打开腰间方寸袋,取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令牌,上面刻画着“萤火孤山千字一七五。”
秦淮瞬间警觉的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右手已经是按在剑柄之上。
韩逸轩摆了摆手,开口说道:“别紧张,我可没接这单生意,况且,我要是真想杀你,你现在这身体里仅存的一点真气,你也逃不掉。”
秦淮开口道:“为何帮我?你也知道此去路上诸多凶险,你我无亲无故,犯不上为我丢了性命。”
韩逸轩抱着长刀,开口道:“谁帮你了?我只不过想看一看,你的人头最后能涨价到什么价位,若是我也心动了,保不齐我就杀了你。”
秦淮无奈的开口:“那当初你我要是不出来走这一趟浑水路,我就留在横波府,你会如何做?”
韩逸轩回道:“你若留在横波府,韩进忠必定会请出府内老祖宗保你周全,借此巴结庭卫营和朝廷。若是名单上的人铁了心的要杀你,来的人或许在境界上不能和韩老祖抗衡,却可以蚁多咬死象。这韩老祖苟活至今,就是为了保下这一份家业,奈何岁月不饶人,血气枯竭,全靠修为吊着性命。韩老祖绝对会拼上性命,搭上朝廷的大船,他自己愿意,韩进忠更愿意。”
秦淮开口说着:“韩老祖一番血战真元耗尽,不日将亡。我观韩四郎修为不比我强上多少,他这种存在很容易就会死在这种祸事里,即使侥幸不死,我想你也会出手吧到时候,韩进忠死了亲儿子,你就可以主持大局了。”
韩逸轩哈哈一笑:“可惜,我还是太心急了些,今日不该吐露韩四郎的行踪,引起了韩进忠的疑心。不过你也太小看我了,纵然横波府是在安州仅次于听雨轩和普渡寺的存在,可我韩逸轩也不贪图这份家业,我所想的只是修行二字,韩家安身立命的‘底子’,才是我这些年想要得到的所在!”
“是何所在?我猜是韩家老祖存活至今的关键吧?”
“你猜的不错,不过我不能告诉你那么多,赶快收拾一下,前路漫漫,我们还是早些赶路为好。”
秦淮也没继续追问,毕竟这家伙随时会变成自己的敌人,这下两人的关系逐渐微妙起来。
秦淮的眼角撇了一下那本残卷,本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没想到就是一本破旧残缺的书卷,连名字都没有,也难怪韩逸轩问都没问。
等到二人重新回到官道上,时间已经是午后了,隆冬的浓云盖住了太阳的光辉,整片天空都灰暗下来。
行不多时,一队轻骑和秦淮二人迎面撞上,这队轻骑一行二十一人,皆是皮甲背弓,手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