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师父不在,老头连这点儿主都做不了?”大长老略有些不悦。
“师侄没有其他意思。”北堂洌垂眸,想了想道:“明日便是群英试炼的最后一天了,还是等试炼结束后再安排几位客人吧。”
大长老一听这话,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问那位先前领路的黑袍男子,“业儿啊,你的蛊毒炼制得怎么样了?”
先前那黑袍男子正是大长老的大小弟子段晨业,亦是最后一个关门弟子。此时闻言,忙朝大长老躬身道:“回师父,徒儿已经炼制好了,只等明日让各位师叔评判一二。”那话中带着一股自傲之意,看来他对自己所炼制的蛊毒有十成的信心。
“洌儿,你呢,准备得如何了?”大长老又问北堂洌。水依画清楚地从他眼里看出了算计的痕迹。
北堂洌只得恭恭敬敬地回道:“师侄的蛊毒还差一点,明日之前应该可以炼制成功。”
大长老听后,低沉着嗓音道:“你业师兄已经炼制好了蛊毒,你的炼蛊之术向来高他一筹,不如你先为他看上一看,指教一二。”
段晨业一听这话,猛然抬头看向大长老,难以置信地叫了一声:“师父,为何?!”
他才不要提前亮出自己的蛊毒,他要等到明日群英试炼的最后一日,这一次他有足够的信心赢过北堂洌。可是,师父居然要他拿出炼制好的蛊毒给这个最强悍的对手看?还要他给自己指点?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怎么,师父的话你也不听了?”大长老剜他一眼,面上有些不悦,但眼里还是有着包容和疼爱的。
北堂洌哪里不清楚大长老的算盘,他是想段晨业主动先拿出炼制好的蛊毒,那么自己礼尚往来,也得拿出自己的蛊毒。而没有炼制好的蛊毒是不宜变动环境的,稍有一点不慎,炼制出来的蛊毒就要比原来差上许多。而这一点不慎,很可能就让他输给段晨业了。
他可以不在乎比试结果,第一第二无所谓,但是他不容许自己的蛊毒出现任何纰漏。每一只蛊器都有自己的意识,炼制蛊毒的过程也是一种意识交流。
不炼蛊则已,一旦要炼制的话就要尽全力做到最好。
“师伯还是不要为难业师兄了,我跟业师兄一直以来都不相上下,哪里谈得上指教二字,师伯真是折煞我了。而且明日便是最后一日,到时候再细细探讨不迟。”在他算盘打响之前,北堂洌淡淡道。
大长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己的得意门生一眼,都怪这孩子磨磨唧唧的,结果让北堂洌这臭小子瞧出不对劲了。
“既然这样,那就明日再说吧。”大长老有些不悦地道,“至于这几位客人,你们远道而来,且又跟大祭司有些渊源,明日我祭司堂的群英试炼,你们可以去观摩。”说这话时,带了那么一点而恩赐的意思。
姬沐离听得很不爽,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恩赐的口气跟他说话,但蛊疆到底是这些人的地盘,心里头的那点儿不爽就被他很好地抑制下去了。
虽然姬沐离听的不舒坦,但是水依画却不得不承认大长老说的的确是一种恩赐。除非祭司堂的人,能亲眼见证群英试炼结果的也只是制蛊比试中的前五十位,就连蛊疆的贵族也没法走后门,方法只有这么一个。所以在外人眼中看,他们真的得到了一种无上的恩赐。
“多谢大长老!我们几人早就想一观蛊疆的上等蛊毒了!”水依画立即兴奋道,那样子像是捡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姬沐离看她这副无比高兴的样子,嘴角微微勾了勾。他的画画每次笑成这样,不是在装,就是在算计什么。
等到几人客套三四句退下后,段晨业皱眉看着几人的背影,不解地问道:“师父为何对这几个外族人如此客套?徒儿以为师父会好好惩罚他们一番。毕竟我祭司堂不是什么人都能闯进来的。”
大长老火气还没消了,伸手在他脑袋上一指,“你个没出息的,若不是你次次逊这小子一筹,师父我又何须给他面子!若不是有北堂洌这臭小子,当初幽冰早就收你为徒弟了,你如今可就是大祭司的唯一弟子了,以后大祭司的位置十之八九就是你的。”
段晨业眼里闪过一道嫉恨的光,垂头闷声道:“多谢师父的抬爱,徒儿发誓早晚有一天会超过北堂洌,不会丢师父的脸,徒儿还要大祭司后悔他当年的决定,不收我为徒弟,是他的损失!”
大长老听完后这才露了点儿笑意,“好小子,师父没白疼你,我就不信师父将所有的本事交给你了,还比不过那被北堂洌!”紫灵殿。
“洌师兄,看来这大长老很讨厌你啊?洌师兄可否告知缘由?”水依画淡笑道,一副调侃之态。
剑十一抱剑站在一边,东方陵喝了口茶,姬沐离把玩着水依画搁在膝盖上的手,但是每个人都留了个耳朵。剑十一太过闷骚冷淡,东方陵满口胡话,姬沐离是不想多看这北堂洌一眼,外交的任务自然留给水依画一个人了。
北堂洌闻言,抬眸看她一眼,道:“谈不上讨厌,顶多是不喜欢罢了。大长老认为我抢了业师兄本该有的一切,所以对我心存不满。”
“难道你的位置和荣誉本该是他的?”水依画有些好奇地问。
北堂洌微微点头,“师父当年收弟子的时候还不是大祭司,但是他的地位和能力已经受到了众人的肯定,众人都知道,下任大祭司是师父无疑。或许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