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天京首富慕容家旗下的大小赌坊、当铺、医馆、酒楼......
几乎所有明面上的产业都被天京府衙门查封,就连在会仙楼都不例外。
天京府衙门的捕快、衙役将慕容家各大店铺的大小掌柜、店小二抓入大牢,所有店铺大门上都贴上了封条。
昨天晚上,出了好几件大事,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天京城都轰动了。
府尹林琅昨天晚上在城里搞风搞雨,弄的鸡飞狗跳,居然连慕容家的大小产业都查封了?
慕容家乃是天京城首富,旗下的产业、店铺众多,能够影响到天京城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
天京府衙门贴出的告示说,查封慕容家的大小产业是因为慕容家涉嫌洗黑钱。
很快,洗黑钱这个词,出现在无数人的嘴里。
“啥是洗黑钱?”
“不知道啊,咱也不懂,咱也不敢问。”
“黑钱可能是来路不正的银子,洗黑钱,顾名思义就是把这些来路不明的银子洗干净。”
“银子能洗吗?怎么洗?”
......
天京城中议论纷纷,沧月坊慕容家大宅,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大小姐,那个府尹大人太可恶了,莫名奇妙就把咱们家店铺都封了,好气呀。”
“大小姐,怎么办?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这一天,咱们得损失多少银子?大小姐,要不你去找那府尹大人说道说道,咱们慕容家怎么就洗黑钱了?”
房中,秀儿一脸焦急地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
慕容浅浅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练字。
见自己念叨了半天,慕容浅浅都没有反应,秀儿嘟着嘴巴,道:“我的大小姐哟,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呢?别练了,反正你再怎么练,也没有那个混蛋府尹写的好看。”
慕容浅浅手中一顿,轻叹一声,这才放下手中的笔:“那人是在敲打咱们慕容家,现在去见他又有何用?被他说教一顿吗?”
秀儿急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耗着?大小姐,咱们的店铺可不是没有竞争对手的,这一封店,客人都跑到其他店去了,损失大着呢。”
“淡定些,静观其变就好了。”慕容浅浅轻声道:“我不急,爹爹也不急,你急什么?”
秀儿愣了愣,最后只能长叹一声,整个人重新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
“本官弹劾天京府尹林琅......此处省略三百字。”
“本官也弹劾天京府林琅......此处省略两百字。”
......
朝堂之上,顶着一对黑眼圈的首辅凌居正,板着脸,由着下面的文官纷纷怒怼天京府尹。
昨天晚上,凌居正被林琅狠狠的坑了一回。
府中乱成一锅粥不说,连夫人都差点吓出毛病来。
一经历了一夜的鸡飞狗跳之后,府里的下人直到今天早上都还有些惊魂未定。
偏偏林琅这个家伙做戏做的周全,凌居正明知道从头到尾都是林琅的算计,却只能吃个哑巴亏。
此时众多文官纷纷将矛头对准了天京府尹林琅,控诉林琅从当上天京府少尹开始,在天京城中一系列目无王法、欺君罔上的作为。
以前,林琅就已经干过一次带人围困王府的事情了,只不过上次是为了救秦王,也算情有可原。
可这一次,林琅可是私自调动金吾卫,平白无故的就把赵王府给围了,据说还对赵王动手了,简直就是胆大妄为。
而且,首辅家昨晚居然有贼人出没,这是天京府衙门的重大失职。
一时间,场上众多文官群情激奋,一个个恨不得将天京府尹林琅批驳的体无完肤。
按说府尹林琅私自调动金吾卫,武将们应该也有话要说的,可他们眼观鼻鼻观心,压根就没有参与到文官对林琅的控诉当中。
奇怪的是,天行皇帝稳坐龙椅之上,对于众多文官对府尹林琅的弹劾不置可否。
这让众多文官,感觉倾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更可气的是,众人弹劾的对象,那位天京府尹,居然站在那里闭目养神,丝毫不理会场上的唇枪舌剑。
“林爱卿,你可知错?”坐着看热闹许久,皇帝终于发话了。
林琅睁开眼睛,走到中间,一脸诚恳的躬身道:“陛下,臣知错了。”
“嗯,知错就好。”天行皇帝点了点头,然后摆了摆手:“退下吧。”
“嗯......”
听到这里,众臣都愣住了。
知错了吗?知错了,退下吧。
然后呢?
没然后了?这就完了?
皇帝陛下这是在和稀泥呀。
“益州灾民安置在天京城外已经几天了,朕想明天去看看灾民。”
天行皇帝似乎根本就不想再这个问题上深究,下一句很快就让整个朝堂沸腾了起来。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灾民安置点人员混杂,陛下亲巡,太危险了。”
“陛下,去不得啊,此时安置点刚刚建立,疫病还未完全消除,灾民又多是老弱病残,陛下龙体要紧。”
“是啊,陛下可派人代巡,灾民们同样能感受到陛下爱民如子之心。”
“请陛下收回成命。”
......
天行皇帝说要去天京城外的灾民安置点巡视一番,立刻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
众多朝臣都站出来谏言,就连一向跟文官不合的武将们,都纷纷站出来反对,连批判林琅都忘的一干二净。
皇帝出巡,这可是大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