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说:“那你说怎办?”
刘艳说:“我能说什么,怨自己不小心,自己的损失自己承担。”停了一会儿,刘艳记起校长说有个事,怕是那个事,不愿主动提及,便说:“没事我上去了。”
校长也一时觉得是自己给刘艳造成损失,心里也不好意思,竟忘了叫刘艳的目的,看着刘艳情绪低沉的样子,不觉也难过起来。自己能给刘艳做些什么,能帮什么忙?
替刘艳买一部手机,自己没有钱,刚修建了房产,正是用钱的时候,还有些饥荒没有开,债主来了几次。不过他又想替刘艳买一部手机理由不充足,反倒让栗新异和其他人产生怀疑,何况他们两口子挣钱,自己单职工,就让她慢慢缓气吧,也是个学得教训。
临放学时,校长记起了叫刘艳的目的,打手机已经无法叫通,派人叫自己也觉得不合适,有些招人注意,便站在门口,等待刘艳和她的班级下来。
刘艳的班级就是与众不同,整整齐齐,走得疏紧有序。见校长看着放学的学生,刘艳看了一下校长,校长趁势抬起胳膊,手招了招。刘艳指了指学生,意思是把学生送出去。
把学生送出大门,看得学生离了自己的视线,刘艳回来赶到校长办公室。
校长看着刘艳,有些哀伤地说:“唉,咱们学校基本情况汇报材料送上去已经几个月了,教育局也说主管县长就要来实地考察的说法也有几个月了。咱们校务委员会开了几次会议,领导小组也坐在一起拉了几次,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就是等不来上面的东风。啊呀等得人熬煎起了,咱们学校这个样子,看着学生拥挤成那样,心里十分着急。啊呀,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刘艳看着校长哀伤的样子,说:“要汇报的材料送上去了,咱们学校要做的任务完成了,下来就是等了,再没有办法,咱们无法左右上面呀!”说着坐在沙发上。
校长说:“你说有什么办法,让县上快点办理此事。”
刘艳说:“没有办法。可事情再说回来,多少年过去了,多少任领导走了,也不在你这一届领导,又不是给自家做什么哩,能做做不能做了算了,你用不着着急,又不是给你引婆姨哩,非等不可。”说着笑了。
校长也笑了,说:“给自己引婆姨,倒没有这么着急,那是迟早的事,那一定就是自己的婆姨,就像篮子里的馍馍,跑不掉的。”
刘艳说:“也许县上没有钱,要基本情况汇报材料只是先做做意向工作,实质的问题是手中没有钱。手中无刀杀不了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校长说:“那咱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问题,如果知道咱们想办法促一促,追一追。”
刘艳说:“那你先问问局里,看局里了解些什么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校长唉了一声,说:“我到局里多次询问,局里和咱们一样,也是不敢去问县上,怕县上严厉的吼声,自讨没趣。”
刘艳说:“那就耐心地等待,等上就等,等不上就算了。”
校长说:“哎,我听你说过这样一个故事,要是真的话,就打发这个人去询问一下。”
刘艳说:“什么故事?”
校长像特感兴趣似地说:“说有个半路出身的巫师,在成名之后,可红哩,请之去看虚病的人很多,门庭若市,好食不断,财源滚滚,就连好多科级、县级干部也常登临此门。”
刘艳说:“噢,你说的是原先肉食加工厂的白明德,现在在食品加工厂,现在给人看病成了主业,食品加工厂工作反而成了副业。食品加工厂的领导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管他,工资照常,一分不少。其他人也不敢眼红他,像正常中的正常事。”
校长带着神秘神色说:“你说能不能让这个人到县上主管县长跟前打探一下,并以巫师的先知先觉之意,告诉主管县长教育是立国之本,也是神的意思。”
刘艳大笑起来,说:“明明是你的意思,怎说是神的意思!”
校长说:“把他叫来,表达一下咱们着急的心情,意思他会明白的,把教育和办学的重要性给他细细地讲一下,再给他些劳务费,让他到主管县长跟前辛苦一趟。”
刘艳一听觉得还可以试一试,借不得米还把升子夺去不成,便说:“你给人家多少劳务费?”
校长说:“你说给上多少?少了不好看,咱们毕竟是个单位。”
刘艳说:“这是给公家办事,当然不同于个人,人家个人请去,最低二十,有五十的,一百的,有给二百元的。”
校长说:“咱们就给他一千块,或者两千元,要是说得顶事,再给他两千元。”
刘艳笑着说:“你在这上还是挺大方的,值得肯定。”
校长说:“你知道这个人在哪里住着,能找到吗,请来请不来?”
刘艳说:“人家知道请人是不会白请的,一定会来的。他也为着什么,肯定会来的。”
校长说:“那你给咱负责的请一请。”
刘艳说:“不,人家有劳务费,我没有的,我不管。”
校长说:“你要多少?”
刘艳说:“你看的给。”
校长说:“二百元,怎样?”
刘艳说:“行。”
刘艳回去吃了饭,就去寻找那个能人。往常那个能人常不着家,不是在别人家,就是在去人家的路上。不过她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说这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