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超的老婆觉得非常可笑,她一贯认为男人是硬气和神气的化身,没想到做下不光彩的事,还有低头的时候。她强忍着没有笑出来,脸上一本正经,大有不可调和的余地,拉起被子,倒下侧身睡去了。眼睛合着装着已经睡着,心里不由得笑了,怕让男人看着,把被子拉着盖住半脸。
孙越超愣愣地坐了一会儿,掀动老婆,老婆毫无反应,他不想再向老婆低头,回身卷着被子睡去了。刚入睡,就梦见他们搞小姐的事传得全校都知道了,连学生也指指点点的,弄得他们羞愧难当。不一会儿,教育局也下来调查此事,还来了一些穿民警服的人,把他和校长、王会计带走了。
他急得快要发疯了,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不,不,我不去,他高声地呐喊,惊叫一声,醒了。
孙越超起着刚才的梦境,这是不是不祥之兆,自己还想进步哩!想着这近半年来调到第二重点小学,所发生的点点滴滴,除过在包厢被小姐按摩身体,抚弄下身,云雨快乐之外,再没有称心如意的地方,有一种时时被捉弄,被耍猴的感觉。而云雨之快,现在已是沉重的思想负担,连老婆平常不闻不问的人都知道了,其他人能不知道吗?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是自己控制不住想进包厢,要进包厢,怨自己不坚定走进去的,后悔已晚!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的老婆好,那小姐千人过万人上,能不带来病?看那东西就不正常,自己只想快活,没有细想,更没有想到会带来不洁!
自己的老婆没有问题,在那方面可以说有求必应,没有冷落和刁难过自己。今天只是个例外,自己把不洁带给了老婆,怨自己!
俗话说:“孩子看着自己的亲,老婆看着人家的好。”有道理吗?那东西不是一样的吗?盖住上身和脸,有区别吗?人为什么会在这个问题上见异思迁,误入歧途呢?怨自己!怨自己!
正因为人有动物性,有那方面的需求,所以社会才规定一夫一妻制,满足生理要求,传宗接代,生生不息。如果乱来岂不是乱了套,乱了社会!
孙越超想着思考着,不知什么时候沉入梦乡。
趁孙越超沉入梦乡,我们瞅时间介绍一下孙越超的老婆。其实孙越超的老婆是个很贤惠的女人,从来不刁难男人和任何人,不高声说话,未说话先倒笑了,这一点很是打动孙越超,孙越超心里久立不隐,越来越鲜活。结婚后,她把家料理得井井有条,把钱安排得多不乱花,少不亏空,细水长流,衣、食、住、行,面面俱到。
同是农村的孙越超和他老婆,说起来还有一段小浪漫。高中毕业的孙越超,回乡当了农民,每天出山劳动还带着一本书,歇下之后就看上几页。同是一个乡镇,但不是一个大队的他老婆,有时就因为两个大队的地连接着,就碰在一块了。歇息的时候,别人或坐着,或睡在地头,或给自己家拾闹柴禾,唯有孙越超坐在地上看着书。那个时候孙越超的老婆初中毕业,同样回了乡村,已经比他多劳动了两年时间。懵懂的她已经开始考虑自己的出路,就这样下去只得嫁个农民了,但她不愿意嫁个只知道憨受苦,不懂得情趣,一味鲁莽的人。在这样的思欲支配下,她观察寻找自己认为可靠的人。孙越超埋头读书的认真劲头,很快吸引了她。
孙越超虽然长得不是很高,可脸盘很耐看,棱角分明,英俊大气。这样碰了几回,她就有意无意地在接近他的地方坐下歇息,不时瞟去偷看的眼神。几次想张口问说看什么书呢?没敢开口。终于有一次,壮大胆子问了,问了之后,心砰砰直跳。
孙越超移开书,手把风吹乱的头发理了理,把封面摊给她,说:“《青春之歌》,你看过吗?”
她走到他的跟前,把书拿过来,看了封面,又看了几页内容,很快就被林道静的沉静风雅和脱俗离经的韵致所吸引。孙越超以为她翻翻就会给他的,没想到她聚精会神,没有一下就给的意思。孙越超开始不敢看她,眼睛看着群山近川,看着看着,眼睛收回来,看着看书的她。这一看不要紧,发现看书的她有几分迷人的神态,侧脸更有韵味,头发洗得很干净,白净的头皮,很清晰地显现浓黑的头发根数,只是今天劳动,尘埃落在梳紧的头发外面;脸形轮廓曲折有度,眉毛、眼睛、鼻子,摆布恰到好处。
她发现他在看着自己,侧了一下脸,脸不由得红了,自我解释说:“让你等着急了,我喧宾夺主了。你看停当,能否让我看一下?”
孙越超说:“能行,没有问题。那怎样才能把书交给你?”
她说:“我们劳动有时不一定在一起,那我到你家里来寻。你叫什么?”
孙越超说:“我叫孙越超,在七里铺村住着。你叫什么?”
她笑了,村子她已经知道,也出出进进见过孙越超,就是不知他叫个什么。她说:“我叫梅英,韩家坪的。”
孙越超说:“啊呀,好名字,听起来就让人振奋。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梅英说:“孙越超,你这也是好名字,深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孙越超说:“我再有半天就看完了,不了明天早上八点出山时,我在我们村路口等你。”
梅英说:“好,一言为定!”
第二天的早上八点钟,孙越超早到半小时,梅英不失前言,提前十分钟到达。之后,他们就互相来往了,互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