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班长也发言了,他对我提出的意见让我意想不到,说战友们对我剪报纸有意见,因为有的战友有时想到报纸上去找需要的资料,结果因报纸被我剪得乱七八糟,根本无法找到想要的东西,副班长希望我能够照顾到大家的需要,不能只想到自己喜爱。
我感到委屈的很,我为什么要收集报头图案,还不是为了今后更好的出好连队的板报吗现在又说我影响了其他战友读报,我真的开始有抵触情绪了,脸上开始有些挂不住了。
紧接着几位老兵也相继发言,意思和大家差不多,主要是讲我有干部子弟的优越感,性格孤傲什么等等,我一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笔记也不记了,心里窝着火呢。
谁知一位姓陈的老兵把我刚才吹口琴的事情也端出来了,他说:“小黄同志,你以为躲在小树林里吹口琴别人就不知道了啦?你听听你都吹的什么曲调啊,都是一些思乡的靡靡之音,我们是什么人啊?我们是革命战士,你这是在动摇军心,你这样下去很危险嘞同志。”
我的脑子一下子大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要是倒霉了喝冷水都塞牙。我利用晚饭后休息时间吹一会口琴,竟然成了格调低下的靡靡之音,还上纲上线到动摇军心,躲在小树林里,好像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越想越气,刚要站起来发言,另一位老兵瞪大眼睛说:“怎么啦,大伙这是帮助你改进缺点,听不进去啊,不能谦虚点吗?告诉你,最看不惯就是你这号干部子弟,牛什么呀?”
“我牛什么?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你们全都在批评我一个人,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啊?不就是没有和大家一起整理内务、打扫卫生吗?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新兵,我以为自由活动时间可以随便玩,后来我不也马上意识到了吗?我也在改正,这些破事你们能够做到,我也一样能够做到,不信咱们打个赌。”
我实在忍不住了,终于爆发了,一口气说出了一大堆话。
“你这是什么态度?哪有像你这样检讨的,也知道自己是新兵啊,还以为你是老兵呢。”,几个老兵开始联合对我发难了。
其他班的战友见状也都站了起来,观看着我们班,而陆妙生、刘晓、张新等老乡纷纷拉住我,让我冷静,别冲动。杜志高和徐昌两位和我一起从农场出来当兵的战友也赶来了,两人过来抱住了我,杜志高附在耳边轻轻的说:“爱民,冷静点。”,徐昌也安慰我:“别发火。”,我环顾四周,见整个排的战友都在注视着我,窗外和门口也站满了人。忽然,我在人群里看到了排长的身影,他一言不发的注视着我,眼神告诉我,他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再回头看到了班长,他也用眼神告诉我,你要是真是条汉子,就向大家发出挑战,用行动改变大家对你的看法。
我激动的甩开杜志高和徐昌的膀子,郑重地宣布:“如果以前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是我错了,同志们给我提出了意见,我真切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但是别把城市兵和干部子弟看扁了,我向你们挑战:就从明天开始,你们能够做到的,我一定也能够做到,不信的话,咱们比试比试?请班长和大家为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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