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海风吹佛>第十八章、站岗放哨
的狼狗叫,这种狗一旦有动静就会叫,声音和狼是差不多,以后知道了,别害怕。”

是狗叫啊,我俩灰头土脸地跟在班长后面下岗了,脸上臊臊的。

短暂的双人岗很快就过去了,接下来通知我们每一班次岗哨该为一个人上哨。相比之下,两个人站岗还可以相互照顾,避免寂寞和孤独,也不会害怕。现在一个人站岗,这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但也没有办法,以后下连队也要一个人站岗,这一关必须得过。

副班长秦中发是熄灯后第一个上岗的,按照序号我排在明天晚上。

第二天训练间隙,我们聚集在一起,询问昨晚站岗的体会,结果听后让我哭笑不得。

副班长秦中发说,他上岗后不久就下起了大雪,当时大雪纷飞,寒风刺骨,没有固定哨所,军大衣穿在身上一点不挡严寒。为了御寒,他只好背着没子弹的空枪躲在猪圈里,忍受着刺鼻难闻的臭味苦苦煎熬,那情景真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想想心酸。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有的躲在厕所里,有的躲在炊事班后面堆置煤碳的窝棚里,听的我们接下来站岗的人都无语了,一片沉默,我们都真正体会到一名军人的含义是什么。

晚上熄灯后的站岗又开始了。

半夜,我被战友黄步清叫醒,穿上军大衣,从他手里接过冰冷的步枪,开始了我的军旅独立站岗生涯。

果然,外面依然是大雪弥漫,呼啸的北风从耳旁刮过,让人不寒而栗,我迎着鹅毛般的大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巡逻站岗的道路上。为了能够听到外面的动向,我按规定没有放下棉军帽的耳帽,否则一是违规,二是放下耳帽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等于木头桩一个。

我牢记战友们的警告,切忌在一个地方站立,这样一是容易暴露目标,二是会冻伤人。因此我不停地围绕着营区转动,终于也无法抵御酷寒的侵袭,想找一个躲避的地方,可猪圈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的,只能在相对避风的拐角处靠着一颗大树根蹲着。

我抬头仰望星空,眺望着家乡的地方,思念着家中的父母亲人,思念在在北京当兵的哥哥,从未有过的委屈感涌上心头。

忽然我看见一个新兵披着棉军装从营房出来,我以为是出来方便的,就没有在意,可仔细一看,不对!

只见这小子披着军装,既没有方便,也不是找东西,而是在操场上慢慢跑圈,看的我满腹狐疑。咋回事?这小子大半夜的,而且大雪纷飞,他要干嘛?锻炼身体?不对,没有这样锻炼的,那这小子是什么意思,脑子有病吗?

有病?哎,对呀,他肯定是有一种毛病,可会是什么毛病呀,我陷入的沉思。忽然一个名字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夜游症。不!不会的,怎么可能是这怪毛病,我否决了自己的念想。

我躲在暗处,悄悄观察他的动向,见他跑了几圈后进入营房,我记住了这排营区是哪个排的,心想:等明天要报告班长。

第二天,我刚要报告,见其他站岗的新兵也在议论就问:“你们也看见了?”班长召集大家一个一个把看到他的时间、每次出来大约多长时间等都作了记录,向排长报告。经过连里派老兵静守观察,确定夜跑者对象,白天找他谈话,他居然全然无知,矢口否认,最后由团卫生队医生确诊此人就是夜游症,被退兵回去,此事在新兵连广为流传,然而,我们很多人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他长什么样?想想也为他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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