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小杞现在对第三个目标还没有什么想法,她感觉很累,而这种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一直延绵不断,她想,要不去俄罗斯吧,离中国也近点,那么,阿尔呢?大卫又怎么办?好感度越到后面越难上升,自己就像电视剧里的那些无耻的女人,周旋在众多男人之间,并自诩无辜。
她,有点厌恶自己了。
一早醒来,又是任务的提醒声。
“叮——阿尔弗雷德好感度—1,总好感度76。”
这阿尔弗雷德每天都在生闷气,却从没有主动联系过她,箫小杞想要打个电话,但怕被问到在伦敦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最怕的是,听到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她会清晰地感受到在他的面前,自己的内心是如此的污秽,她什么都不知道,茫然无措,现在在她眼前的攻略模糊一片,她只能跟着感觉走。
这两天大卫像是为了印证“我来伦敦并不是专门为了你的”,两天都没有来找她,箫小杞也不知是不是真心懈怠了,对此也不在意,两天来兴高采烈和多丽游遍伦敦。
今天是31号,2013年的最后一天,这两个月来,所发生的一切,箫小杞都感觉像踏在云雾上,不真实,仿佛随时都会在半空摔下,跌个粉身碎骨。
懒得精心打扮,穿上套头卫衣,蹬着厚重的雪地靴箫小杞就出门了,为了不再打击大卫脆弱的自尊,箫小杞没让他来酒店,直接约了他在特拉法加广场见面。
缩着脖子在月台上等地铁,地铁车到达站台时,箫小杞抬脚走进,坐在靠门的位置上,开门期间有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反复的吼着一句话,“ap!”语调前升后抑,别有趣味,月台上长期地念叨着这句话,直到门关上。
ap!
意思是注意月台间隙,是伦敦地铁的标志之一,地铁停靠或者从月台发车时,一般都能听到这把男音。
据说,这里面有个爱情故事。
这句话是英国演员奥斯瓦德在20世纪50年代为伦敦地铁录制的,然而随着科技发展,越来越多的地铁站采用电子提示音,纷纷取代了奥迪瓦德的录音。
2007年奥斯瓦德去世后,伦敦只有“堤坝”站还在播放着他的录音,于是,他的妻子玛格丽特便经常坐在“堤坝”站里,一遍一遍地听丈夫的声音,直到2012年11月,玛格丽特发现,丈夫的声音也被电子提示音代替了,伤心的她给车站写了一封信,希望能得到这句录音的磁带,车站得知原委后,决定重新播放奥斯瓦德的录音。
此事感动了许多英国人,包括很多外国的游客,他们认为,这段录音是对爱的最好诠释。
而在伦敦,各种旅游纪念品,t恤,杯子,雨伞,甚至袜子上也常常能看到这句话。
……
特拉法加广场的标志是大喷水池,飞舞的鸽子和高高耸立的纳尔逊爵士塑像,箫小杞来到时,广场并不多人,大多是三三两两的游客,因为靠近国家美术馆,这里也是行为艺术者的天下。
箫小杞找到大卫时,他正抱着臂观赏一群来自奥地利的行为艺术者的表演,他们自称是城市空间人体艺术团队,几十位表演者把自己的身体挤进通道入口,壁凹和任何能找得到的公共建筑的缝隙内,供人们欣赏,只要给1英镑就能与他们合影,箫小杞在后面看了一下,并不能理解这种把脑袋塞进两个凳子之间的间隙的行为,她觉得这是在精神病院才能看到的情景,但,只要扣上“艺术”这个单词,所以的一切都能合理化,你不理解,是因为你不懂艺术!
见大卫还没发现她,箫小杞踮手踮脚从后面靠上来,趁他不注意,“哈”地一声,一下跳上大卫的后背,搂着他的脖子,“supise!”
大卫被她扑得往前踉跄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地从后面托起她的大腿,反应过来后,忙放开,一手抬起想要扯开箫小杞搂着他脖子的手,“啧,下来!”
“不要!”箫小杞大笑,搂着他的脖子更紧了,“你昨天不是还背了我嘛。”
“快下来!”
“不要,就不要!”
他们的吵闹声吸引了其他在看表演的人,大卫觉得脸上发烧,这样幼稚的行为,怎么能,用手要扯开她的手,箫小杞却搂着更紧,耳畔是她欢快的笑声。
想要让贴在他背上的箫小杞明白他没在开玩笑,他真的在生气了,又怕太大力会弄痛她,大卫只好不耐烦地再次重申:“我说了,快下来!”
“不要不要,西摩尔先生背我吧。”箫小杞更为地变本加厉,双腿缠在大卫的大腿上,搂着他脖子的手向上,想要盖住大卫的双眼。
被大卫一把抓住,一边抓一个,身子被拉了下来,大卫转过身,黑着脸,看着还一脸不知悔改的箫小杞,咬牙切齿道:“你越来越嚣张了,你的淑女仪态呢?”
“在这呢。”箫小杞忙端正仪态,把卫衣连着的帽子脱下,抚平翘起的碎发,双手交叠在身前,微颔首:“西摩尔先生,我们是要去现在去参观国家美术馆吗?我很期待呢。”
“你……”大卫一口气堵在胸口,一甩手,“走了。”
两人向不远处的国家美术馆走去,走过喷水池,三四个人围成的半个小圈吸引了箫小杞的注意,她两步追上大卫,双手抓住他一直垂在腿边的右手往后拖:“等一下,等一下嘛。”
大卫貌似在挣扎,但是轻易地被箫小杞顺利拖进人群中,原来是一个中年大叔撑着一把伞坐在喷水池边,一只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