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轻笑出声,“福哥儿,有话直说,别说些旁的话,弯弯绕绕的跟个娘们似的。”
齐瑞逸差点被一口老血哽死,他什么时候弯弯绕绕了,他明明说得很明白,“殿下,您还是高抬贵手,圆圆单纯娇憨,不是您的对手。”
太子脸‘色’微沉,淡淡看着齐瑞逸,“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舅舅的意思?”
“有区别吗?”齐瑞逸皱眉问道,“即便您将来要立圆圆为太子妃,可她天‘性’纯善,哪里适合这宫中的生活,我知道殿下疼爱圆圆,可将来殿下后宫佳人三千,便是圆圆再多的恩宠,她不懂算计不懂防范,父兄又在宫外无法护她,所以,我情愿圆圆嫁给一个平凡男子,过着平平安安,夫妻鹣鲽情深的生活,而不是你争我斗的日子。”
这世上能有多少男子能跟皇上一样?这辈子只有姑姑一个妻子,这么多年过去,不是没有比姑姑更年轻貌美的‘女’子想要勾引皇上,可皇上都不曾动心,即使群臣要求他要广纳后宫,也不能改变他的心意。
这世上又有多少‘女’子能够跟姑姑一样幸福的?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的夫君,何况还是一个皇帝。
齐瑞逸不是对圆圆没信心,也不是想要太子给什么承诺,他只是不相信这种美好的爱情会出现在别人身上。
太子殿下何尝不明白齐瑞逸的想法,他知道此事不管他说什么,齐瑞逸未必会相信,他从小就是在母后的教养下长大的,一夫一妻对于别的男子或许很不可思议。
但他娘说过,这世上最美好的爱情不是都是专一的,没有哪个‘女’子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若是那‘女’人大度宽容,只能证明她对丈夫爱得不够深。
他羡慕父皇他们的爱情,自然也想得到这样的爱情。
“福哥儿,我对圆圆是势在必得,将来她在这宫中,自有我维护他,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太子沉声说道,少年英俊的脸庞坚定而平静。
齐瑞逸看着他,知道太子看似温和,实际上跟皇上一样,都是说一不二的人,“那也要圆圆自己愿意。”
“她怎么会不愿意。”太子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那你问过我爹你舅舅了吗?”齐瑞逸挑眉问道。
太子这才脸‘色’微微一变,太子殿下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除了齐妍灵就是舅舅了,不是因为舅舅在朝中的势力多厉害,而是小时候他耍诈把圆圆骗进宫里,让他们父‘女’聚少离多,爱‘女’如命的舅舅估计没那么容易把‘女’儿嫁给他。
果不其然,圆圆这次回去之后,就没法再进宫了,舅舅说要把她送去‘女’子学院读书了。
‘女’子学院!太子殿下第一次对母后的‘女’子学院产生怨念。
如今京都有多少夫人们都是盯着‘女’子学院找儿媳‘妇’的,但凡能够进‘女’子学院的,都是有机会在皇后面前‘露’脸,而且学院教出来的学生,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其他,都符合一个当家主母的要求,且学院的教程听说是皇后编制的。
圆圆如今相处最多的人除了他就是元谨了,去了学院的话,肯定还会认识别的人吧。
万一哪个不长眼臭小子看上他的圆圆呢?
太子急忙去找了他无所不能的皇后娘亲,表明他想要娶圆圆为太子妃的决心。
齐妍灵看着已经长大的儿子,笑眯眯地问道,“我们齐家的‘女’子只嫁不纳妾的男人,儿子,你能做到吗?”
“……”太子殿下泪奔,亲娘,你不是应该帮我去劝舅舅吗?怎么还刁难儿子了,您是亲娘吗?
“做不到就别糟蹋人家好姑娘,去拱别家的大白菜,圆圆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能嫁给种马男。”齐妍灵果断地拒绝了儿子。
太子嘴角‘抽’了一下,“娘,我没说要别的‘女’人,圆圆斗不过别人。”
“哦,你还知道这点,那你去找你舅舅吧,他要是同意我也没意见。”齐妍灵说道。
谁是来找她要意见的,他是来求助的好么!太子觉得自己肯定是路边捡来的,捧着一颗破碎的心去找舅舅了。
齐彦钧早就从儿子那里知道了太子要娶圆圆的心思,不然也不会把圆圆送去‘女’子学院。
太子跟齐彦钧磋磨了差不多一年,才终于让齐彦钧点头,愿意将圆圆嫁给他当太子妃。
在圆圆十五岁的时候,终于嫁给太子殿下,同年,赵霖修将皇位传给太子,自己当起了太上皇。
太子成为景国的嘉和帝,只是,让大臣们忧伤的是,这位嘉和帝居然连太上皇的痴情都学得十足,让他立妃,他说刚刚登基,要专心政事,不能沉‘迷’‘女’‘色’,结果这一专心就是一辈子了。
赵霖修在太子大婚之后,又把‘女’儿嫁了,然后带着齐妍灵和小儿子离开了京都,他实现了当年对齐妍灵承诺,和她走遍大江南北,甚至出海游历。
只苦了嘉和帝,每每想到这对只顾自己快乐的狠心父母,他都想快点生个儿子,好效劳父皇,把国家扔给儿子,带着心爱的人到处玩儿去。
最逍遥自在便是皇甫泓了,听说他只跟在父母身边两年,接着就自己游历去了,后来还在塞外找了个忻娘成亲,几年后,成了喧之王,和景国永世‘交’好。
几十年后,齐妍灵在离世之际,仿佛看到了现代的自己在医院中苏醒,她握紧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