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你转过來让苏伯伯看看你”苏拓忽然如是说道
转头的时候宁洛歌极其快速地向慎行说了一句话随即面带微笑转了过去
当宁洛歌和苏拓的视线交汇在一起的时候苏拓仔细地观察着宁洛歌的眼睛
然而宁洛歌特别坦然地望着他眼神一点问題都沒有他向左动宁洛歌就向左看他向右宁洛歌的视线就转向右沒有半分偏差
那一刻苏拓才算是放心了
“好了你确实是累了回去休息吧”
“苏伯伯也注意身体”宁洛歌得体地说完转身额头的汗水却已经流了下來
当宁洛歌回到客栈之后她坐在了她熟悉的椅子上旁边就是伸手就可以摸到的床榻她的心才慢慢地放松下來
“刚才谢谢你若非你传音给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摸索到床榻她坐了上去寻找到床的角落靠上去她才停住不动了似乎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
“公子为什么一定要瞒着将军呢这样你会很辛苦”
“若是让将军知道我失明了他还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职位交给我呢而且若是将军知道了只怕赫连子灏也知道了那就拦不住子谦了”宁洛歌把头埋在膝盖里闷闷地说
慎行知道这个时候宁洛歌都会很痛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头痛的症状竟然越來越严重昨天痛的宁洛歌竟然生生地捏碎了一个茶杯
慎行看她今天的状况在将军面前都差点露馅想必是真的痛的厉害了
“我能做些什么么”慎行在一旁看着束手无策他忽然觉得自己好无用好无用
“想办法到八方军的军营找到上午的带木头面具的白衣男子告诉他晚上二更我在陲城里的乐呵酒馆里等他不见不散”
“可他会听我的么”
“拿着他见到就会來”费劲地从腰间抽出凤凰玉佩递到慎行的手里好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她终于伏在那儿不动了
慎行不敢吵醒她小心地握着玉佩离开了
夜里二更乐呵酒馆
今晚宁洛歌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裙披上了白色的狐裘來之前更是特意把头发全部放下來梳了发髻简单地装扮了下
女装的宁洛歌慎行第一次见到在看到的瞬间简直忘记了自己的性别
因为公子哦不是姑娘因为姑娘实在是太美了
“小姐已经二更了”在见过了宁洛歌的女装之后慎行的那句“公子”就无论如何也叫不出來了宁洛歌见到他那个别扭样少见地笑得很开心后來就让他改叫了“小姐”
“无妨再等等”宁洛歌坐在酒馆最中央的位置她只是一个人坐在那自斟自饮而一旁则站着个年轻俊逸的男人看样子应当是侍卫之类的
酒馆的老板正困乏地靠在柜台的后面犯瞌睡若非这女子來的时候扔了一锭金子他何至于大半夜不在家抱着老婆睡大觉而在这冷飕飕地犯困呢
困的滋味真难受啊
忽然门上的风铃响起证明有客到
店家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半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带着木头面具的白衣男人风度翩翩地走了进來
然而在看到木头面具的瞬间店家就清醒了
这陲城里谁人不知八方军的军师就是个带着木头面具的白衣男人今天上午一个人竟然差点伤到上万的士兵一时间店家的手不住地颤抖
见那个男人在姑娘身旁坐下随后朗声道“店家再上十大坛酒來这一小壶够谁喝的啊天也晚了有什么吃的能吃的都端上來”
说罢一锭金子准确无误地扔在了店家的柜台上
看到了金灿灿的金子店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忙不迭地应承随后去了后厨
大堂里黑衣女子和白衣男子还只是无声的坐着
最后还是宁洛歌先开口说话“二师兄好久不见”
“小师妹你过得不好”
二师兄宁浩然与宁洛歌同姓然而二人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性格
“被你看出來了我以为你可能看不出來”宁洛歌俏皮地笑笑吐了吐舌头像个做了坏事被哥哥抓包的调皮妹妹
“虽然我医术不如你但也不至于连这最基本的都看不出吧咱们三个人中大师兄武功最好我则擅长谋略 而你的医术毒术则安全继承了师父的衣钵世人都说凤凰门弟子无所不精但其实还是有偏有向的就像你我记得你下山的时候武功就不怎么样倒是轻功不错只是不过一年的光景你怎么就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宁浩然打量着这个心爱的小妹妹越是仔细地看越是觉得她变了很多
“二师兄我活不了几天了”宁洛歌忽然把头埋在双臂间声音也带着淡淡地哽咽
一瞬间宁浩然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有救么师傅可以救你么”
“谁都救不了了二师兄我快要死了”宁洛歌微笑着仰起头两行清泪从眼中流下來眼中是浓浓的慌张和无助
慎行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宁洛歌这是慎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宁洛歌说出对死亡的“恐惧”而她的恐惧让慎行心痛
宁浩然心中震撼伤痛却也沒有忽略一旁的木头侍卫眼中的震惊和难过而宁浩然此时实在是不忍心说这是因为他的小师妹喝多了他的小师妹一杯倒现在其实已经在胡话了
宁洛歌和宁浩然一直在酒馆里喝到大天亮确切地说是宁浩然一直在喝他的旁边已然摆放着十大坛空了的酒坛子
而宁洛歌则早已经昏睡过去不省人事
仰头喝进最后一杯酒宁浩然放下酒杯瓷杯磕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声音不大却足够叫醒在一旁睡得香甜的宁洛歌
她忽然坐起來眼神朦胧中透